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支铁甲马队大摇大摆着走在官道上。并且在河边大声喧闹着,生火做饭。
但当两个清军的探子摸近的时候,却被云大和一个蒙古奴隶出身的铁卫发现了。
云大和手下的蒙古奴隶出身的铁卫,不愧是最优秀的骑兵,两翼搜索前进的时候发现了清军的探子,一场小规模战斗在十几秒钟之内就见了分晓,大家都是弓箭上决胜负,终究还是蒙古人的箭更快一筹,两个清军探子被射中了咽喉而死,既然有敌军斥候在附近活动,那说明前面一定有伏兵。
禀告了风无恨将军以后,几个兵长一商议,决定将计就计,该怎么走还怎么走,该休息的时候照样休息,外松内紧,其实把所有弩车的弓弦都张紧了,供弹槽里放满了箭矢,军械车里的武器也拿出来放到了顺手的地方,两门蒸汽野战炮的燃烧室塞满了焦炭和猛火油,边走边烧。
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一条潺潺小溪穿流而过,再远处是茂密的树林和山岗,正是埋伏的好地点,负责联络的明军千总是一个年轻的后生,指着那条小溪说:“这块地方正好饮马休息,前面的树林茂谜,如果埋伏一彪人马,等我军休息的时候杀出,如果我是清军将领一定这么做。”
“我可是偏偏就在这做饭!”风无恨接过大小姐的水盆,洗了把脸,笑着说。
“是呀!这里位置好!又能做饭又能杀敌!”二小姐跟着说。
正说着话,又有两个铁卫来报,说是在前面的树林边发现了清军的埋伏。“看清楚了吗?有多少人?骑兵还是步兵?”风无恨问道。
“没看清楚,但是闻到了一股马尿骚味,估计有上千匹马。另外还有一股杀气弥漫,小的能感觉到危险。”
“呵!呵!莫非你也是条狗?还杀气弥漫,怪会拽词来着,听评书听多了吧?你以为你是猎狗吗?隔着那么远能闻到马尿味,还上千匹马,你真能扯。”云大笑骂道。回头对风无恨说:“这小子确实长了个狗鼻子,他说有上千匹马,那就肯定不是五百匹。看来有人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不错啊牛二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鼻子这么灵?草原上的雄鹰?不,是草原上的神犬。”风无恨对那个嗅觉灵敏的斥候说,这家伙以前和云大一个奴隶队,一直跟云大混的,也算熟人了。
上千名骑兵啊,咱们只有一百轻骑兵和一百乘马步兵,其他五百人都是乘车的步兵,机动性不如对手,但是火力应该远远超过对手,清军的标准配置是每人六十支箭,远射的轻型箭和近射的重型箭各半,而效死营基本上人手一弓,骑兵们装备着强劲的反曲复合弓,给弓上弦需要两个人合作才能办到,箭矢都是上好的竹杆、雕翎、钢簇制造而成。步兵们的远射武器就更充足了,每人一具诸葛连弩,只要扳动机关,二十支铁质箭矢就喷薄而出,虽然劲头不足以射穿铁甲,可是暴雨一般的覆盖打击足以令人胆寒。云二的一百重步兵手中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不论是组合起来当丈八长枪使用还是作为标枪投掷,都是对手的噩梦。还有十架车弩那可是能射穿战马的大威力武器,只要箭矢能供应的上,足以对付大队骑兵的突击。更何况还有两门秘密武器——蒸汽大炮呢。
抛开这些不提,一百名游牧骑兵和一百名骑马步兵的马上功夫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骑兵格斗也能以一敌二,风无恨,大小姐,二小姐,云大,云二这几个人可都是万人敌,想从他们这里讨到便宜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准备战斗的命令用各种手语传达了出去,士兵们毫不在意的把佩刀的绷簧按开了,连马车夫们也很随意的把座位下的诸葛弩往外拽了拽,这些车夫可都是铁厂的专业运输人员,平时打个山贼什么的不在话下,都是老江湖了。
