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花轻衫颇为凄凉地道:“楚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认真的、如实的回答我!”
楚仁良没有犹豫,微微一笑,当即点头:“你说。”
花轻衫目光炯炯,直勾勾地盯着楚仁良,开口了:“首先恭喜你,你的东幕倩儿终于找到了,其次,我想问你,你,真的喜欢东幕倩儿吗?我指的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
竟是来谈情说爱的!
“是的,我的的确确喜欢东幕倩儿!”毫不迟疑的撒谎,楚仁良顺水推舟,将错就错。
无奈。
只能违心敷衍撒谎以避此有关情爱的话题。
花轻衫娇躯一颤,脸色顿白,定定神,接着又道:“你……你……你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是吗?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如实的答案!”
“这个……”楚仁良有些支支吾吾了,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便下了狠心说出了口,“是的,对不起,花姑娘。”
“很好。”花轻衫惨然一笑,凄凉地说道。
“很好?”楚仁良茫然了,不明就里地瞧着花轻衫。
花轻衫强颜欢笑:“谢谢你,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既然如此,我准备离开了。”
“哦。”楚仁良目光一亮,顿有所悟。
“陪我喝几杯吧!”花轻衫说罢,随即右手一伸,掌心现符纹,符纹开虚空,虚空冒黑气,黑气中随即出现了一壶酒、两个酒杯,“当是为我送行,成吗?”
“恭敬不如从命。”对于这个要求,楚仁良自然是欣然应允。
“这第一杯酒,恭喜你找到你的东幕倩儿!”
“多谢!”
“这第二杯酒,愿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花轻衫这个朋友!”
“一定!”
“这第三杯酒,希望你和你的东幕倩儿,能够幸福!”
“谢了!”
顷刻间,酒尽壶空。
“谢谢你,谢谢你为我送行,我该上路了。”花轻衫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怪异。
她声音冰冷!
她笑得怪异!
送行?
上路?
楚仁良心中一凛,此时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原来她之前所言的“离开”,竟是指死亡!
咣当!
咚!
花轻衫身子一倒,倒在了地上。
她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她呼吸急促,眼光黯然。
“花姑娘!”楚仁良一声尖叫,忙奔到了花轻衫的身旁,将其抱在了怀中,“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花轻衫惨然一笑:“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楚仁良十分痛苦地道:“我楚仁良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相待?”
花轻衫只是惨笑,不说话。
楚仁良心念急转,突然目光一亮,立即划破了自己的右手腕,鲜血立时冒出,急声道:“花姑娘,我的血或可解你的毒,快快快,快饮我的血,快!”
楚仁良说着,将流血的手腕压在了花轻衫的嘴唇上。
但,花轻衫却是嘴唇紧闭。
“你……花姑娘……你……”楚仁良急得有些不知所措。
花轻衫抬起手有气无力地拨开楚仁良的手腕,断然道:“请你成全我!”
“我怎么可能会成全你?”楚仁良怒容满面,大叫出声。
“你必须成全我!”花轻衫眼睛一瞪,同样大叫出声。
“花姑娘……”楚仁良说着,再次将流血的手腕压向了花轻衫的嘴唇。
但……
花轻衫却先一步合上了双眼,人,一动不动了……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楚仁良悲声连连,硬将腕上鲜血灌入花轻衫的嘴里,“你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时间仿佛一直是静止的……
楚仁良腕上的流血伤口,已经凝固了。
花轻衫仍然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
“不——”楚仁良仰面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吼。
“怎么了?”沈长汐很快奔了进来,不声不响地,到了楚仁良的面前。
楚仁良看了沈长汐一眼,抱紧了花轻衫,凄凉悲声道:“她死了,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是我,是我……”
沈长汐眼中泪光闪烁,但显得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她语气十分平静地道:“你怎么害死她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她!”说着,楚仁良不禁流下了泪水,“我不该那么铁石心肠,不该那么无情无义拒绝她的情意,我应该……”
沈长汐平静地打断楚仁良的话道:“楚弟,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就是我!”楚仁良怒容满面,狂呼大吼,似是失去了理智,“是我太狠心了,我明明知道她那么喜欢我,我就算是要拒绝,也应该要委婉一点的,是我,都是因为我!”
