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子亲情连几天都忍不了,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那就更要跟上去看看,这次白肖亲自带人过去,白肖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青楼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的魅力。
可是张邙却进入了兰楼,白肖觉得自己跟这个兰楼是真的有缘,来了都不止一次了。
罗俊:“大人,我们真的要进去。”
“当然了,不进去怎么跟踪啊!”
“那大人您进去吧!我不进去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罗俊,这个时候竟然会害羞,果然是一个少年啊!
在青楼里,应该叫做童子鸡了吧!
白肖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不行,我就带了你一个人出来,你不在谁保护我啊!”
“母亲不会让我进入这风花雪月之地的,她知道后会伤心的。”
“不是还有我吗?多大的事本县令都帮你顶着,再说你这是办差,难道还要选什么场合,遇事要沉稳,今天我就锻炼锻炼你。”
白肖那大步一进去,几个龟奴就往后撤,龟奴别的没有但记性绝对有,再加上白肖做的那些事,想忘都难啊!
对金山县的百姓来说,白肖算是个好官,但是对兰楼的人来说,白肖就是灾星,一来准没有好事。
矮子之中也有高一点的,春生从大厅内小跑过来,“县令大人,您这次是来办案,还是来玩的。”
白肖看着面色通红的罗俊,“玩。”
霎时罗俊那个表情,双目圆睁拔腿就像跑啊!白肖能让他跑吗?
“看见我后面那个小兄弟了吗?主要把他伺候好了。”
青楼本身就是干这个的,春生自然不怕,“大人放心,我给这个小兄弟,找几个面嫩的。”
“那就不用了,来了花魁就行了,今晚不过夜,陪我这位小兄弟喝喝茶吃吃点心就可以了。”
这兰楼有四大花魁,就算白肖是县令也不能随便一亲芳泽,但是喝喝茶还是可以的,“大人楼上请,小的这就安排,贵客两位。”
进入了天字号房,罗俊终于憋出一句话了,“大人,我用不着。”
“没让你用,你想用还用不上呢?就是让你陪她喝喝茶。”
“我不陪客。”
白肖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幸好没上菜呢?要不然又糟践了。
门从外面打开了,先迈进来一只脚,说是三寸金莲也不为过,配上紫色的鞋履,还是很勾人的,不愧是花魁啊!
这一举一动之间,都撩动心弦。
前几次来的实在太冲忙了,竟然没有静下心来欣赏,真是浪费了。
花魁走了进来,露出了真容,丹凤迷人鼻梁高耸肤白如雪,再配上一个瓜子脸,长的很是精致,“姑娘,本官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上次倪小姐来的时候,跟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怪不得白肖会觉得一丝熟悉,“姑娘请坐,本官有一点事要问你。”白肖来这兰楼,可不是真的来玩的。
打趣罗俊,不过是心血来潮。
紫鸳虽名列四大花魁,但每天晚上也一样要应付各种各样的客人陪酒卖笑,如果只是说说话她求之不得,“大人请讲。”
“最近,这兰楼之中,是否来了一位张公子。”白肖清楚如果问春生,他压根就不敢说,要是问花惜呢?又难免一番唇枪舌剑。
只有问花魁,才不会有什么麻烦。
紫鸳也没有隐瞒,“的确有一个张公子,出手非常的阔绰,很多姐妹都盼着他来呢?”
“他都跟你们说了什么?”
“吟诗作对甜言蜜语,没有什么稀奇的。”
白肖:“难道就没有一些酒后胡言吗?”
紫鸳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四大花魁之一,这仅凭姿色是坐不稳的,有些事情可以回答无伤大雅,但有些事情就不能说了,乱嚼舌根会被拔舌头的。
“这个小女子就不便直言了。”
关键时刻不说了,这就相当于骨头卡嗓子眼里了,不上不下很难受啊!
花惜却在这个时候带人进来了,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花姑,我可没让你进来吧!”
“县令大人亲至,妾身当然要好好招待了,特意送上一壶好酒,聊表心意。”
“花姑客气了,本官与紫鸳小姐一见如故,虽不能成为入幕之宾,但也希望秉烛夜谈,叹良宵苦短,所以…”
“妾身明白。”
花惜出去之后,就吩咐身边的春生,“好好盯在这,哪都别去,有什么事立刻回报。”
“妈妈,是怕紫鸳小姐吃亏。”
“那丫头是我调教出来,吃亏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这个县令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真的是一见如故,又怎么会带着一个少年呢?”
