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以来,昆仑山玉皇道说过,玉皇道的法典虽然玄妙,但是却不适合我,南宫离说北海妖族的玄水决也并不适合我,后来我找到了龙族的天碑秘法,这是一个适合我的身体,适合我的血脉的法决。
但是适合我的道,又是什么?
此时的我,心如一块明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
正如我找到我所谓的道,在别人听起来或许是个笑话,只是活下来,走下去。
真正的道,并不是繁琐,并不是复杂,想不透的时候感觉玄,想明白的时候,大道从简。
正如老子留下的天碑秘法一样,语句不多,若不是说是老子留下的,或许很多人会对那天碑上的法决不屑一顾,但是它却是最适合我的法决。
既然是大道从简。
那什么是解密道的本质与本源,又是最根源的东西?
道德经。
老子被成为道祖,一切就是因为他的这本道德经,他在解释道的本源。
我闭上了眼睛。
老子的道,并非他自己的道,他因为道德经被成为道祖,是因为他在解密天下大道,解释道的本源,观道德经,能从中有独特的领悟,领悟出自己的道。
——北海妖族的玄水决可以成就南宫离的剑仙之名,昆仑山玉皇道的典籍乃是元始天尊留下,它们不可谓不玄妙,不可谓不厉害。
但是道德经,却是道的本源。
正如再厉害的作文,它所有字的构成,也是由字典之中获得。
玉皇道可以说玉皇道的典籍不适合我,但是谁也不敢说道德经是糟蹋了我这块所谓的璞玉!
我是对道涉猎不深,但是对于道家根源的道德经,我却是耳熟能详。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
等等等等,道德经的句子,一句一句的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在我的心里开始默念道德经的时候,其实的是我的天碑秘诀竟然也在同时开始了施展,那天地间的灵气由天碑秘诀转化为我的金色血液,而金色血液,在道德经诵读的时候,把道德经的一个个字,变成了一个个的金字,在我的身体里,我的血液里留下烙印。
更是在我的头顶,开始浮现出一张金色的画卷,从我的身体里,飘出一个个的金字,那画卷本无字,这些金字一个个的在这画卷之中烙印。
等道德经在我心里默念完毕的时候,那一张金色的画卷,上面金字闪耀,这竟然成了一张金色的道德经。
身外有金字。
身内,虽然无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已经烙进了我的灵魂里。
最后,在我灵魂里的这些金字旋转飘荡,最后融合成为一张阴阳太极图,这张阴阳太极图不知道从何而起,更不知道从何而生,但是它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身体里,让我的浑身上下,沐浴着一道金光。
这时候我看着那棵道树,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没有自信,因为这一次,我走出了我的道,我忽然幡然醒悟。
道树因我而起,因我而生,它的道,就是我的道!
因为它本身,就是我自己的东西。
那道树在我面前,第一次这样的温顺,我对它招了招手道:“回来吧。”
在我轻轻的说完这句话之后,那道树忽然迸发出一道光芒,这一道光芒,冲破了那围困着它的冰雪囚笼,它对着我冲了过来。
以往,哪怕是道树听话的时候,我都有点惴惴不安。
这一次,它彻底的成为了我的孩子,我第一次感觉我与它的心灵相通,我学会理解它,它也知道理解我。
人都是在困境之中才能有所突破,如果不是华宫主他们这一次把我逼上梁山,如果不是他们只是静待着我去取回道树,给了我冷静的时间,我断然不可能有如此的突破。
那道树,从现在开始,是我的道,是我的道树。
我张开了双臂,迎接那道树的归来,对我来说,它现在是虚是实都不重要,也没有关系。
——天机老人这时候对着华宫主笑道:“怎么样,华宫主,愿赌服输,这小子靠着自己的悟性拿回了自己的东西,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那华宫主虽然面色深沉,却也是点了点头道:“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说过的话也是算话,这点还请放心。”
“阿弥陀佛,赌注是你二人所赌,贫僧只是见证,赌局与贫僧无关,这次他赢了,是可揭过华宫主雪莲之恩怨,但是贫僧与此子还有因果未了。”那佛陀依旧是慈眉善目,说话的声音也是语气温和,但是下一刻,他对着那道树伸出了手,动手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
他的那条手臂,伸的无限长,动作也是极快,转眼间,那金色的手掌就已经到了那道树边上。这贼秃驴,竟然厚颜无耻的想要夺了我的道树!
那天机老人皱起了眉头,冷哼一声道:“怎么,会海,你是要出手不成?”
“此子从天外乘九龙拉棺而来,不属天元之人,按照你我东西方约定,天元之事天元了,天外之人不得插手,不管是天庭还是灵山,都不会插手天元之事。”那佛陀说道。
此时他的手,被金赤乌给拦住。
“你还知道我东西方的约定?”天机老人道。
“天外之人不得插手,此子虽然不属天庭,却也不是天元之人,乃是天外而来,贫僧有没有说错?”那佛陀说道。
天机老人眉头皱的更深,我此时算是听明白了,似乎东西方有一个约定,这个约定应该是天庭和灵山都不得插手天元大陆的事情,这个约定应该是天庭和灵山,还有天元的东西方共同约定。
而约定的内容,是天外之人不得插手,虽然大家都明白天外的意思是九重天外,但是这个佛陀要是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的话,那的确是钻了空子,所以一时之间,天机老人也是无言反驳。
说到底,哪怕我是从这里走,又回来的,也毕竟是天外而来,这是没有错的。
不过天机老人还是说道:“你今日是想挑起东西方争端不成??”
