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肖和白郢去找白撵,却发现黄氏也在,而且白撵还拉着黄氏的手。
无论是身为亲弟的白郢,还是身为亲子的白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了,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姜还是老的辣,白郢突然从后面推了白肖一下,白肖就不得不开口了,“父亲母亲,没打扰吧!”
“没有。”
三个大男人别别扭扭的,到是黄氏这个女子最自然,“肖儿,你有什么事吗?”
都来了白肖也不能说没有啊!
“我找父亲,商议一些要事。”
在刚才那一瞬间白肖还想着随便扯个慌呢?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可回过头来一想好像没有几个明天了,时间不等人啊!
黄氏可是丞相的女人,自然明白轻重,就起身先离开了。
白撵到是没有教训白肖,而是先教训白郢起来了,“二弟,这个臭小子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什么事让你们两个一起来了?”
白郢都陪白肖一天了,白肖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好,就直接开口了,把林光远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白撵听过之后,“这件事也不是不行,但是林光远那镇北将军的位置就别想了。”
这个白肖明白,林光远独领功劳的时候,尚且都无法铁定拿到镇北将军这个位置,现在就更别想了。
事情永远都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此一时彼一时,当然要因势而行了。
“那三品武官总没有问题吧!”白肖还是在为林光远尽力争取,毕竟林光远眼下的处境跟白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林光远的功劳谁也无法抹杀。”有白撵这句话白肖就觉得够了。
白肖可没有留在白府的打算,林光远估计还在林府等着呢?所以早早的回去了。
而白郢却一直没有离开,“大哥,我们现在插手李家的事会不会凭白多了一个制肘啊!”
“不会,因为李家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制肘,要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晚回来,帮那个臭小子不过是顺手而为之。”
“大哥是想通过小七牵制李家,这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白撵白郢两兄弟很少有分歧,白郢现在这么说可全都是为了白肖。
白撵到是不见意,“二弟,不是我想让小七牵制李家,而是那个臭小子早就深入其中了。”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要小瞧那个臭下子,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吗?当时有三方人聚集在城东,小七勉强可以代表六皇子这边,城卫兵可以代表大皇子,那么另一伙人代表的又是谁呢?”
白撵白郢两兄弟不能都那么能干,要不然会被朝廷忌惮的,所以很多事白郢早就不过问了。
“大哥,是说李家?”
“当然不是,我是说李家背后扶持的那个皇子。”
“李家还没有死心。”
白撵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真的累了,“李家当然不会死心,他们得罪的人那么多,如果不参与夺嫡之争,那免不了家毁族灭的下场。”
“既然大哥什么都清楚,那为什么不阻止小七。”
“你觉得我没阻止过吗?我给过他机会,可那个臭小子还是自己离开了,我本想着为他遮风挡雨,不曾想这个小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长大了,成长到我都要正视的地步了。”
一个做父亲的最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展翅高飞,可同时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飞的太高太远。
此刻的白撵就是这样的心情,白撵有很多儿子,但只有白肖让他有这样的感触。
……………………….
封赏之日如期而至,众多的将官进入宫城。
白肖也换上了一身盔甲,此刻白肖身上的盔甲已经不是以前的那身盔甲了,谁让白肖的外公是工部的老尚书呢?
自然什么都换了,黄霑可不会让自己的外孙子受委屈。
白肖身上的这身盔甲,从铸造到打磨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工匠的手,在烈日下都反光。
如果在沙场上穿上这身盔甲,那绝对是活靶子。
但在宫城里穿上这身盔甲,那绝对会脱颖而出太显眼了。
黄霑要的就是这个显眼,皇帝姜衍很多时候都是凭借一己好恶来判定事情,这种表面工夫是绝对不能少的。
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林光远:“兄弟,你这身盔甲要是上点油就更亮了。”
“老哥,还用你说,我早就上过了。”
“……”
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那白肖方方面面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天没亮就起来,这对白肖来说多难得啊!
还弄了自己一身香味,白肖一定要一鸣惊人。
百官先进去了,白肖这些个受封赏的人还要在殿外候着,自然是有些百无聊赖,没一会林光远也进去了,霎时白肖觉得挺孤单的。
这左等右等的,殿外都没剩下几个人了,才轮到白肖。
刚走到大殿门口,白肖就听到了一个太监的公鸭嗓子,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好家伙合着让自己上来是惩戒的,白肖心里那个不爽啊!可是表面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就走的这几步道白肖可是临时抱佛脚练了好几天,本来还想着威风威风呢?现在不丢人就行了。
这一放松下来,反而走的最好。
在百官的注视之下,白肖硬是走出了不卑不亢,眼光的出奇的锐利。
现在没人会说白肖是纨绔子弟,只会说好一个英武的将军。
要不是在大殿上,白撵真想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他那个不着调儿子吗?
“末将白肖,参见陛下。”
姜衍:“白肖你好像不是军中之人吧!这一声末将你当不起。”
都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一个称谓啊!再说了在白肖前面进来的还有一些义军的将领,那些可都是白身。
他们可以称自己为末将,怎么到了白肖这里就不可以了,这个姜衍当的还真不像个皇帝。
“平叛有功者皆可为将,末将自问有功。”
“好一个有功于朝廷,那你想要什么赏呢?”
姜衍的这句话,让百官大感意外,这是有意刁难啊!
白撵作为白肖的父亲是要避嫌的,杜昂自然也不会为白肖说话,至于李家的人更是恨不得落井下石,所以整个大殿上突然安静了很多。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末将有功不居功。”白肖这句话的意思是姜衍你看着给吧!什么都行。
“你投靠大燕本是死罪,虽痛改前非倒戈相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后面的话白肖一句都没听进去,怎么一两句话就把白肖做的那些事都抹杀了,白肖看了白撵白郢一眼,看他们神色自然,想必这种情况他们早就知道。
也就是说再怎么样,白肖都可以全身而退。
“陛下,且慢。”
“放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姜衍前面的太监总管先开口了。
白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土芋,“陛下,末将此次前来是献宝的。”
从雍州回到并州,白肖除了跟紫鸳雷婷温存之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看这些土芋的收成,这些土芋果然没有让白肖失望啊!收成好的很。
白肖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朝廷封赏你来献宝,时机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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