“楚弟,绝不是因为你!”沈长汐斩钉截铁,振振有词地说着。
楚仁良深深地吸了口气,苦苦一笑:“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沈长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也许,你需要一个真相!”
“真相?什么意思?”楚仁良茫然了,疑惑不解地盯着沈长汐。
沈长汐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和蛊云极之间发生的事情?”
楚仁良眉头一皱,没有回话。
沈长汐惨然一笑:“看你这表情,想来是没有了。”
楚仁良有些生气,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花轻衫和蛊云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长汐没有回答楚仁良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到了花轻衫的尸体上,凄然道:“傻妹妹,你到死都不愿意告诉楚弟你与蛊云极之间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就更不愿意我们来告诉他了,但是,事到如今,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让楚弟把全部过错都揽到他自己的身上,因此,我不得不告诉他,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而后,沈长汐才看向楚仁良道:“蛊云极强行占有了花轻衫,意思就是花轻衫已经失了清白,如果你想知道来龙去脉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详情……”
“别说了!”楚仁良厉声一喝,颇为愤怒。
“楚弟……”沈长汐想安慰楚仁良,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仁良断然道:“不管怎么样,她的死,我都有责任,无可推卸的责任!”
沈长汐轻声道:“但根本原因,根本责任,不在你,在蛊云极,当然,也包括花轻衫自己,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怪。”
楚仁良默默放下花轻衫的尸体,随后起身逼近沈长汐,冷声问道:“还有谁知道有关花轻衫清白的事情?”
“还有陆思思。”沈长汐如实相告。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楚仁良的声音不高,也不严厉,但带着明显的责怪。
沈长汐十分无奈地道:“楚弟,你也不想想,这等事情,花轻衫这个当事人自己都不愿意告诉你,我和陆思思两个知情人,又怎么好率先告诉你?”
楚仁良不依不饶,继续责怪:“你对花轻衫的死竟是表现的如此平平淡淡,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花轻衫会自我了断?”
“楚弟!”面对楚仁良的无端指责,沈长汐着实有些生气了,“你把我沈长汐看成什么人了?我若是老早就知道、或是猜想到花轻衫会自我了断,我能不早做准备,能不想方设法保护她、阻止她吗?”
楚仁良目光呆滞,有些神情恍惚地道:“是我,还是我,还是因为我的拒绝,才会害死了她的,她受了那么大的屈辱,都不选择自我了断,她活着的希望,完全是因为我,而我,却亲手破灭了她这个希望……”
这番话,倒也并不能说是楚仁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事实上,也本就是如此。
花轻衫之所以之前在遭受了蛊云极的侮辱后,而不选择自我了断,活下来的目的,确是为了楚仁良。
至于现在花轻衫却又选择自我了断,当然也还是因为楚仁良。
只是,不管如何,这都仅仅只是花轻衫的个人选择而已。
不能因此就说楚仁良有错。
也不能说花轻衫太过愚蠢。
真要归根结底,矛头应直指蛊云极!
只见……
沈长汐安慰道:“楚弟,你需要冷静,好好的冷静一下。”
“是不是楚盟主的尖叫?”
“我想应该不会错。”
“楚哥怎么了?”
随着说话声,方天御、唐依倩、楚念月,三人进入了房中,见到了楚仁良和沈长汐,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花轻衫的尸体。
“你们来得正好,花轻衫入土为安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楚仁良扫了三人一眼,神色黯然,径自离去,走到门口,复又转身看向了方天御和楚念月,“该准备去龙坟了!”
说罢,楚仁良转身大步而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方天御、唐依倩、楚念月一脸茫然,面面相觑。
沈长汐开口道:“花轻衫在楚仁良的面前,自我了断了。”
“你说什么?”三人骇然,无不大惊失色。
沈长汐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对方天御、唐依倩、楚念月道:“人已死,多说无益,花轻衫的事情就此彻底结束,永远结束了!还请方副盟主、唐姑娘和楚妹妹就此三缄其口,在楚仁良的面前,切勿讨论花轻衫,即使楚仁良主动谈起,你们也要默不作声,更要转移话题,明白吗?”
三人俱是面色凝重,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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