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圭灵昆苑,此时的姜衍坐在碧波亭中,亭下湖水碧绿,只是食物的残渣,破坏了这一份自然的美感。
白撵在姜衍身前,“陛下,你还是吃一点吧!”
好歹白撵也是当今的丞相,现在却要在白撵身旁伺候,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这段时间姜衍杀了那么多人。
没人敢来伺候,最后只能是白撵来了。
姜衍自然不会对白撵不利,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自毁长城的,只能拿饭菜撒气了。
“吃什么吃?朕是九五之尊,却要屈居在这苑囿之中,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陛下请息怒,微臣可以保证不日陛下就会回到洛阳城中。”
这种话姜衍听得太多了,就算是从白撵口中说出来他也是不会信的,“下去,都下去吧!”
“唯。”
姜衍毕竟是皇帝,让牛喝水也不能强摁头,白撵也只能退下了。
白郢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大哥,你不用进去的,其实陛下是不会饿到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刚知道的,你看看湖里那只鸡,应该是随着水波飘过来的,很明显少了一个腿吗?总不能让湖里的鱼吃了吧!我们那个陛下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白撵宁愿姜衍什么都不吃,这至少说明姜衍还有心,原来到最后是自己多心了。
“那个臭小子有消息了吗?”
白肖口中的臭小子,自然就是白肖了,白郢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刀子嘴豆腐心,是不会那么绝情的。
“大哥,你说的是哪个臭小子啊?白家的子弟不都在这苑囿当中吗?”
“不要明知故问。”
白郢眉毛挑的都快成八字眉了,“早知这样何必当初呢?我就说当时就应该冒点险把小七接过来,你偏不让现在好了想找人了,哪有那么容易啊!”
“情况紧急不容得一点冒险,杜家这次兵变的事前准备实在是隐秘了,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当然是先救陛下要紧了。”
白郢叹了一口气,“小七现在应该在城东,前天晚上有一伙人从城西杀到了城东,有人在其中发现了林光远,想必小七也在那里,只是具体的地点并不知晓。”
“我们查不出来,杜家人也未必查的出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那个臭小子一向命大。”
白撵真是太高估白肖了,此时的白肖的处境并不是很好,正在那铲马粪呢?
两天前白肖带人杀入城东,城东不是城西,有很多的府宅高门大院的,城东是老百姓住的地方。
一个个的家就那么大,不可能一下子把白肖这拨人都装进去,所以只能分散隐藏。
可追兵随之而到了,挨家挨户的搜,白肖手下有一拨人就被发现了,发生了血战,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白肖是不可能出手救援,否则所有人都得死。
被发现的这拨人是黄家人,领头的是黄阙。
黄阙到是硬气,到死都没有出卖白肖血战而亡,仅仅是为了白肖叫他那一声表哥。
黄阙的死给白肖的心中敲起了一声警钟,白肖觉得不能所有人都待在一起了,分散必须分散,这样才能活下去。
白肖决定以三人为一组化整为零,只能少不能多,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白肖自然不会跟林光远管犪许撵这样的人在一起。
那离远看就知道是猛将,所以白肖就带上了罗俊和齐央,这两个白肖最相信的人。
局势越乱人心越是思变,白肖可不想这个时候被人出卖。
可白肖三人运气是差了点,刚翻进一家民宅,却发现里面都是兵卒,虽然是一些朝廷的兵卒,但他们却想杀人灭口。.
这里是他们的藏身地点,被人撞见了当然要动手了。
白肖都说了他们不会声张的,可是这些朝廷的官兵根本就不信。
好了一动手,就把乱军给引了过来,这些朝廷官兵都死了,白肖这边就三个人,自然不能硬拼了。
白肖把所有的财物都交出去了,反正留在身上也留不住。
齐央更是一点面子都不要,直接跪在了地上,“各位兵爷,饶命啊!”
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连白肖都快信了。
白肖三人细品嫩肉的,这些乱军还以为白肖三人是什么贵公子呢?再加上领头的将官好像有什么恶趣味,就把白肖等人打发到马夫营了。
也就是养马的,到了马夫营白肖才知道,在这个营中的打下手的人那都是世家子弟。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在都要干最脏最累的活,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估计以前肯定是被哪个世家子弟欺负过。
心里有阴影,才这么干的。
白肖三人也就这样成为了马夫,喂干草,清马粪,刷马鬓,只干了两天白肖就受不了了。
原来马是会放屁的,而且经常放,都快把白肖弄神经了,一看见马尾巴一甩就白肖就马上跑。
如果只是放气就算了,要命的是往外崩水。
罗俊:“大人,有人在草料中动了手脚,这些马应该是伤了肠胃。”
“这你都懂?”
“大人,我吃过苦赶过大车,所以懂一点,这些马看着跟正常马没什么区别,一跑远准拉稀腿就软。”
看来这马夫营也不是很平静啊!不过想想也是的,让一群贵公子当马夫,哪个贵公子会甘心啊!暗中耍点小手段也不奇怪。
不过这手段耍的有点太幼稚了,如果让乱军发现了,那这马夫营里的人都得死。
泄一时之愤,害所有的人性命,这只有这些不知进退的贵公子才干的出来。
“这马能治吗?”
“灌点白头翁下去准好。”
齐央嘴里吊着一根草梗,“大哥,你想都别想,在这马夫营中表现的越高调死的越快,与其想办法弄白头翁这种药材,还不如让那些暗中使坏的人罢手来的容易。”
“这可是战马,只要不使坏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齐央的这个想法,才是符合实际切实可行的。
白肖原来以为使坏的人是在草料中动了手脚,后来发现不可能,马夫营中的草料都是由乱军中的人看管的。
每天定时定量的发送,有句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但要想马儿听话还不能给它吃饱。
这句话,真是引人深思啊!
马夫营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既然不能在草料上动手脚,那就只能在水里动手脚了。
这里是城中,所以战马喝的都是井水,这么多战马一口井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每天都有人出去打水。
谁也不想老在这马夫营里待着,更不用说这些世家子弟了,一个个都非常的娇惯,当然一个个都争着抢着出去了。
白肖也争过,毕竟只有出去了,才可以趁机逃跑吗?
可是新来的根本就争不过,又不能动手,一旦动手那不就引人注意了吗?只能暂时放弃了。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取水的人身上,只有在路上才可以对井水动手脚,回到营中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又经过两天的观察,白肖发现取水的人中,总会有一个人。
不管以前的身份如何,现在同是马夫,谁比谁高低啊!那这个人就大有问题了。
而且只有他才有动手的时机,白肖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马夫营中又来新人了,这也不奇怪,每天都有一两个贵公子被抓过来。
有家族赎人的,自然就能出去,如果没有就老实待着吧!
在这些人之中,白肖竟然发现兰旻晟,这家伙怎么也被抓进来了,礼部尚书应该是被拉拢的对象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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