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炷香后,夺得宝锁的那名修士,终于打败了所有对手,拉下了宝物争夺战的第二道帷幕。
剩下的两处战场,争夺宝锤的人数较多,较为激烈,而争夺盾牌的那边,已只剩下三人,看起来似随时都要产生结果。
乔远神色微凝,眼中时有精光一闪而逝,正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又过了一个时辰,只听一声形如野牛的狂吼,一股极为强大的音波卷起地面一块块玉砖,如怒海波涛袭来,向着四面八方滚滚而去。
乔远等人即便身处地宫最边缘,离战场最远,也不得不运转修为抵御。
目光投去,只见争夺宝锤的那片战场之上,一个赤足大汉躬身在地,身上竟有一尊外形似牛,但却长有八只牛角的妖兽虚影。
那妖兽虚影双目通红,似愤怒到了极点,一张血盆大口撑开到三丈大小,狂吼不断,音波震天。
诸葛南看到那妖兽虚影,双目闪过一丝奇异之芒,赞叹道。
“居然是身居上古凶兽夔牛血脉的八角蛮牛,洪道友的百兽音波功果然非同凡响。”
“洪道友底牌已出,此战不出意外,已然分出胜负。”
赤春子露出一脸苦笑,轻声说道。
原本他看中的宝物是那杆小幡,结果被拐老先选走了,无奈之下,他只好退出了争夺。
话说回来,赤春子刚刚说完,那边正面承受了音波功的六名元婴中期修士立刻齐齐喷出鲜血,倒飞出去,似遭受了重创。
洪啸天握拳砸了砸自己结实的胸口,目光扫视一圈,似在看谁还敢上前一步。
那六名元婴中期修士或不甘、或无奈、或愤恨,但却再也不敢继续战斗。
这第三道帷幕竟是出人意料的在这边拉了下来,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后一处战场之上。
此刻还在交战的只有四人,那名夺得盾牌的修士依旧不急不躁,采用极力防守的战术,一直拖延消耗另外三人。
“三位道友,在下的天御万法盾还从未被同阶修士破过,你等还是莫要浪费力气了。”
缠斗了近一个多时辰,几人灵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名夺得盾牌的修士,露出一脸傲然自信之色,向着另外三人朗声说道。
他一身紫色蟒袍,背负双手站于三人中间,只要有人发动攻击,在其周身便会自动形成一道不大不小的盾牌,刚好将法术挡住。
无论是三人一同出手,还是连续不停的进攻,他的周身都会及时出现盾牌,从无遗漏。
如此手段,可以说是绝对防御,三人除非能够以至强的力量,一举将盾牌击破,否则根本伤不了紫袍修士半分。
这般让人无可奈何的龟缩打法,确实取得了奇效,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苦涩,轻叹一声,便有人走上前说道。
“道友的天御万法盾,号称最强防御,我等……无法破解!”
说完三人便转身离去,脸上虽有不甘,但的确是实力不够,外加一点运气不佳。
若是那紫袍修士没有抢到先机,夺得盾牌,这一战的结果就另说了。
第四场宝物争夺战眼看就要落下帷幕,那紫袍修士脸露大喜之色,转身便要向着已变成废墟的战场外走去。
可就在此时,一声略带狂妄之意的话语骤然回荡在此地,引得不少人将原本已然收回的目光再次投了过去。
“最强防御吗?在下不才,想要领教领教!”
这番话立刻便让那紫袍修士止住了脚步,转身看去,却见一名白衣青年踏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逼近。
紫袍修士看清了白衣青年的容貌,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只是片刻,他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了起来。
“是你!……呵,自以为灭杀了四位元婴初期修士,便狂妄到不将元婴中期修士放在眼中了吗?”
“阁下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在下亦深感佩服,不过这最强防御的名号,在下却并不认同。”
那白衣青年自然就是乔远,他之所以如此狂妄的说话,就是要激怒此人,与自己比上一场,当然,最好是打一场赌。
紫袍修士嗤笑一声,看样子并不为乔远的言语而动怒。
“可笑,此地这么多道友都认同了,我又何需你的认同?”
