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光远不算是白肖的人,但他却拥有一个镇边大将该有的预感。
大战将至风雨欲来风满楼,空气中都仿佛充斥着血腥味。
白肖的私心很大一部分都是展露无疑的,林光远看在眼里,如果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支持的。
但现在不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白肖所做之事对他也是一种帮助,所以林光远才会把管犪调给白肖。
管犪可没有林光远那么多心思了,在白肖麾下效力他是一点都不抗拒。
“将军,还是跟着你好啊!”
“怎么说?”
“跟着你吃得好啊!你可不知道,边军的饭老难吃了。”
罗俊和管犪那是真熟啊!曾经在一起出生入死,“你原来不就是边军的人吗?怎么能吃不惯呢?”
“那是以前没见过世面,跟大人走过一遭之后,满肚子油水,谁还爱吃边军那点刷锅水了。”
就冲管犪说的这话,白肖也要喂撑他。
黄金牧场马匹交易,那都是需要真金白银的,一句话银票人不认。
所以白肖就带了很多口大箱子,那就跟带着一大堆砖头上路都没什么区别了,那车辙印老深了。
如果遇到什么泥泞的道路根本就不用说,只能用人力推。
稍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白肖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就那些贼人的探马,一个一个从身边过啊!
就没停过,管犪真是暴脾气,随便就抓住一个,“你们没完了。”
“大哥,我不知道你再说啥。”
这个时候装傻没有任何用,白肖也不想为难一个探马,“行了,打一遍扔路边得了。”
至于探马胯下的马匹白肖就笑纳了,这就相当于白给的。
狄云显然还有点不适应白肖的作风,“这么高调不好吧!容易招惹是非。”
“如果低调可以躲开这些贼人,我跪下认爹都行,问题是躲不掉啊!真金白银他们不要吗?”
白肖就等着贼人上门呢?没想到官兵先上门了。
一个将领走了过来,“刚才有人打劫沿途的百姓,是你们吧!”
管犪打量了几眼,一脚就踹上去了,“你装的挺像啊!”
管犪的力气那就没得说了,一脚下去踹人脸上了,直接不省人事。
连白肖都摸不到头脑,怎么还动手了呢?
官兵围了上来,“你们竟敢反抗?”
“吓唬谁呢?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相啊!穿上龙袍就像太子了,你们身上的盔甲是什么时候的了,都快生锈了,假扮官兵也上点心呢?”
原来是李鬼遇到了李逵,白肖等人所处的地方,还是并州的地界,管犪等人刚从边军中出来,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兄弟们被发现了,并肩子上。”
远处的贼人这才冒头,白肖可不会给这些贼人支援的机会,白肖带了这么钱上路,那准备是非常充足了。
队伍里一半的人都配上了弩弓,甚至有几把是千钧弩,威力可是很大的。
战马都能射穿,更别说是人了。
固定在马车上,那绝对是杀人的利器。
这些个贼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队伍啊!刚才假扮官兵的那点人,顷刻之间全都见阎王了。
“风紧,扯呼。”
那白肖能放过他们吗?杀的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叫做杀鸡儆猴,“都给我他娘的砍。”
只有把他们杀怕了,其他的贼人才不会轻举妄动。
不过这伙贼人也真有意思,出来剪径还带吃带喝,还有一些活物,什么鸡鸭鹅的,白肖都怀疑他们是来郊游的。
最后这些活物都便宜给白肖等人了,改善改善伙食吗?
白肖当然不用亲自动手了,等着吃就好了,可突然闻到了一股焦焦的味道,这才刚开始做啊!怎么回事?
白肖就过去看看,这一看给白肖恶心坏了。
“不是管犪,我让烤鸡,你给我烤什么人啊!”
“将军,你不知道,我这是跟胡人学的一招,草原上马匪马贼多啊!就是牧民看见你捞单了,都会砍你一刀,这个时候你就得让人怕你,吃人吓人不?”
吓人这一点啊!白肖是不否认的,“那你就不能离远点吗?”
“我这个地方挺背人的,谁知道将军你闻着味就过来了,再说远点不危险吗?”
说的还挺有道理,可是白肖就不明白了,“那你也不能在上风口啊!”
管犪这才反应过来,“大人,你真聪明我这就换地。”
“得得得…”白肖可不想看见管犪拿着半烧焦的尸体到处乱走,“就在这,放点孜然什么的盖盖味。”
“将军,这你就放心吧!保证弄的喷香。”
在并州的地界上还好说,白肖怎么说也是太守官身,沿途的府衙什么的,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
可一进入幽州就不同了,别看幽州并州紧挨着,两个地方的人完全不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幽州人对并州人,甚至还有一点敌视。
当然白肖也不得不承认,并州人是比幽州人,野了那么一点点。
白肖手下的人,一进入幽州没少给白肖惹事。
最后都是白肖用钱解决的,沿途的府衙也变得没那么好说话了。
进入辽西郡,临渝县令宁玻更是狮子大开口,竟然让白肖留下一大车箱子。
不是一箱啊!而是一大车。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别人要一箱,白肖一个嘴巴子就呼上去了,这要一箱白肖直接用砖头拍。
都特么拍出血了,主要是看热闹的百姓叫好,要不然白肖不会卖这么大力气的。
齐央:“大哥,你都快把人打死了。”
这宁玻呀也混得不怎么样,连个狗腿子都没有,打半天了怎么一个县兵县卒都没上来呢?
“给他找个医馆先治伤,今天我就教教他怎么做人?”
这宁玻在临渝县是非常不得人心的,白肖就派人出去打听打听,那问谁谁说,宁玻之所以还能坐的稳官位。
完全就是因为他是辽西太守张敛的小舅子,又是裙带关系。
对于这种关系啊!白肖不反对,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当官啊!难道张敛的亲戚中都是这种废物。
白肖本来想闹的大一点,给宁玻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却招到了齐央狄云等人的一致反对,打都打了再闹大就不好了,他们是来买马的,可不是来管不平事的。
天下不平的事多了,管的过来吗?
白肖只能让人再打宁玻出出气,这下子就出事了。
底下的人下手太重,把宁玻打残疾了,其实也不是太残,也就是腿骨接上之后可能有点长短腿。
这下子宁家人不干了,尤其是他那个姐姐,也就是张敛的正妻。
在辽西郡的界内,张敛还是说的算的,不管于公于私张敛都是要把白肖给截住的,自己小舅子是什么德行,他当然知道。
可怎么也要讨个说法要个交待,这样才说的过去吗?
如果白肖是来办公事的,张敛还真有点犯怵,但白肖是来办私事的,那张敛就不怕了。
白肖看着外面围着的幽州兵,“后来谁打的人站出来。”
四五个汉子走了出来,“大人。”
“你说说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既然都下重手了,那就狠一点别让他站起来啊!你这整个长短腿,丢不丢人。”事情都发生了,白肖当然不会生气了。
即使是生气了,也不会拿自己人发火。
“大人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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