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体的变化,让方漪澜感受到强烈的威胁,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下来,异常乖巧的贴在门板上。
仿佛收拢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爪牙!
“怎么不继续玩了?”
御景宸低低凉凉的声音,含着一丝讥笑,陡然间伸手握住她颈间薄薄的衣料,用力一扯……
衣料怎堪他强横的力道。
曝露出她满布吻痕的骨魅背脊。
“御景宸,你这是性~~骚扰。”
颈则潮湿暧昧的气息涌动,微凉的大掌,带着薄茧,略有些粗砺,在背脊光裸的皮肤上,更显得刺激。
她有点担心,本来好好的谈判,会演变成一场男女之间床上的征服游戏。
“你可以去告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切只是徒劳之举。”
冰凉的手指,仿佛带着一簇簇邪恶的烈焰,所到之处无不激起一片颤栗。
御景宸眸光渐深,是对她的蠢蠢欲动,也是对她的占有欲。
铅灰色的瞳孔,在灯光昏暗下,隐隐的散发出蓝色的基调,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的俄罗斯男人。
但,实际上他只是一个混血!
“可恶的混蛋,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
方漪澜简直有一种想咬断自己舌头的冲动。
性~骚扰——
她是多么怒火中烧,才会说出这种不经大脑的白痴话。
但,身体被压制。
男人灼热的身体反应,蓄势待发一般威胁着,令她根本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心中怒恼的想杀人。
“阿澜,不要闹,嗯?”
虽然她不再反抗挣扎,乖巧温驯的任他压制,但是无声的强烈抗拒,与越来越固守的防备,却令他无可奈何。
这只小野猫,果然是上天派给他的克星。
方漪澜眼中一片冷意深沉,“你先放开我再说。”
她不喜欢这种被压制,被禁锢的姿势。
这让她有一种被强迫,被威胁的感觉。
御景宸放松了对她的压制,淡白的唇在她的耳际低语,“阿澜,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方漪澜蓦然呆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她在害怕什么呢?
身处在这个看似纸醉金迷般的上流社会,她比任何人都深知——
衣光鲜亮的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穷极奢欲的腐朽,与丑陋肮脏的糜烂。
上位者的权色引惑。
有钱人的猎爱戏码。
掌权者的征服游戏。
以及,那些以爱为名,实为玩弄狎戏的温柔陷阱——
简直就跟喝水吃饭一般寻常。
从小到大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女人最可怕的灾难。
一旦深陷,便形同毁灭。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游刃其中,甚至不惜将自己变得声名狼籍,就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加真实恣意。
但是,她遇到了御景宸。
这个男人对她强烈的企图心,几乎毫不掩饰,完全符合以上任何一点。
并且,他比任何男人都备具强大的优势,拥有的筹码实在太庞大,十足的资本,优越的条件。
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是她能承受,更不是她能驾驭的。
但,她却一步一步对他做出妥协。
一步一步对他做出退让。
最终,她接受了与盛世皇朝合作的提议,也接受了与他纠缠不清的现实。
但是,他的行为却令她失望透顶。
“阿澜,现在听我把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嗯?”
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生平头一次——
御景宸居然没有办法看透一个人的思维。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
一个女人的心思,到底能有多么百转千回,柔肠百结,即便是锋芒凌厉,骄傲无比的方漪澜亦是如此。
柔软的音调,全然是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态度,毫无一丝平日里的强势霸道。
方漪澜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身后灼热的男性躯体,将她控制在怀抱与门板之间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魔性的温柔之中,不可自拔。
但,今时今日,她已经彻底认清了眼前这个男人。
“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接触过,对你的一切行为,皆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喜爱女子的本能反应,遵循二十多年来,我惯有的思维以及行为模式。”
他缓缓地放开了压制。
一心想要逃离的方漪澜——
此时,却不想逃了!
仿佛受到蛊惑,想要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她缓缓地转过身,骨魅般的背脊靠在门板上,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努力克制心中的悸动。
“阿澜,我们可以结婚,或者是订婚,也可以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样先试着恋爱,当然,这并不是作为注资方氏集团的交换条件!只是今日这场谈判,我所持有的谈判一方,所代表的态度以及观点,而作为谈判另一方的你,没有任何资格草率的拒绝,必须要经过谨重的考虑。”
这才是谈判该的态度。
不管双方观点是否存在对自己不利,或者利益上面的矛盾与冲突,协商、讨论甚至是争辩,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方漪澜愣住了,心跳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狂烈的跳动。
但是——
脑中仅剩的理智,却叫嚣着危机的信号。
御景宸居然肯对她付出婚姻的代价,这确实是一个男人,能给予女人最大的承诺与保障。
但是,她却只想逃离。
他给的筹码越多,就越体现出他的势在必得。
“阿澜,御氏的主母信物,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可以送出的物件,它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几百年传承的精神象征,从我将它送给你的那一刻起,代表的也是我能对你的一切承诺。”
此生认定,矢志不改。
荣辱与共,富贵共享。
彼此忠诚,生死相依。
这是他愿意,并且能够,甚至会更多的承诺。
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不得不说,你的提议真的很令人心动。”
方漪澜低头看着右手食指间的戒指,心中的触动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唇角却勾起一抹讽笑。
御氏的主母信物,确实意义非凡。
但是,这枚戒指最初不是她主动,甚至是愿意戴到指间的。
而是,被他威胁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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