“谁说的,我就不认同你这最强防御的名号。”
这次乔远还未回话,一声清亮的女子之音却是从远处传来,将众人的目光不由吸引了过去。
乔远突然发自内心的笑了,不用回头去看,他就听出这说话的正是夏梦。
此时此刻,说这番话,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那紫袍修士一巴掌,也唯有夏梦仗着自家三位老祖在前,才敢说出这番话。
夏家的三位老祖,除了那位年纪最大的,其他两人竟也不厚道的笑了。
那紫袍修士狠狠瞪了夏梦一眼,又见夏家三位老祖无动于衷,这才愤愤的收回了目光。
随即他冷哼一声,依旧以一副讥讽的语气开口道,不过这次却明显带了怒气。
“哼,区区两个金丹期修士,岂能理解最强防御,我又何需你们的认同?”
“老夫也不认同。”
打脸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居然是向来处事圆滑,从不得罪人的赤春子。
众人都露出了明显的意外之色。
赤春子身为盛世商盟的长老,做事总是利字当头,别说出言得罪一名同阶修士,就算是一位元婴初期修士,他都不会轻易得罪。
可这次他为何帮着乔远,打了那紫袍修士一巴掌。
“赤春子道友,你这是何意?”
夏梦身为金丹期小辈,紫袍修士可以不在乎她的言语,但赤春子可是出了名的老油条,做事很有分寸,他说这番话,紫袍修士就不得不讨个说法了。
赤春子早就猜到了乔远的目的,说这番话就是让紫袍修士没有台阶下,逼迫他与乔远交手。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别的意思。”
“既然道友不认同,那可以出手试试!”
紫袍修士神色阴沉,眼中怒火已然压制不住。
赤春子摇了摇头。
“道友的天御万法盾老夫自认无法破解,不过乔道友既有信心,可以让他试试。”
“他?区区一个金丹大圆满修士,也想破我的天御万法盾,真是可笑。”
紫袍修士十分轻蔑的瞥了一眼乔远,言语中尽是讥讽。
他并不认为乔远灭杀了四位元婴初期修士,就有资格挑战自己,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
不只是他如此想,此地大多数修士都是这么想的,唯有少数几人对乔远抱着一丝信心。
“阁下可敢打赌?”
经过夏梦与赤春子这么一番激将,乔远相信此人应该不会回避赌约了,这才开口道。
“打赌?”
紫袍修士双目微微眯起,脑中思索不断。
他并非真的瞧不起乔远,只是之前与那些人交战许久,体内已有暗伤,不愿再出手,以免让人看出虚实。
所以若是乔远一开始提出打赌之事,他定会以不屑的姿态断然回绝,可现在,赤春子的质疑,却是让他有些下不了台。
若这样他都还要回绝,定会让一些老狐狸看出他不过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如此他的处境便危险了。
思及此,紫袍修士连忙运转灵力,将暗伤压了下去,沉声道。
“赌什么?”
“你输了,盾牌归我,我输了,这颗海心丹归你。”
乔远心中一喜,神色不变丝毫,翻手取出一枚水蓝色的丹药,淡淡说道。
“哼!你竟敢拿本宫的丹药做赌注。”
紫袍修士还未说话,海丹子却是怒声而起。
海心丹的珍贵无人不知,此丹乃是海丹子所创,只有她一人能够炼出,所以此丹也是海丹子的一种荣誉象征。
若是没看见也就罢了,但偏偏乔远当着她的面将这荣誉象征拿出来当做赌注,此事无异不是在践踏她的荣誉与骄傲,所以海丹子才会这般愤怒。
“大师,此丹你已送给在下,便是在下之物,在下想怎么处置都可以,若是大师不愿,在下可以将此丹物归原主。”
乔远转身看向海丹子,神情淡淡的说道。
海丹子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被气的一片通红,可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送出去的丹药,还从没有再收回去的例子,深呼几口气,她终是咬牙退了回去。
“不知阁下认为海心丹可比的上那面盾牌?”
乔远唇角微微勾起,转身看向那紫袍修士,朗声问道。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谁人不知海心丹对海丹子代表了什么,若是紫袍修士直言海心丹比不上盾牌,那岂不是拂了海丹子的面子。
实际上,海心丹的珍贵程度不比那盾牌差,只是这紫袍修士基本用不上,所以他心里还是觉得海心丹比不上盾牌的。
不过他也不愿得罪海丹子,便只好咬着牙,说了一番违心的话语,顺便拍拍马屁。
“海心丹乃是海丹子大师的独门丹药,其珍贵程度自然比之那盾牌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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