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看了五年,以為這是科教片,后来看了三天,又以為是魔幻片,今天一看,才知道原來他媽的是偶像片!”
“我一直在寻找,油膩的師姐在這裡。”
“我去,没想到落后的中世纪还有這樣的大美女!這脸蛋,這小腰,這胳膊,這皮肤,這都怎麽保養的啊?嘖嘖,宋甄感覺都没她漂亮。”
“主播趕緊让她露个沟来看看。”
“雞兒硬邦邦。”
“來這裡本來是來修身養性的,結果没想到防不勝防啊!求求你讓我的雞兒放一天假吧。”
“今天谁的雞兒都別想放假!”
“哪裡來的一群没素質的?”
“抱怨的哥們,没发现这两天直播间的人数增加不少了吗?龍蛇混雜也是正常。”
“这倒也是,天天直播干农活有多少人能高興跟看啊?現在直播內容丰富了,观众增加也是正常。”
……
街上万籁俱寂,两人相对无言,诺曼的脑子却是炸开了锅,大量的声音充斥他的脑海,左眼也不断有各式各样的古语闪过。
几天的古语“学习”下来,诺曼的古语掌握量扩充了一些,现在他已经能听懂这其中的一部分了。只不过即使是他能听懂其中一些古语,但是仅凭着他听懂的这部分古语还是无法理解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当然,这些对于现在的诺曼来说并不重要。
“谁……”
诺曼看着面前的人,嘴里刚蹦出一个单词就被自己咽了下去。
在梦境里总是不能出声让诺曼已经习惯了,所以看着这张脸,他仿佛之间似乎还身处梦境之中,下意识地把自己当作无法出声的状态了。
不过他虽然喝得多了,却没醉,还是知道这是卡德纳斯,不是他的梦境,于是晕晕乎乎地一晃脑袋,胸膛用力,把话吐了出来。
“你是谁?”
话一出口,清风扑面,心情舒畅。
这确实已经不是梦境了,他在她面前终于能够出声了。
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互相掐着对方的脸……说实话俩人这姿势着实有些奇怪,但是诺曼觉得手感挺好的,一时之间舍不得松手。
这个女人也没有松手,也还是掐着诺曼的脸颊,嘴巴微微一张,似乎是想要回答诺曼的问话,可是下一刻诺曼就觉得自己的左手一空,刚才还被他捏在手里的脸颊一下子不见了。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个女人已经站在了离他好几步远的地方,刚刚扬起的嘴角也平复了下去,像以往他无数次在梦境中所见过的那样安安静静地站着。
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再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回事?
诺曼看着她,本来就被酒精刺激得有些晕眩的脑袋更加胀痛了。
怎么这个女人和托玛仕那个老酒鬼一个德性啊?都喜欢聊着聊着就突然闪到一边……
而且她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他一点儿都没有看清楚。
还没等诺曼想明白呢,天上哗哗声轻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又有好几个人像这个女人一样从天而降。
这里面有穿着厚重盔甲的壮年男子,身着精致银盔的青年男子,穿蓝袍的老头……老老少少都有,总共有五个人。
这些人和这个女人一样,身上并不干净,泥土、血迹,什么都有,诺曼甚至看到那个壮年男子的厚重盔甲上还粘着一大块黑色的东西,以诺曼的经验,像是烧焦的皮,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
那几个人从天而降之后,就很自觉地团团包围在了那女人周围。
蓝袍老头对诺曼看了一眼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显然是老年人精神不好,缺觉——诺曼在心中这样想着。
另外几人则是很自然地站着,除了都例行地看过诺曼一眼外,就没有再看过来,纷纷一脸平静地四处闲望着。其中那两个持剑的男子也是把剑挂在腰上,并没有拔出,甚至连手都没有放在剑柄上。
看上去,这几个家伙就和平常走在大街上的那些普通民众们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诺曼却从这些人的眼眸深处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有种感觉,如果他现在敢稍微动一下,这几个家伙就能立刻把他撕成碎片。
“走。”
一个声音传来,吸引了诺曼的注意力。
是那个女人在说话。
诺曼在过去十几年的生命中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这个女人的声音会是什么样——虽然她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她的声音也许会很好听呢?
在这些想象中,他总是把这个女人的声音想象得很美好:或许是像尤娜那样低沉,或许是像山猪那样厚重,甚至或许是像花斑虎那样威武……
但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有如一阵清风,并不有力,没有诺曼想象中那样美好。
这群人的脚步很快,诺曼只是一个神,他们已经走得很远,快要消失在街角了。
“嘿!”
诺曼匆忙之间也顾不得许多了,对着那边大声地叫唤起来。可还没等他真正要说的话出口,那些人已经消失在了街角,再看不到了,于是他下面的话只能轻轻地飘荡在这条街上。
“你到底是……谁啊?……”
却没有人回应了。
“你到底是谁啊……”
诺曼轻声喃喃自语,右手举到嘴边,下意识地想要来上一口酒,却猛然发现酒杯不知道时候已经不见了,四下里一通找,才在墙边发现了酒杯。拿起来一看,发现里面的半杯酒早就流干,一点不剩了。
“浪费,浪费。”
一个声音从脑袋上传来,诺曼抬头一看,发现托玛仕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说,这老家伙还一边把杯子举到嘴边咕嘟咕嘟的灌了两口。
诺曼望着这家伙,想到了之前的事。
“你刚才怎么突然跑进去了?”
托玛仕只是喝酒,又灌了一口,才把杯子从嘴边拿开,一屁股坐了下来,把装麦酒的木桶按着倾斜,给自己的杯子慢慢倒满。
“我尿急。”
尿急?
诺曼回忆了一下托玛仕刚才的样子……嗯,很急,好像确实是尿急的模样,不过他马上又有了新的问题。
“对了,这房子是你的?”
“是。”
诺曼又不解了:“那你为什么天天睡在街上?”
“里面太热了。”
“那……”
托玛仕在回话的时候也不停地抓紧空挡喝酒,一口接一口,诺曼看到托玛仕不停地在喝他的酒,心一下子就疼了,话也一下子止住了。他赶忙也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猛灌了两口,才感觉没那么亏,继续拉着托玛仕说话,舔着脸问道:“我能不能睡里面?看在我请你喝了这么多麦酒的份上,我的朋友。我不需要床,你给我一块空地就行了。”
“没门。”
“不要这么绝情,我的朋友,你看,你还在喝着我的麦酒呢。”
“那我不喝了。”
“别!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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