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时,贾诩脸上那个精彩,点点头淡淡说道:“是是!主公所言极是,不过在下以为,主公若是想这些无稽之事,不妨思量思量,如何对付袁绍,如今庞统罢却奇谋,以正道驱使兵将,以众凌寡,我等已渐渐落于下风,为袁绍所制……”
“嗯……”刘平点点头,正欲说话,忽然帐外一声轻笑,其中伴着数声咳嗽。
“素闻毒士贾文和之名,咳,如今怎么亦是……咳咳……无能为力啊……”
一听这声音,刘平与贾诩面色大喜,转望着来人,起身大喜迎道:“徐庶!”
来人正是刘平帐下徐庶,或因水土,久久卧于营中修养。
几步走上前去,望着徐庶苍白的脸,刘平皱眉责怪说道:“元直身子仍未康复,为何不在帐内歇息休养?”
“多谢主公挂念,主公放心,在下不碍事……”徐庶苦笑一声,拱手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主公如今大难当前,我身为主公帐下谋士,若是不能主公排忧解难,实愧谋士之名啊……”
“元直此言差矣!”刘平皱眉说道:“如今我等与袁绍相距与白马,胜负各半,焉知我军大难耶?元直还是回帐内歇息……你看看你,才说了两句,便这般喘息,如何能叫我放心?”
“不碍事,不碍事……”所谓文人皆有傲骨,不管刘平如何劝,徐庶却不愿再回自己帐内歇息。
“这是什么?”望着贾诩手中的手稿,徐庶好奇问道。
“呐!”将手中手稿递给徐庶,贾诩撇撇嘴,笑着说道:“我观此物,乃是以博世人一乐……传至此地时,主公心下好奇,便命人抄写了一份,送到军中,元直不妨看看,与我等同乐!”
“哦?”见贾诩这么一说,徐庶顿时起了几分好奇,细细一瞅,顿时大为皱眉,望着贾诩撇嘴说道:“怎得,我竟然在你之下,荒谬,这许子将好生荒谬!”
然而贾诩却只是对徐庶翻翻白眼。
“文和说得不错,此不过是博天下世人一乐罢了,不足为信!”摇摇头,将手中稿件放置,对贾诩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文和啊,卧榻多日,心中酒瘾犯了,怎生是好?”
贾诩会意,正欲说话,旁边刘平大手一挥,皱眉低喝道,“元直,你大病未愈,不可饮酒!”
“主公……”转身无奈地望着刘平,徐庶拱手说道:“主公怕是不知,若是无酒,在下这病,就算歇息、休养再久,怕也不会好啊……”
“荒谬,岂有如此无稽之事!”刘平转过头去。
“主公明鉴,诩与元直久识,深知他秉姓,怕是如此……不如这样……”微微一笑,贾诩轻声拱手说道:“我与他同去,看着他,不叫他多喝,可好?”
“你?与元直同去?”刘平用别样的目光望着贾诩。
“咳!”似乎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贾诩咳嗽一声,讪讪说道:“主公放心,如今元直大病未愈,诩如何会与他痛饮,浅酌几杯罢了,主公连日劳累,不妨同去?”
“我就算了吧,这几日为防袁本初,我是心神疲惫……”说了半句,刘平停顿一下,凝声说道:“不可多饮,唔,半坛!”
“半坛?”贾诩与徐庶夸张地叫了一声。
似乎刘平也感觉有些不妥,咳嗽一声说道:“那就一坛吧,不能再多了!”
“多谢主公!”贾诩、徐庶这才拱手称谢。
走出刘平帅帐,转头望了眼徐庶,贾诩皱眉说道:“元直,你之病情究竟如何?”
“我也不知……”徐庶摇摇头,有些疑惑地说道:“或许真是水土不服吧,按理说我等服用丹药,不当如此才是……罢了,幸好今日总算可以下榻行走了,文和不知,那种感受,啧啧……”
“呵!”贾诩轻笑一声,与徐庶向营内深处走去,口中说道:“袁本初帐下有一人,名为庞统、庞士元,善用势,晓奇谋……”
“此正是我之强处!”徐庶嘿嘿一笑,拍拍贾诩肩膀说道:“你意我已明,此事待你我饮罢那一坛酒,再行商议……唉,一坛酒如何够?”
