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比试都结束了,妙心仍没有出现,人群中有人喊道:“这都过去两个时辰,按照规则,没及时参加,就应该判定为主动放弃!”
临崖子心知过了时间,已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叹了口气,道:“不是她不来比试,而是她昨夜突然失踪了,现在元君正带着弟子在山中搜寻。”
“失踪了!”众人惊呼出声,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的对手是洛玉英,会不会……”许多人开始猜疑起来,有人已看向有恃无恐的洛玉英。
“妙心的修为要比她高,即便她有那心,也未必敢做。”
“你还没看出来吗?她的背后是逆天教,逆天教若想除掉一个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谁能想到逐浪竟然认输,这幕后定然也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方法,没准已经……”
“难怪她不在乎推迟比试,看来妙心是凶多吉少了!”
“这也太卑鄙了,比不过就出阴招,逆天教真是为所欲为。”
有些人窃窃私语,越看越像,到后来基本已经肯定是逆天教所为,话说多了,有些话已不堪入耳,洛玉英自然坐不住,起身提着声音道:“请把你们的嘴巴管好,不要胡乱说话,若说是我害了妙心,可有证据,再说,她失踪跟我何干,难不成我在比试前还要看管好她不出意外吗?若说我有嫌疑,那么秦掌门、白掌门、沐凌雪等人都有嫌疑,妙心胜了我,面对的是她们,你们怎知他们不会栽赃陷害。”
洛玉英说的不无道理,议论之声小了很多,临崖子喊道:“在真相没有出来前,希望诸位不要胡乱猜疑,这场比试,按照规则,泰山弟子妙心按弃权论,洞灵派掌门洛玉英直接获胜,至于妙心何故失踪,待查清楚之后,再诸位一个交代!”
比试结束,众人正在退去,列封来到无障面前,轻蔑道:“还有两日了,到时我看你如何抵赖!”
无障平静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凶手已经查明,只是期限未到,我还不想告诉你。”
列封冷哼道:“鬼才信你这小子的话,期限一到,谁也救不了你!”
叶潇湘走过来,格格笑道:“先生不必怕他们,他们若敢动先生一根手指,我便让他们再断条胳膊。”
列封蔑视叶潇湘道:“好,期限一到,我看你这黄毛丫头如何护着他!”说完带着龙泉等人离去,无障看了一眼,没发现昨天那个人。
秦陌瑶见众人都离开后,对无障道:“妙心失踪了,先生不担心吗?”
无障注视着秦陌瑶许久,反问道:“难道秦掌门知道她的下落?”
秦陌瑶杏目一转,笑吟吟道:“即便我知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无障没有再理会秦陌瑶,起身离开道场,留下一脸得意的秦陌瑶。
……
到了傍晚,下起了大雨,不时电闪雷鸣,狂风呼啸,无障站在窗前,看着夜空的闪电,凝心思索,芸初冒着雨跑了进来,无障问道:“还是没有找到吗?”
芸初道:“泰山的弟子都回来了,没有找到。”
无障又问道:“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弟子问过了,没有。”顿了顿又道:“师父,弟子怀疑妙心姑娘不是被人劫走的。”
“继续说下去。”
芸初道:“若是被人劫走必然会有打斗的痕迹,或是留下容易被发现的线索,然而这些都没有被发现,说明她应该是独自离开的,而且为了不被他人发现,故意隐藏了踪迹。”
“说的不错!”
芸初眼睛转了转,迟疑道:“有句话,弟子不知该不该说。”
“无妨!”
“弟子怀疑是秦掌门动的手脚。”
“为何要怀疑她?”
“洛玉英今天说的没错,若是等妙心胜了洛玉英,接下来对战的就是她,她未必能胜妙心,但却有把握胜洛玉英,如此做,她便没有多大的嫌疑了。”
无障问道:“可秦掌门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妙心引走的呢?”
芸初道:“也许师父想不到,但芸初却能猜出一二,师父难道不知妙心是如何变成了剑痴的吗?”
无障不答,芸初接着道:“若是有人告诉她,师父还活着,以此为引,她定会去见,而知道师父还活着的人只有秦掌门一人,所以弟子才认为是她。”
无障沉吟良久,道:“这只是你的猜疑,并无实据,更不能胡乱说出去,而且,这是泰山的事情,我们也无权过问。”
“难道师父就忍心看着妙心被困不管,若是遇到歹毒的人将她害了呢?”
这句话说到无障的心里去了,他的确很心急,不过也很纠结,各方势力都在窥视,而且又有天界的仙现身,他只要走错一步,便会前功尽弃,甚至被天庭发觉。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雷声登时轰响,无障看到一个身影从对面的屋舍掠出,之后便消失不见。
无障真的再也坐不住了,对芸初、逐浪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理会,事情结束后,回咸阳等我。”说完,纵身飞出窗外,在瓢泼的大雨中,追向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在雨林中穿行,轻快如风,虽周围一片黑暗,但无障却能看清那人,正是秦陌瑶。
黄山群峰众多,竟是悬崖峭壁,又是雨夜,山路湿滑,无障不能靠得太近,怕被秦陌瑶觉察,大约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秦陌瑶的身影突然消失山崖下。
无障悄悄靠了过去,见是一个山洞,秦陌瑶正面向洞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不久后,从无障都头顶飞过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同样戴着面具,落到秦陌瑶面前。
秦陌瑶问道:“得手了?”