车队距离小溪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百轻骑兵就在扎木和的带领下悄悄的离开大队迂回到敌军背后去了,车队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到小溪边,把车辆围成了一个圆圈,骡马解下来饮水,士兵也把盔甲卸下,聊天休息。
火头军们拿出铁锅和米袋子,在溪水的上流淘起米来,不一会儿挖掘的泥土灶冒起了袅袅炊烟。
一队骑兵也不拿兵器,骑着马跑到清军的预定突击道路上嬉戏了一番然后才慢慢回去,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些骑兵的马屁股后面漏下一颗颗被泥土包裹着的尖利小玩意。
看着他们拙劣的骑术,额比龙都统和手下几个参领都轻蔑的笑了,汉人根本就不适合骑马,怎么可能是我们弓马娴熟的正白旗精兵的对手呢,让这些家伙再最后骑一次马吧,马上他们就再也没有命了。
差不多到时候了,树林距离小溪大约有一里半的距离,还带着一定的坡度,足够骑兵冲刺,把速度发挥到极致,那些躲在大车后面的汉人懦夫们听到奔雷一般的马蹄声一定要吓地抱头鼠窜吧。
“上马,冲锋!”简单的命令从额比龙嘴里斩钉截铁的迸出,一千五百名正白旗的精锐骑兵弓箭在手,纵马从树林里冲出。如同一道道白色的铁流源源不断地流出,向着小溪方向狂奔。骑兵们都穿着里面缀着铁片,外面白色布面铜钉的正白旗标准行头,头戴形似酒盅的盔盘,盔盘中间竖有一根插着白色缨子的小枪,嘴里发出野蛮的嚎叫,手中的弓箭不停的发射着,胯下的战马越跑越快,用不了多久就能杀到汉人们面前,把他们低贱的脑袋砍下,挂在战马脖子下回营炫耀了。
汉人们果然惊呼着乱作一团,有些胆子大的居然去拿弓箭妄图抵抗,更多的人则逃到大车后面去躲避箭雨。
那些爬到大车后的士兵忽然掀开了一些车上盖着的苫布,露出了车弩,清军将士们愤怒了,这些怯懦的汉狗还敢负隅顽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车弩的两边各有一名士兵用脚踩动踏板给弩上弦,传动链条经过几个滑轮后带动强力的弓弦向后拉,拉满之后弹槽里的短矛一般的箭矢就自动落下,然后弓弦回弹,把箭矢狠狠地射出去,如此周尔往复,弩手选的都是腿部肌肉发达的士兵,加上几个月的加强训练,蹬起车弩来轻松的很,他们藏在铁皮护甲后面根本不怕对方的弓箭袭击,瞄准和供弹自然有其他人负责。车弩护甲严实,射速高,威力大,穿着盔甲的清兵一下子就被穿透了,就连战马也能一箭射死,实在是一件恐怖的武器。
旗兵们拼死的纵马狂奔。也顾不上射箭了,把身子藏在马头后面,单手抽出了马刀,现在只能仰仗马速,快速接近敌人进行肉搏战了。
十架车弩在钟寿勇的统一指挥下,调整着射击角度和方向,源源不断地箭矢直接从军械车里输送到供弹槽,根本不用担心弹药供应不足的问题,其他手上有弓箭的士兵藏在车后面张弓搭箭,仰天猛射,他们才不搞什么精确射击呢,清兵的箭法好,露头就是死啊,还不如做覆盖射击的效果大些。
额比龙看到周围的士兵接二连三的被粗大的箭矢射穿,急得大叫“快拿盾牌。”旗兵们这才醒悟过来,摘下小圆盾护在身前,可是防得住寻常的弓箭,防不住车弩的粗大箭矢,防得住自己,防不住战马啊,一时间损失惨重。还有许多并没有中箭的战马也悲鸣着翻倒在地,好像踩到了什么尖利的东西,一个翻滚下马的旗兵也被扎了一下,拔出屁股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个包裹着黄泥的铁蒺藜,有三个极其锋利的尖刺,无论怎么放置,总有一个刺是向上的。这个士兵捂着直冒血的屁股大喊:“小心地上有铁蒺藜!”
可是,那里有人顾得上这些呢!成千骑兵呼啦啦的向前面的汉人冲杀了过去。
汉人的大车中间又伸出两个黑洞洞的铁管子,不用问,肯定又是狡猾的汉狗们搞的什么秘密武器,后面居然没有人操作,冲在最前面的旗兵佐领抽出弓箭想压制一下对方都找不到人,正在四下张望的时候,这两个可疑铁管子突然发出两声巨响,浓厚的白烟从管子里喷出,也不知道会射出来什么东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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