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增益眉头一皱:“你能说说到底是怎样让他利用的吗?”
姚雨于是就把因为郑伟民一听她提到妈妈时就态度失常便去问诊于心理医生的情况,详细地对徐增益讲述一遍。
徐增益听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这位心理医生真不简单,不仅仅得到锐达公司的早期档案,甚至还用很符合逻辑的推理去炮制出一个混淆视听的结论。当然,最可怕的就是他能够在一架国际航班上制造险情。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蓄意策划的吗?
徐增益思忖片刻,便进一步追问:“你们是怎样策划谋害郑伟民的?”
姚雨一听到‘谋害’,不由打一个冷战,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这个词汇挂上钩,而且谋杀的对象还是自己生父,,即便事先不知情,但想到之前的养育之恩,也足以让她无比的懊悔。
徐增益一看她处于无比的纠结中,便进行开导:“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事到如今,只有尽快把他如何利用你的细节讲清楚,才能尽快揭露他的罪行,有利于对他的抓捕工作。只有这样,才能给那架航班上的三百多名乘客一个交待。”
姚雨一想到航班上的三百多名无辜的生命,便再也不顾之前跟心理医生达成的协议,于是开口讲道:“当他问我需要复仇吗?我说当然想复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告诉我说,只要想办法把我的干爹骗到一架飞往吉鲁的飞机上,他就能帮助我复仇。我当时脑袋彻底懵了,完全按照他的旨意行驶。我于是提前飞往了吉鲁,但没有出机场,就又搭乘返回的航班回到了黄江市,他把我隐藏到这里,并制造了我被绑架的假象,目的就是逼我的干爹搭乘他指定的航班上。”
徐增益思忖一下,继续追问:“那他对你提出什么报酬没有?”
“他···说只要我干爹一死,我作为郑家的养女,起码可以继承一半的家产。到了那个时候,我要付给他一百万的酬劳。因为他要让那架飞机空中失事,会付出极大的代价的。而且,他说他有一个患病的老母亲住在乡下,需要大量的钱救命。”
徐增益不想再追问下去,因为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缉拿本案重大嫌疑人心理医生归案。于是,他立即联络了蹲守在心理医生的诊所和家里的刑警,得知他始终没有出现在这两个地方。
徐增益不敢怠慢,立即拨通了杨峰的电话,通报了案情的进展。
杨峰一听这位下属获取重大进展,显得非常兴奋:“太好了,也许这位心理医生就是幕后真凶。他可能跟本案另外几位嫌疑人有脱不了的干系。所以,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抓那位心理医生归案。”
徐增益得到了上级的指令,沉吟一会,随即指示陪同过来的片警:“请你立即联系嫌疑人李海峰。”
片警一愣:“我该怎样对他讲?”
徐增益思忖道:“你就说他的诊所失窃了,请他立即过去查点损失的情况。”
片警显得很迷茫:“这···他能相信吗?”
徐增益淡然一笑:“那就看你如何编造合乎逻辑的理由了。”
片警依旧没有底气:“就算我把他诊所失窃的事情讲得再逼真,但他还是不肯露面,甚至说正在外地旅行怎么办?”
徐增益沉吟一会,顺手从文件包里取出了从诊所起获的那本病例,然后露出自信的眼神:“我相信他就算为了这本病例,也会冒险去诊所的。”
旁边的刑警都很不解:“为什么?”
徐增益从容分析:“李海峰不会料到航班上会有刑警调查,认为我们警方不会对航班出事反应这么快。所以,他没有出现在诊所,未必是为了躲避风头。否则,他就会转移姚雨。如今,他记录病人隐私的笔记本就在诊所里,这不能不让他紧张。只要我们不要露出破绽,他就没有理由不上钩。”
片警听了他的分析,也没有理由怀疑他的判断,于是掏出手机,根据记载的资料,很快找到了李海峰的联系方式。
他随即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听了:“喂,您是哪位?”
片警从手机里传来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便即便认定他就是心理医生李海峰,于是显得很紧迫的语气:“您是李医生吗?”
“我是李海峰。请问您是?”
“我是负责步行街D座的片警老胡。”
“哦,您找我有何贵干?”
“您为什么不在您的诊所里?”
“我忙点个人私事,请问有什么不妥吗?”
“您在哪,知道您的诊所出事的消息吗?”
