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台客气、请坐。”男子皱起的眉头松开,不管是谁,都会受到表面的影响,尤其是对一个人。
那白衣男子面容俊朗,气质温和,带着一股书卷气,文质彬彬,非常容易给人好感。
男子也不例外,加上白衣男子毫不犹豫去了易容的豪爽,心中不喜尽去,伸手一引、做了个请的姿势。
白衣男子微笑着坐下,随手招来店小二,点了两盘小菜,和一壶酒。
男子见此,心里又下意识舒服了一些,他身上灵石不多,所以只吃一碗面,而这白衣男子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却只点两盘小菜、和一壶酒。
虽然是这白衣男子精通人情世故,不用钱财去让他难堪,但也让他感到舒服。
不过不动声色间,他也在暗暗打量着对方,猜测对方的目的。
酒菜快速呈了上来,白衣男子从容自若地倒了两杯酒,举杯敬道:“今日一见兄台,便知兄台不凡,相见便是有缘,在下敬兄台一杯。”
“兄台客气,多谢、请。”男子没有什么犹豫,抬起酒杯,沉稳道。
一杯饮尽,白衣男子又将酒倒上,同时像是随意说道:“看兄台样子,不像寻常习武之人。”
“兄台客气,在下只是一介寻常人,看兄台模样,是文修?”男子神色沉毅依旧,客气问道。
“不错,在下正是文修,兄台可是出身军旅?”白衣男子一口承认,随后颇为好奇道。
男子目光一动,平淡道:“读过几本兵书而已。”
白衣男子心中一惊,他见人无数,所以能一眼看出男子出身军旅,不过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只是读过几本兵书。
他能看出来,对方不是在骗自己,也不是客气之话。
读过几本兵书,跟亲身入过军营完全是天壤之别。
但依旧能给自己如此感觉,白衣男子瞬间将男子的重要程度,提高了一个层次。
随后,两人有意无意间,放弃了试探,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白衣男子见多识广,畅畅而谈,温和的样子也不让人厌恶。
男子虽然见识远没有对方多,但心态不卑不亢,对任何事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两人好像都很有默契,并没有问对方的来历姓名,似乎很赞同现在这种交谈方式。
这一聊便是一个多时辰,四处看了看,白衣男子目光微妙了一瞬,对男子笑道:“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来此安阳巨城、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准备在这定居一段时间,再做打算。”男子也没有隐瞒,这一个多时辰,双方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少好感,也认为对方对自己并不有害,算是交上了朋友。
“正巧,在下也要在此定居一段时间,你我下次再聊。”说着,白衣男子站了起来。
“好。”男子也不矫情,起身相送。
望着白衣男子走出客栈,男子神色中轻松许多,认识这么一位不凡的朋友,真的很不错。
……
出了客栈,白衣男子便看到一普普通通的人走到了自己身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见过公子,我家主人想见公子一面,还请移步。”
白衣男子神色丝毫不变,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淡淡说道:“好、带路。”
“请。”伸手一引,那人随即走到一旁带路。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安阳巨城的中心,城主府。
那人轻车熟路的将白衣男子带到了一间房子门口,恭敬道:“启禀城主,公子已经带到。”
“进来。”
屋内,一声沉稳如山、平静如死海、又带有一股威严的声音响起。
白衣男子神色不知何时,肃穆了一分,在旁边推开门后,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面对董恒,不知不觉间,那股危险的感觉,更深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双手抱拳一礼、不卑不亢说道:“在下龙庆、见过城主大人。”
两个多月了,仔仔细细调查了董恒两个多月,龙庆才在今天见到那男子时,逼迫了自己一把,来见这位让他感到非常危险、又不甘心离去的人。
所以他才如此干脆去了易容,当然,跟那男子交谈也是原因之一。
不出他所料,很快,董恒的人便找上了他。让他满意的是,对方并没有立刻打扰他,而是等他交谈完,才有礼貌的请他来此。
光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许多东西了。
一,董恒以及他手下的人、并不盲目自大,不会去随意得罪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二,对方情报能力虽然找不到他,但也是不同凡响的,而且基本可以确定,这是董恒的私人情报组织。
还有一些,这些都让他更加感觉到满意,但却无奈的感觉对方更加危险、自身更加不安全。
也许这就是一个聪明人的弊端,知道、了解的太多,如此一来,也就越不安全。
两个多月,他越了解董恒做的事,便越能感觉到对方的危险。
这是一个真正以自我为中心、雄才大略、深不可测的枭雄。
不,用枭雄来形容却也不对。
枭雄可以为了霸业而忍受一切。
他现在对面的这个人却不是如此,他也能忍,但更多的,似乎是身为帝皇者、天生的骄傲、霸气、冷漠。
枭雄,一般是未成真正霸业前、对一个人的称呼。
比如董恒能在丛阳城忍三年,然后一举灭杀数千人,真正执掌丛阳城大权,这便是枭雄做法。
对面这个人,却像是直接跳过了枭雄阶段,早已经成就了无上霸业,已经成为了无上帝皇后,而有如今的状态。
比如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结交人才,眼光也准,但对谁却都不深交。
如果是真正的枭雄、肯定会礼贤下士,哪怕是装出来的,只有真正成了霸业,才会改变,像他现在这般。
他没有朋友,连表面上的朋友都好像没有一个,这又岂是枭雄所为,只会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所为。
他有自知之明,识时务,不猖狂自大,具有大智慧,却又冷傲、高高在上,在他眼里,似乎所有人都只是属下、只是棋子而已。
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等等等等。
其他人发现不了,龙庆却千百遍琢磨,琢磨了两个多月,才琢磨透了。
这种种颇为矛盾的事加在一起,除了帝皇者,他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是这种做法。
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事,只能推测为对方是真正的天生帝皇,无法用常理推测。
当然,天下之大,他也不否认真的有这种人。
但明白这一切后,他才明白对方是何等的危险,连自信如他,也没把握能在将来、从对方手里一直安全的活下去。
可他却同样不甘心离去,如此好的投资对象,他不认为自己能再轻松的找到第二个。
直到见了今天那个男子时,他逼迫了自己一把,去了易容,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看对方能不能找到他。
好吧,其实他早就知道对方能找到他,他只是需要一个假的不能再假、勉强说服一下自己的理由。
因此,他站到了这里,面对着这个深不可测的人。
同时,董恒也停住了手中的笔,看向了下方这个人。
能让他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能让天罗找了两个多月都找不到,能主动平平淡淡的站在这儿,能达到文修第四境问贤境,还是姓龙这个极为罕见的姓氏。
这种种都说明了对方的不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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