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被纪天行当众羞辱、折磨,还被扣上了欺君犯上、藐视龙帝等罪名。
他悲愤交加,屈辱万分,几乎要当场暴走了。
偏偏那些神王和禁卫军们,看着纪天行当众审判帝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从纪天行的表现来看,他丝毫不像是要行刺龙帝,更像是在替龙帝清除叛逆。
帝师平日如何骄纵、蛮横霸道,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一些受过帝师欺辱的神王和禁卫军,看到帝师如此惨烈的下场,甚至心里暗爽。
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当然没人带头出手营救帝师。
更何况,大家都知道龙天是巅峰神王。
连神王九重的帝师,在龙天手中都如木偶一般,谁敢出手攻击龙天?
那不是嫌命长了吗?
眼看着,天空中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帝师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
就在这个时候,几道神光从远处疾驰而来,快如疾电的冲进了场中。
“住手!”
“龙天,快住手!”
几道神光未至,便有一道威严的男子声音传来。
两千多名禁军和六十位神王们,听到这道声音,顿时有了主心骨。
众人都停止议论,整齐划一的鞠躬行礼,山呼道:“拜见龙帝陛下!”
显然,正是龙帝北冥带人赶到了。
在北冥的身后,紧跟着几位神王强者,正是龙翔和四名护法。
那四名护法对北冥忠心耿耿,地位远在禁军督统之上,是北冥最忠诚的贴身护卫。
听到北冥的呼喊声,纪天行也收回右手,不再施法折磨帝师。
而奄奄一息的帝师,看到北冥到来,顿时热泪盈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激动表情。
“陛下!陛下你可算来了,快杀了龙天!快杀了这个狗贼啊!”
帝师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模样看起来甚是滑稽。
但场中的气氛凝重,没有人敢发笑。
就连纪天行,也懒得再笑话帝师,而是皱眉望向了北冥。
“一千多年不见,你就是这么招待旧友的?”
纪天行的声音很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漠和不满。
北冥也凝望着他,上下打量好几眼之后,才感慨道:“你变了。”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面无表情的道:“你都比当年多了一撮山羊胡,我又如何不能变?”
听着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周围的众多神王和禁军们都有些发愣。
被金光禁锢着,伤痕累累、犹如血人的帝师,更是看傻了眼,忍不住咆哮起来。
“陛下!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
龙天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你还不下令抓捕他?”
其实,帝师内心真正想说的是:“你能不能先把老子救出来,再跟龙天废话?”
尽管他强忍着怒火,没有表达出真实想法。
可他对北冥怒吼,那神态、语气和措辞,都大大地逾越了。
这绝不是一个帝师对龙帝该有的态度,就像是长辈在训斥晚辈一样。
不但北冥听了直皱眉头,就连周围的神王和禁卫军们,也觉得气氛不对劲,很为龙帝感到尴尬。
大概帝师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便赶紧闭嘴,不再多言。
北冥并未理会帝师,依旧凝望着纪天行,问道:“你不相信我,而且在生气?”
听到这句话,不但纪天行皱眉,周围的神王和禁卫军们,更是满脸错愕。
龙帝向来自称本帝,为何在龙天的面前自称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龙帝和龙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此说来,帝师所说的龙天要行刺龙帝,岂不是很荒谬?
一想到这里,众多神王和禁卫军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
他们的目光在龙帝、纪天行和帝师的身上扫来扫去,不知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纪天行皱眉望着北冥,道:“你觉得本王不该愤怒?还是你觉得,你和冰螭龙王演的戏没有破绽?”
北冥只能苦笑,叹息一声道:“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想。”
一旁的龙翔连忙开口解释道:“龙天前辈,您真的误会陛下了,这绝不是在演戏,这是个误会……”
北冥摆了摆手,示意龙翔不必多说。
他望着纪天行,语气真挚的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能否先放了帝师,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看到北冥对纪天行的态度如此,帝师心中暗恨。
但他也清楚,若是继续闹腾下去,他还要受些痛苦和羞辱。
当务之急,他只能祈祷龙天立刻放了他,结束这屈辱的折磨。
好在,纪天行给了北冥几分面子,挥手解除了禁锢帝师的金光。
“唰唰唰!”
一阵光华闪过,帝师恢复自由,顾不得治疗伤势,逃也似的飞走了。
直到退出万里之外他才停下,连忙运功治疗伤势,并咬牙切齿的咒骂道:“龙天!今日之耻,本座记下了,你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他毫不犹豫的转身飞走,赶回神剑峰疗伤。
北冥又对四大护法和龙翔等人下令:“大家都散了吧,各归其职,不得议论此事。”
四大护法、龙翔和众多神王、两千多禁军们,全都躬身行礼,道了声遵命。
随后,众人井然有序的撤离,返回天龙神宫。
天空中仅剩北冥和纪天行两人,北冥伸手相请,道:“龙天,请跟我来吧。”
说完,他带着纪天行飞过天空,赶往天龙神宫。
一刻钟后。
两人降落在龙帝神宫,进入龙帝专属的书房中。
但北冥并未落座,而是打开了书房的里侧墙壁,开启了一道暗门。
他带着纪天行跨过暗门,进入到一间幽暗的密室。
纪天行环顾四周,便发现密室中的陈设极其简单。
墙壁上两盏祈福金灯,地上一块老旧的蒲团,前方一座小小的祭台,上面有一座雕像。
那三尺高的雕像栩栩如生,是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透露着慈祥、沧桑、睿智和博爱的气息。
纪天行只看一眼,便认出那座雕像,正是他的师尊,封天龙帝。
而祭台下的老旧蒲团,有两个凹陷的小坑,显然是长久跪拜形成的痕迹。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表明你从未忘本,更不曾忘了师尊的教导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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