心理医生发出惊讶的声音:“我的诊所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您的诊所在昨晚半夜失窃了,被清早扫街道的清洁工发现了并报警。我们派出所到达现场后,发现大门的锁被撬开了,里面别翻得一片狼藉。我们不知道到底被窃了什么东西,只好等您这位受害人出现。可等到了诊所营业时间,您还不出现,我只好查了您的联系方式。”
对方听了片警的说词,果然显得无比的紧张,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片警故意显得不耐烦:“喂,你到底能不能过来?”
“我···能过去。”
“既然是这样,我们再等你一会。”
“好的,我会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您最好快一点。我们可没有充足的时间来等您。”
片警撂下这句话后,立即挂断了电话。
徐增益对片警编造的台词显得很满意:“嗯,你编造的理由很巧妙,语气也很到位。我相信那个家伙很快就会赶到心理诊所。”
片警抖了抖眉毛:“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即赶到那个诊所里呀。”
徐增益含笑道:“不用着急。假如我们兴师动众的话,恐怕会引起李海峰的怀疑。他毕竟做贼心虚,估计会在暗处观察一下他的诊所,才能决定是否冒险过去。我们在诊所里潜伏下来的警力足够应付他了。”
片警赶紧提醒:“可是诊所是锁门的,咱们的人目前是埋伏在屋里,既然对他说是诊所被撬门了,就该提前做准备啊。”
徐增益赶紧表示:“我已经在外面布置一个便衣了,现在就打电话让他把诊所的门打开。但我们大队人马不可以贸然过去,以免打草惊蛇。”
其他刑警们了解他们的局长很了解罪犯的心理反应,都没有表示异议。
徐增益这时再给那位潜伏在诊所外面的便衣打个电话后,就示意现场的刑警:“我们可以回局里坐等那位心理医生了。”
其中一名刑警瞥了一眼正靠在保姆怀里的姚雨:“她怎么办?”
徐增益思忖一下,然后一摆手:“把她也带回去,但不要戴手铐了。”
刑警立即靠近姚雨:“请跟我们走吧。”
保姆知道阻止不了,当即表示:“我可以陪小雨一起去吗?”
徐增益并无异议:“可以。”
再说那个心理诊所,便衣把诊所的门打开后,并通知一下埋伏里面的同伴,便又闪在了一旁。
不到一刻钟,一个佩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诊所附近。从他的体型上看,正是那位心理医生。
当他从远距离发现诊所门前并无任何异常,便壮着胆子走近一些,直到看清楚诊所的门是开启的。
他迟疑一下,便迈开脚步,慢慢靠近诊所。此时这位诊所的主人就像一个窃贼,距离诊所的门越近,就越显得诚惶诚恐。
潜伏在暗处的便衣刑警很快发现了他,立即移动身子,借助周围的建筑掩护,悄悄地包抄过去——
心理医生虽然不时回头观察四周的动静,但机敏的便衣刑警没有给对方一丝的破绽。
心理医生因为周围情况没有异常,这才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诊所上,这时他已经靠近诊所的门了。
虽然诊所外面没有警方,但却让心理医生放松了戒备,因为警方不会太在意一个诊所的被盗,估计也不会兴师动众,恐怕做一做样子就撤了,估计现场只留下一个记录的警察就不错了。
他抱着这样的心理伸手把门缝逐渐放大···
咦,里面咋是平整的,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当他感觉情况不对,再想撤出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位便衣刑警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他的身后,并用硬邦邦的枪筒顶住了他的腰眼:“别动!”
心理医生一惊,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便被刑警簇拥进了门里。
心理医生一看是一个身穿便衣的年轻男子,便惊魂稍定:“您···您是谁?想干什么?”
便衣刑警冷冷一笑:“你看我像是打劫的吗?”
心理医生还没有答复,便看到从内室里涌出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刑警。他顿时傻了,自己已经落入警方手里了。
“我犯了什么罪?您们为什么要抓我?”
心理医生在被刑警戴上手铐时,不由大声质问。
便衣刑警鼻孔一哼:“喊什么?我请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等跟我到了局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心理医生这时预感到了什么,不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无法再装作无辜了。
便衣刑警和其他两名埋伏屋内的刑警很快把心理医生带出了诊所,并锁好了门,然后把他押上了附近一辆汽车上,并开往了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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