花惜见过的男人太多了,白肖那点道行还是浅了点。
白肖不知道这个紫鸳是真的知道点什么,还是装作知道点什么,但白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以色侍人,能吃几回春秋,姑娘是想孤独终老,还是子孙满堂。”
“身在青楼,何谈子孙满堂,孤独终老也算是善始善终,这就是宿命吧!”
“紫鸳小姐美艳动人,拜倒尔石榴裙下之臣数不胜数,为你一掷千金万金,之所以还在这里,也就是契约之故,本官可以让你脱离苦海。”
青楼女子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位恩客为自己赎身吧!哪怕出去之后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
“大人,不要在耍弄小女子了。”
“只要你说出你知道的,就能看出我是真是假了。”
白肖给紫鸳画了一张大饼,就看紫鸳有没有胆子咬了,紫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张公子,前日酒后胡言老不死的终于死了。”
白肖一拳砸到桌子上,一锤定音,这句话太重要了,白肖也因此想明白了,想让张烨死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家人。
想要逃脱株连之罪,只能一人死全家活。
看来张邙这个不孝子,对自己的父亲都不放心啊!也是张烨从雁门郡到西河郡,这么多天都没有死,张邙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可能放心呢?
想想张邙来到金山县之后所做之事,假哭醉酒贪花,毫无伤悲之情,除了他是凶手白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门又推开了,这次花惜可是来势汹汹,春生回报的很及时,正好让花惜听见了紫鸳的最后一句话,“丫头,你都说了什么?”
白肖直接把酒壶摔在地上,“都给我滚出去,别扫了本官的雅兴。”
花惜:“大人,妾身对你一再忍让,你不能变本加厉啊!”
“本官,就欺负你,你能拿本官怎么样?”
罗俊站了起来,别看他人不大可很是好战,进入青楼之后,罗俊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手足无措,都不知道干什么?现在终于有件事能做了。
保护白肖,就是他的责任所在。
张邙正好也来看热闹,看到白肖之后就想跑,哪那么容易啊!
“这不是张太守家的公子吗?进来一叙。”
一个县令就让花惜招架不住了,更别说一个太守之子了,花惜虽然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是妾身唐突,请二位见谅。”
白肖还真没有闲心跟花惜过不去,“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不会追究的。”
“大人宽宏大量,妾身告退了。”
“不要再回来了。”
张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最后更是被白肖强拉了进去,张邙觉得自己很小心,每次都是快要关城门的时候进城,怎么就跟白肖撞上了。
明明自己离开的时候,白肖还在县衙里啊!
白肖:“怎么张公子,不认识本官了。”
“岂敢。”张邙是真害怕了,毫无往日眼高于顶的样子。
“张公子不用担心,今天这件事,我会帮忙遮掩的,保证不透露半点风声。”想套话当然要说一些好听的了。
张邙:“真的能做到吗?”
“我可是本地的父母官,这有何难啊!人不风流只为贫,张兄乃太守之子,当然要纸醉金迷了。”
“我现在可不是太守之子了。”亏得张邙竟然还知道这一点。
“张家这次虽招到了劫难,但根基为失,他日必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张公子人中龙凤,就不要发愁了。”
张邙还以为白肖是好人,“这句话真是让在下豁然开朗啊!相见恨晚。”
白肖已经强忍着怒气不打他了,“外面的人滚进来,上酒。”
房间四个人,三个对一个,就算没有白肖和罗俊,紫鸳一个人就可以把张邙搞定了,花魁的酒量那就是海量。
没一会张邙就被灌倒了,醉得不省人事,白肖打了他一个大嘴巴,他都没有醒。
罗俊也是耿直,“大人,为什么要与这样的无耻之徒喝酒。”
百善孝为先,张邙的举动真的可以说大逆不道了。
“我也不想跟他喝酒,但是这样的无耻之徒,却可能救焦孟的命,本官只能虚以逶迤了,把他抬回去。”
紫鸳连忙开口,“大人,那小女子的事。”
“你放心本官不会忘了你的,你跟我一起回县衙吧!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紫鸳可是花魁,花惜当然不能让白肖把她带走了,带走了那就不值钱了,花惜栽培紫鸳这么多年,还感觉没回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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