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已经闹成这样了,“诸位都是官身,以后就不要轻易出门了,以免染了风寒。”
夏日酷暑染风寒,亏得白肖想的出来。
葛鹭:“白肖,你想软禁我们。”
“葛县令切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本官这是关心,来人啊!送他们回去。”
郑屠等人动作粗鄙,直接把这几个县令给架起来了,“喏。”
“白肖,你这个卑鄙小人。”
跟他们的阴谋诡计相比,白肖还真的觉得自己很纯洁,“把他们的嘴都给我堵上。”
黄毅虽然一直都瞧不上葛鹭这些人,但白肖这么做真的是过了,“兄弟,你这么做,日后该如何收场啊!”
“大不了这个官我不当了,总不会致死吧!”
黄毅毕竟比白肖痴长,“你呀!可真是的,我跟过去看看。”
齐央:“没想到大人如此舍得,愿闲云野鹤。”
白肖这种闲不住的人,怎么可能当隐士,“这个官本来就不是我想当的,所以辞不辞官也不是我说的算,刚才我只是不想解释而已。”
“属下明白,身不由己,可这些人一旦开口就己不由身了。”白肖的身份不一般,齐央当然看的出来。
就别说白肖腰间的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光从白简这个人身上就可以品出一二。
白简在白肖面前毕恭毕敬,甚至嬉皮笑脸,但是在外人面前完全不一样,无论谈吐气质都不像一个下人,比白肖还像个贵公子。
仆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主子了,刚开始齐央以为白肖是在藏拙。
但随着进一步的了解,沙场上的同袍之谊,齐央觉得白肖这样只是率性而为不做作不掩饰,这跟齐央自身的浪荡形骸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齐央才会尽心提点。
白肖:“好一个己不由身,引人深思啊!我不会那些人妨碍我的。”
白简神色一变,“小的明白。”
“你明白什么?我不是想杀人灭口,现在还不能胡来。”
用激烈的手段解决问题,虽然很快但却是下下之策,还是先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如果没有白肖才会考虑考虑。
随后白肖就去了倪府,竟然杨奇提到了倪坤,那么白肖当然要会一会了。
白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倪府了,倪府还是那个倪府,但是那些下人对白肖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一个个把头放得很低,“大人,请。”现在都不用通报了。
倪坤:“这不是白县令吗?您屈尊降贵来到我这小门小户,真是蓬荜生辉啊!”
“倪老爷,说的是哪里话?此次前来是有事相询。”
“县令但说无妨,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奇状告我蓄养私兵图谋不轨,倪老爷事先就没听到什么风声吗?”
倪坤是何许人也,审时度势在这金山县他要是敢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他当然听的出来白肖到底想问什么,“看来大人已经知道了。”
“你不隐瞒这很好,当初你要害我?”
“是,当初大人步步紧逼,我们只能以退为进,画个圈套等着大人自己跳,不过现在我完全不这么想了。”
说实话伤人,但有时候说实话却可以救了自己。
倪坤实话实说,白肖也不好翻脸,“办法是你想出来的,有什么化解之法吗?”
“其实很容易,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出现在响钱身上,既然如此十两是可以变成一百两三百两的。”
倪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白肖去找主簿宋巍,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怎么找人啊!
而且当时的还有另外一个人知情,那就是主记潘通,以前帮过白肖的现在反而成为阻碍了。
说服宋巍还有点可能,但是说服潘通是绝无可能的,那就是一个老顽固。
是白肖自己走的后门,还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白肖不得不出此下策了,杀人灭口是绝对不可能了,白肖还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白肖能做的只是借刀杀人。
贼兵对金山县那就是一直贼心不死,经常会派人袭扰。
索性白肖就让这些县令守城,他们愿意做最好,不愿意也不行,齐央也就明白了白肖是什么意思,“大人,真是脱了裤子放屁。”
“有了那层遮挡,还是不一样的。”
“就怕他们乱说话,或者是垂死挣扎。”
“将死之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在乎,至于垂死挣扎可以,可惜他们没有鱼死网破的本事的。”
对于这些县令的斤两,白肖还是很清楚的。
“大人,不怕流言蜚语吗?”