面具人道:“那还用说。”
“交出来,让我看一眼!”
那面具人笑道:“东西是我拿到的,怎会轻易交给你。”
“你就不怕没了解药,你会疯癫而亡。”
“你还以为你那毒药能奈何得了我,小丫头,你太嫩了。”
秦陌瑶道:“你认为没有我,你能顺利的寻到那东西?”
面具人突然暴怒道:“你信不信我现在便杀了你!”
“好啊,只要你杀不死我,到时满山的人都在寻你,你还有机会吗?”
面具人终究没有出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扔给了秦陌瑶,秦陌瑶看了一眼,一拉卷轴,‘呼……’一道火光喷出,秦陌瑶早有防备当即向后闪躲。
卷轴化为灰烬,秦陌瑶冷声道:“你敢耍我!”
面具人道:“不可能,云梦将它藏得很隐蔽,我潜伏在暗室中见他拿了出来,才出手的。”
“你被骗了!”
“真是一只老狐狸,临死前也算计我一回!”
“你将云梦杀了!”
“不杀他,我回来作甚!”
秦陌瑶叹气道:“这下我们可是徒劳一场了!”沉寂了片刻,问道:“你将妙心藏到什么地方了?”
面具人道:“我在这里只点了她穴道,过了一天,早自动解开了。”
秦陌瑶道:“她没有回去,看来是被另一伙人劫走了。”
“方才你动手时有没有被他人发现?”
面具人道:“在我逃走的时候,被他的弟子丹贤发现了,呵呵,估计他还会认定是那小子,现在应该带着人去问罪了。”
“这么晚了,丹贤还没睡,而且守在那里,难道他能未卜先知吗?”
面具人突然大叫道:“你说的没错,他定是在那里等待,待我动手之后,进入暗室,将云梦救醒,套出云梦的遗言,现在怎么办?”
秦陌瑶想了许久之后,“既然有人认定是他,那将计就计,你先躲起来,静观其变,他定有方法寻到你想要的东西。”
……
玉屏峰上,虽下着大雨,却是灯火通明,无障居住的屋舍前聚集了很多人,将逐浪、芸初围在当中,黄山弟子皆是悲愤填膺,临崖子质问道:“快说出你们的师父去了哪里?”
芸初道:“师父他刚走,去了哪里我们怎敢过问。”
黄山弟子丹贤道:“师叔,不用问了,定是李忠杀害了师尊,现在他必然逃走了,我们将他俩擒住,就不怕他师父不回来。”
众人闻言心中一震,“云梦竟然遇害了,怎会这样!”皆有些不太相信,但看黄山弟子的表情和架势,就不得不信了。
芸初也是一惊,旋即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凭什么说我师父是凶手。”
丹贤咬牙道:“我亲眼所见李忠从密室冲了出来,还顺便给了我一剑,之后便见到师父死在了密室中。”
“你见到我师父脸了?”
丹贤怒道:“这黄山之上,戴面具的人还会找到第二个吗?”
芸初道:“你怎知道别人不会戴着面具冒充我师父,难道天底下戴面具杀人的都是我师父吗?”
“岂有此理,你这弟子还敢替你师父抵赖,师叔,先将他们擒住在逼问,我就不信他不说!”
芸初怒道:“你们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就动手,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列封上前道:“先前杀害龙泉的两名弟子,你们狡辩,我给过了你们机会,现又明目张胆的去杀云梦真人,被撞个正着,你们还想抵赖,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白痴吗!”
芸初道:“先前的凶手不是我师父,而是黄山叛逆,止水!”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若是止水的话还真有可能,可是止水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李忠杀死的。
飞涧问道:“止水被你师父除掉,这可是你师父亲口说的。”
芸初道:“本以为他死了,没曾想他竟活了过来,杀害云梦真人的也应该是他。”
丹贤呸了一声道:“你们还真会想,拿死人当替罪羊!”
芸初道:“我师父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想必他应该去追捕他了。”
龙泉怒道:“他杀了我两个弟子,老夫今天就还给他!”说着一剑向芸初刺去。
‘呛……’一声龙吟,白光爆闪,紧接着,龙泉被震了回去,冷冷的剑意扩散开来,修为弱的人不由得向后倒退,盯着逐浪手中的长剑,不敢再靠前。
列封抡起罗盘,带着数道星辉向逐浪砸了过去,‘砰砰……’光芒四射,没有几人能够看清楚逐浪出了几剑,剑意荡开,地面四分五裂,周围的人向后躲闪,生怕被剑意劈到,定睛看去,只见逐浪的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子,一个由剑组成的影子,深寒的剑影嗡嗡颤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列封倒退数步,他没想到逐浪的实力比先前见到时更强了。
“剑魔!”众人见到这一幕更是惊惧,列封可是渡劫成仙之人,逐浪竟一剑将其击退,这是何等强悍的实力,即便平清觉活着也达不到这种程度,难道修意真的要强于修气吗?
逐浪冷声道:“在师父没有弄清真相前,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若是等不急了,只管来,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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