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上一次在缘生观之时,夜摇光还发现戈无音和苍珺玥交情并不深,看来这几年戈无音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让她和苍珺玥建立了友情,并且深到可以毫不避讳的谈及家丑。
把夜摇光的话说了一遍,戈无音看着陌钦和苍珺玥道:“你们给拿个主意,我明日就要出嫁,一会儿还有的忙,这会儿是什么都不愿多想。”
“如此匆忙,便是有好主意,也是安排不及。”苍珺玥蹙眉,“你何苦执着于你即将出嫁,非要出嫁前将这事儿给办妥?有无息在,你们时常可以联系,且如今缥邈仙宗你想回来一趟很是容易,云非离定不会阻拦你。”
“此事还真不能急于一时。”陌钦沉思之后也点头道,“须得徐徐图之。”
“可我不做点什么,我就心神不宁。”戈无音握着拳头道。
“她现在有孕在身,你还真不好做什么,一个不慎她再滑胎,反而会将她给惹恼。”苍珺玥不赞同的说道。
“你总是这般沉不住气。”陌钦也叹了一口气道,“待你成婚之后,你的身份便不是如今这般,行事岂不是更加容易?”
“你们两真不是我的挚友。”戈无音瞥了两人一眼,将饱含希望的目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摇光,你可不能学他们。”
夜摇光苦笑,想了想才道:“民间成婚,有回门一说,你们可有?”
“有啊,这个有。”戈无音道,“我们也是三日后回门。”
“那倒是可以给她敲个警钟。”夜摇光笑的意味深长。
“快说说!”戈无音连忙奔到夜摇光的身边。
“她不是想要水灵珠?”夜摇光道,“我们便用水灵珠做文章。”
“怎么做!”戈无音抓着夜摇光的胳膊,迫不及待的问。
“很简单,我们就这样……”
三人都听着夜摇光的计划,戈无音和苍珺玥都是听着不住地点头。陌钦则是侧首看着眉飞色舞的夜摇光,她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做什么都只想着一时之快,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的姑娘。她的身上沉淀了一种叫做智谋的气息,这种气息是由另一个人潜移默化的影响而来。
最后,夜摇光的计划得到了三人的认可,戈无音特意带着三人以熟悉环境唯有走了一遍戈雾海,当然着重是定海塔。看似在欣赏定海塔,实则是将定海塔所有的守点都告诉夜摇光。
到了夜间的时候,夜摇光特意按照戈无音所说,在戈无音等人的掩饰下在定海塔对面的树林寻找到了一个直线距离,然后让金子放哨,盘膝而坐,取出紫灵珠。
指尖五行之气运转,很快紫灵珠的内就呈现了定海塔的模样,夜摇光放出神识,她的神识钻入了紫灵珠,毫不费力的就进入了紫灵珠内的定海塔,虽然只是一个虚影,但足够夜摇光看清楚塔内的状况。这是夜摇光修为突破练虚期之后新有的本领,她一层层的往上,定海塔内的一切都是静止不动,很多东西其实没有投影出来,夜摇光只能知晓那里有个东西,但到底是何物她不知道,因为她上的并不是真正的塔。
不过在塔顶,她还真的卡的了传说之中水灵珠,萦绕着水纹波动一般的光芒,是一个纯净透明的珠子,大小和紫灵珠差不多。见此,夜摇光迅速的收回了神识,身上已经浸了一层汗,身体也有些无力。这种方式比催动紫灵珠还要耗费修为,并且还耗费精神力。
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渍,夜摇光就和金子悄无声息的回去。
“如何,你可有看到水灵珠?水灵珠长什么模样?”等着她的陌钦和戈无音还有苍珺玥围了上来。
“你脸色不好。”陌钦伸手扣住她的脉搏,“元气消耗过甚。”
说完,就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夜摇光:“我最新炼制的固元丹。”
夜摇光也没有客气,她接过来迅速的服下,然后寻个位置盘膝而坐,将固元丹给消化之后,才起身去抓住苍珺玥的手,将水灵珠的模样神识传递给苍珺玥。
“如果是这个模样,倒是极好仿制。”苍珺玥仔细的看了看水灵珠的模样,而后颔首,“交给我吧,我保准做个一模一样的水灵珠。”
“剩下的事儿,可就交给你们了。”夜摇光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去弄了些热水,然后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睡觉,第二日气得非常的早,宗门嫁女虽然没有民间那么的复杂,可很多事情还是有的,戈无音走完了流程,都是日出之时,夜摇光还有陌钦以及苍珺玥都是随着戈无音一道去缥邈仙宗。
十九日出发,二十二日才道,缥邈仙宗。
夜摇光见到云非离,云非离变得更加的沉稳但同时也越发的寡言,可大婚的日子脸上还是有些喜气,对上前恭贺的人依然是含笑应对。
夜摇光并没有和云非离说上话,而是一直陪着戈无音,当然还少不了苍珺玥,这几日的同行倒是和苍珺玥的感情越发深厚。陌钦到了缥邈仙宗自然不能和他们在一道,作为新娘这一方的人,他们自然是不需要招待客人。
次日,也就是戈无音和云非离大婚的头一日,夜摇光就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等着温亭湛的到来,知晓以乾阳的速度,从帝都到缥邈仙宗,早上出发,也得二十四日凌晨才能到,可夜摇光依然盼望着。
却不知晓温亭湛和乾阳在二十二日的夜间就出发,二十三日的黄昏时刻就已经抵达了缥邈仙宗,只不过夜摇光当时被临时有事的戈无音叫去,而温亭湛却被招待宾客的云非离单独请到的一边。
云非离没有将温亭湛待到别处,而是待到了阴阳谷,他一袭绛紫色长袍在风中翻飞:“温公子,此处可熟悉?”
“我曾被困于此处三年,自然是熟悉。”温亭湛坦然的回答。
云非离的目光变得犀利,他望着温亭湛:“可恨?”
“等价交换,我要生命之花,被囚于此无人强迫,何来恨意?”温亭湛好不闪躲的回视云非离。
云非离审视了他许久,才问道:“温公子,我母亲之死可与你有关?”
“云宗主何出此言?便因为云夫人仙逝时温某恰好脱离阴阳谷么?”温亭湛负手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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