“名声能当饭吃吗?”
县令还是要一个一个的派,总不能一起死吧!
前几个登上城头的县令都死了,一点都不出乎白肖的意外,只是死法有些不一样而已,有的是被乱刀砍死,有的被冷箭射死,最胆大的应该是从城头上跳下去摔死的。
现在只剩下一个葛鹭,还被软禁着,对外面的事他是毫不知情,当然就不知道自己离死亡有多么的近了。
白肖的到来,甚至让他还有点得意,“白肖,我就知道,你有一天会来求我。”
“你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求你的。”
“不然呢,难道是想我了吗?”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让你去死,来人把葛县令送上城头。”
葛家的反抗是最激烈的,葛鹭一出去就有一大堆人拦着,可是没等葛鹭张口呢?就被一支冷箭射死了。
白肖还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有刺客,保护我。”
其实这支冷箭是罗俊射的,一个好孩子能做出这种事,只能说明罗俊已经被白肖彻头彻尾的教坏了。
这几个县令的家人,对白肖是不依不饶,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没有证据。
这些当官的,白肖都敢解决,更不用说杨奇了,别管什么家主不家主,白身就是白身,是生是死根本就不由他控制。
最后杨奇被当成反贼处死了,那么他的家业自然就保不住了。
有句话叫做同流合污,想让一些人闭嘴,就要给他们甜头,甜头出在那里就是杨家。
强势让人低头,县中的那些大户可是都收了。
大齐天和五年八月,并州的局势变得犬牙交错,朝廷和反贼互有胜负,而白郢也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并州,没有再慢的。
白郢身为议和使,也可以说是钦差,代表朝廷巡视地方,各地的官吏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了。
战乱总会过去的,仕途才是永恒的。
各个官吏为此无所不用其极,柳庄这个西河郡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想继续进行乡试。
虽然今年是乡试之年,但也要看看周围是什么情况吧!这个时候城门都出不去,那些学子怎么参加乡试啊!
一些地方官吏不满,自然递纸谏言。
可是柳庄还真有招,让地方的官员,护送那些学子进入郡城参加乡试,竟然还得到一些好评。
当白肖得到文书的时候,当场就把文书给撕了,“柳庄这是想害死谁啊?”
齐央:“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你是说柳庄是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柳杰。”
“柳庄是个中庸之人,能当上一郡太守就顶天了,除了为自己的儿子,还真想不出柳庄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
“科举乡试各凭本事,就算柳庄是太守也不能插手吧!”
齐央摇了摇头,“此言差矣,如果是以往柳庄想插手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是现在对柳庄来说却是轻而易举,柳庄之所以这么大肆宣扬,恐怕是做给上面看的。”
参加的学子越多,就越加的证明柳杰有真才实学,柳庄不是个好官但绝对是个好父亲。
“就算是通过了乡试又如何?难道还能通过会试吗?”
“大人啊!有时候你真的是孤陋寡闻不识得人间香火,会试对于出身好的人来说就是比乡试简单,朝廷的那些高官有哪个出身不是好的,就算柳杰名落孙山,他有了举人之名,完全可以做一方县令,再有柳庄为其挡风遮雨,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朝廷有人好做官,可不是一句空话。
既然上面已经下了文书,白肖怎么也要配合一下,看看城中有没有要参加乡试的学子。
没有到还真有,而且还不少,谁让附近的人都涌进了金山县呢?
乡试如期举行对白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对这些学子来说却是大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乡试三年一次,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啊!
护送这些学子上路,都要了老命了。
这些学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根本就不会骑马,也就是说只能坐马车,先不说城里还有没有那么多马车,就算是有马车此时到了城外也是走不通的。
到处都是尸骨,寸步难行。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乡试又叫做秋闱,时间可是很赶的,必须马上召集。
廖广生来到白肖面前,“大人,劳烦了。”
“我都不想出去,你偏要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可是衣食无忧啊!”
“开赌坊是子承父业,但不是学生想要的,请县令大人成全。”廖广生还真是铁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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