? 李拓北听的皱眉,差点将手里的马鞭甩在李洛脸上。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保证下次再揍你你的牙还在不在。”
李洛被他这护犊子的模样逗的哈哈大笑,坐在马上笑的前仰后合。
见李洛如此开怀,不论远近,也不管是否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随行众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朱攸宁被他们笑的心里极不舒服。
这群人高高在上的惯了,素来连人命都不放在眼中,也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们的情绪,他们对人又何曾有过尊重?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穆锦华穿了一身浅绿色的骑马装,坐在一匹枣红色温顺的小马上,笑着道:“咱们去山里打猎,难道朱姑娘打算乘车上山?”
朱攸宁被点名,无辜的眨了眨眼,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开罪了这位穆姑娘。
难道她记恨上次她“比武”赢了她哥?
不等她开口,李拓北已先冷淡的道:“不劳穆姑娘费心,你还是好生骑稳了你自己的马,别摔下来还要人救就得了,管的倒是宽。”
穆锦华的脸色一瞬气的发白。
杨玉和邵静宁也皱眉,虽然穆锦华不讨喜,但李拓北这样说话也着实太过分了一些,丝毫都不给姑娘家留脸面。
见妹妹受辱,穆羽沉着脸催马上前,“舍妹不过是出于关心,李公子又何须如此尖刻!”
“多谢好意,小九妹妹不需要令妹的关心。”
穆羽被气的不轻,刚要开口争论,李拓北却已经看向李洛。
“咱们出发吗?”
他对李洛的态度,着实称不上客气,更别提素日众人对李洛的巴结了。
可李洛好像偏偏就受用李拓北不客气的这一套,很是和气的道:“别急,再等等,还有人没来呢。”
李洛对李拓北的不客气都包容下来,穆羽只能黑着脸闭了嘴,拉着穆锦华的缰绳退后了几步。
李拓北嗤的一笑:“还以为是我们来晚了,耽搁了你启程,心里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原来还有人比我们更晚。”
李洛笑道,“你们本来就晚了。”凑近了马车,问朱攸宁:“你会骑马吗?我让他们给你一匹?”
“我不会骑。”朱攸宁老实的摇头。
“哎呦,不会骑马可怎么办?”李洛故意逗她。
朱攸宁道:“不会骑就不骑了。我老老实实乘车,难道李公子带着二百多人去打猎,还指望我一个小丫头的武功?”
“武功”二字让李洛想起那天的比武,一想到穆羽是怎么被一个八岁小姑娘耍了的,就又哈哈大笑起来。
朱攸宁无奈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洛。
这种性子的皇子,将来成了太子,继承皇位,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皇帝?
李拓北趁着这个时间,便问李洛今日打猎的路线。
李洛道:“出城往北骑马一刻钟的路程就能看到一座延绵的山林,咱们就去那里打。能打到什么,咱们今儿午饭就吃什么。你觉得有趣不有趣?”
李拓北道:“倒是还行,只是咱们带着这么多的人,一进山,还不将猎物都吓跑了?”
“所以这才是考验狩猎的水平。”
李洛玩腻了皇家的围猎,有人事先将猎物赶到围场,等着他去了随随便便就能打到许多的猎物,就那般容易,还有人在身后巴结着夸赞着。
相比较那时候的虚假,李洛觉得野山里去打猎才有意思。
朱攸宁却觉得这一次若只靠自己,恐怕要饿肚子,皇子带着这么多人进山,还有什么动物听到动静不逃走的?就是一只鸟都要吓得飞走了。
就在这时,一阵木制车轮滚动在石砖地面发出的轱辘声由远及近。
朱攸宁撩起另一边的窗帘往马车外看,正看到一辆朴素的蓝幄大马车行驶过来。赶车的老人家,竟是燕宅那位深藏不露的老管家。
马车中是何人已经不言而喻了。
李拓北皱着眉道:“你还请了那个小白脸?”
李洛摇着马鞭,笑道:“是啊,我们可还没分出胜负呢,这次打猎,正好一决高下。而且你不觉得吗,燕绥虽然很讨厌,却也很有意思。”
“不觉得。我就觉得你这人奇怪,明明讨厌,少来往也就是了,人家也没主动招惹你,你还主动去联络他。”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李洛也回过味来,发现自己的确是李拓北说的那样,一边讨厌燕绥,一边又主动找燕绥出来,想了半天,李洛才道,“我是为了跟他分个高下。”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近前。
燕管家下了马车,就见车帘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撩起,燕绥穿了一身墨蓝的短打,头发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垂在背后,一跃跳下马车。
“李公子,各位公子,久等了。”燕绥微笑着团团行了一礼。
李洛等人也没下马,依旧端坐在马上,随意的拱了拱手。
李洛道:“说是打猎,你的马呢?你没带着弓箭?”
燕绥笑道:“我乘马车。到山上自然是步行,用不上骑马。至于弓箭,我骑射不精,带着弓怕也射不中猎物,索性就没带。”
李洛被气的一阵无言,好半晌才缓缓道:“你不带弓箭,咱们还怎么分出高下?”
燕绥温润的笑,“比打猎我铁定会输,不用分高下,也是你赢。”
李洛的心里极不舒服,这种感觉好像他需要人让着才能赢。
才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李洛沉着脸吩咐:“走吧。”
一行二百人随同保护的队伍,就离开了城门,往李洛说的方向而去。
然而打猎的成果,着实与朱攸宁分析的那样。
他们一行刚进了山,即便小心的分散了队伍,且不准大声喧哗,也照样惊的猎物逃窜。
他们在山里绕了一上午,差点都迷了路,也只打了两只兔子罢了。
而朱攸宁,全程都走在李拓北的身边,就只当自己是来登山的。
与她一样纯粹为了登山而来的,就是燕绥和燕管家了。
朱攸宁闲着没事,就不免分析起燕绥这个人,最后得了个结论。
或许燕绥是料定了打不到猎物才根本不带弓箭的?因为他的确是像那种料定了不会有收获,就干脆也不会投入的人。
“公子,前头有个小木屋,您也累了,不如咱们就在那歇息片刻?”邵文清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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