华宫主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她冷笑道:“我冰雪圣宫愿赌服输,我自然不会找这个小子的麻烦,但是你东西方之恩怨,我冰雪圣宫依旧不会插手,这是冰雪圣宫的规矩。”
她倒是聪明,直接一下子抽身事外。而那佛陀则道:“天外之人,到天元可斩,这是天元之规矩,贫僧未曾坏了规矩,如何是想挑起争端?天机,莫非你想对我动手?你若是动手,才是真正的挑起东西方之争端。”
这个佛陀巧舌如簧,三言两语的,把天机老人说的还真的是哑口无言,不过这时候,金赤乌道:“嘿,贼秃驴,还记得老子吗?”
那佛陀低眉道:“金族圣主金赤乌,贫僧自然是记得。”
“记得你还敢对老子的兄弟动手?不过也是,这天下还有什么厚颜无耻的时候是你们西方办不出来的?我不管你们什么东西方的规矩,金族都没了,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打死一个少一个,但是你今天要动我兄弟的东西,先要问我答应不答应。”金赤乌道。
那佛陀面带微笑道:“金赤乌,你侥幸重生,功力可有当年之五成?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你时日无多,念你重生不易,所以未曾出手斩杀于你,但是你若自己寻死,那贫僧也只能为你超度亡魂了。”
“废话少说,两万年了,老子日夜所想,不过是荡平西域为天尊报仇,为我当年战死的袍泽兄弟讨一个公道,老子是没有当年一半功力,但是杀你这个贼老秃驴,还是够用的。”金赤乌道。
说完,金赤乌率先出手,他浑身上下金行气息暴涨,双手挥舞之间,一把金色的长剑由金行之气汇成,那长剑无鞘,却是极其的锋利,对着那佛陀和尚就冲了过去。
那佛陀轻声叹了口气道:“当年你侥幸逃脱,今日你焉有命在?”
那长剑到了那佛陀的面门之前,但是那佛陀的身上闪出一道佛光,这一道佛光起,那金色的长剑饶是锋利无比,竟然也难以再进分毫,似乎都被那道佛光所阻挡。
那佛陀伸出了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的弹在那金剑之上,他低声呢喃道:“阿弥陀佛。”
说完,他的手指与那金剑的尖端相碰,那金剑发出一声哀鸣,竟然在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之下开始寸寸的断裂,最后,彻底断裂的金剑化为金行灵气,散入这天地之中。
那佛陀道:“想当年,金族圣主金赤乌,所向无敌,如今英雄迟暮,却是如此的可怜。”
金赤乌冷哼道:“你是不是天天念经把我自己念傻了去了?巴巴拉拉的说个没完没了。打就打,废什么话?!”
说完,金赤乌依旧是开始疯狂的出手,那一把剑没用,金赤乌丝毫不怜惜自己的真气,开始幻化为无数把剑,如同是剑雨一样的淋在那佛陀的身上。
佛陀不反抗,双手合十,就那么端坐着,那无尽的剑雨,竟然淋不透那个屏障。
金赤乌此时拖住了这个佛陀,我自然是要抓紧时间把这道树入体,此时已经三行道果成熟,如果道树进入我的体内,那我就几乎是可以直接跨过天阶进入神阶之境界,进入了神阶,就可以与地仙有一战之力!
若是我能把三行之力融合,再加上金赤乌的联手,那对付这个佛陀,把握会更大!
我知道此时的金赤乌别说只有当年巅峰时候的一半功力,他刚才为了让我冲关更是耗费了大量的真气,断然不会是这佛陀的对手,所以我丝毫不能懈怠。
但是就在我要把这道树接引入体的时候。
那佛陀轻声道:“阿弥陀佛。”
说完,在他的头顶,忽然出现了一口金色的大钟!
那金色打大钟之上,刻满了经文,大钟内外金光萦绕,一看这个大钟就是无上的圣物,那大钟飞至我的头顶,开始旋转,那大钟上的经文,开始化为一个个的金字落在那道树之上,之后,那大钟之内,落下一道金光,这金光撕扯着道树,竟然是要强行的把那道树吸到那金钟之中!
这金色的大钟,定然是佛门的至宝,这道树此时还很稚嫩,显然不是对手。
那金赤乌想要抽手去对付那大钟,但是他整个人却被那金光所弹飞!
“此钟乃是须弥山晨钟,有西方万民念力加持,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佛陀轻声道。
他这句话刚落音,那道树就要被吸进钟内!
这时候,我是无比的不甘心,更不服气!
你有金钟,有西方万民念力加持!
我有太极图,乃是道德经天地大道所化!
我出手,体内那张太极图出!
那太极图飘飘荡荡,不同于那金钟的流光溢彩,这太极图看起来朴朴实实,其中只有黑白二色,但是太极图一出,并未去横在道树和金钟之间,而是直接对着道树的根冲去!
那道树就要被金钟所卷走,看到这一卷太极图飞至,立马扎根太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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