“等回了许都,叫子敬请酒喝……”贾诩笑着说道。
嘿嘿一笑,徐庶挤挤眼说道:“不过倒是可以骗顿酒吃……”
“骗子敬酒吃?”贾诩哈哈大笑,摇头说道:“好嘛!三人饮罢,一摸口袋,身无分文,进退不得,最后还是主公付的帐,得了,这酒我还是不吃了……”
“哈哈哈!”想起往日之事,徐庶面上亦是起了几许红润,摇摇头,随即皱眉说道:“许子将把主公比作张良,那岂不是说主公有扶汉之心?这对主公可大为不利啊,用心险恶……”
“许子将忠心汉室,如此行事倒也不稀奇,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击溃……”
“吃酒去、吃酒去!”还没等贾诩说完,徐庶便大声嘀咕着走远了。
“你这家伙……等等我!”
而与此同时,袁绍亦正聚集众谋士,谈论谋士榜之事。
“……其次者,刘天机帐下谋士,颍川人士荀彧、荀文若……”
“……其三者,刘天机帐下谋士,颍川人士贾诩、郭文和……”
“……其四者,袁本初帐下谋士,钜鹿人士田丰、田元皓……”
“……其五者,刘天机帐下谋士,颍川人士戏忠、徐庶……”
“这许子将欺人太甚!”念着谋士榜的郭图面色涨红,大声骂道:“前五竟然有四人属刘平帐下,这许子将显然是轻视我等,当真可恶!”
“郭大人莫要动怒……”沮授见郭图怒,好生劝慰道:“此榜依在下看来,不过是博世人一乐罢了,郭大人何必耿耿于怀?”
“哼!”没想到郭图却恨恨瞪了沮授一眼,叫沮授很是疑惑。
“公则,继续念!”坐在主位之上,袁绍一脸平淡说道。
“是!”郭图拱手应命,望了眼沮授继续念着。
“……其六者,袁本初帐下谋士,广平人士沮授、沮公与……”
顿时,沮授便心下了解,暗叹一声,摇头苦笑不语。
“……其七者,袁本初帐下谋士,阴安人士审配、审正南……”
“……其八者,袁本初帐下谋士,南阳人士逢纪、逢元图……”
“……其九者,刘天机帐下谋士,东阿人士程昱、程仲德……”
“……其十者,刘天机帐下谋士,濮阳人士陈宫、陈文台……”
“……十一者,刘景升帐下谋士,南郡人士蒯越、蒯异度……”
“……十二者,刘景升帐下谋士,南郡人士蒯良、蒯子柔……”
“……十三者,袁本初帐下谋士,颍川人士郭图、郭公则……”
“啧!”念到这里,郭图的脸色很是难看,然而这时,他却听到一声轻笑,随即便感觉身后多了一人。
“你……”郭图一转身,正欲呵斥,忽然一见来人,顿时一愣。
来人正是庞统,只见他粗粗一扫榜位,摇头哂笑道:“郭大人似乎心中不渝啊……”
废话!郭图见袁绍在,沉默不语,然而面上的表情,旁人自是看得明白,比如沮授、审配等人,然而他们却是不想在此刻开口,以免被郭图难。
“哈哈,恭喜大人上榜啊!”在沮授、审配面色大变中,庞统朝着郭图拱手笑道。
“庞士元,你欺人太甚!”郭图勃然大怒,顾不得主公袁绍主公在场,冷声呵斥。
士元为何无故奚落公则?袁绍对此很是疑惑,遂坐观失态。
“在下欺人太甚?”庞统眨眨眼,哂笑道:“不不不,这可是在下肺腑之言啊,我庞士元倒是也想上榜,可惜大人你看看……”
“咦?”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郭图细细一看榜位,面色大愕。
见郭图醒悟过来,庞统面色一正,皱眉说道:“天下贤良何其多,岂能这区区十五位便能数完的?依在下看在,此榜不值一提!”
郭图望了望庞统,想起此人才华,然而在这榜上,却是丝毫不曾提及,顿时心下大悟,拱手拜谢道:“军师一言,令在下茅塞顿开,在下愧甚、愧甚!”
“大人言重了!”庞统谦逊一礼,拱手回礼道:“此榜,仅能博我等一乐罢了,若是较真,那便……呵呵,如今我等重,乃是如何击溃刘天机十余万兵马……在下初为军师,诸事不明,日后还望郭大人多多提携……”
“岂敢岂敢,我观军师谋略,就不逊那鲁肃几分嘛!”郭图见庞统如此谦逊,心下满意,拱手说道:“我观军师定当能击败那贾文和、代此人上榜,在下必定全力相助!”
“多谢多谢!”庞统心下暗笑。
代郭文和上榜?哼!若不为位,那便没有意义!
厉害啊……不动声色便获取了郭公则信任,那家伙可是难缠地很呢……沮授与审配对视一眼,心下拜服。
原来如此!袁绍抚着下巴胡须,心中明悟。
此子,当真乃天生军师之才!
如此,霸业可期啊!
说罢,袁绍起身上前取过郭图手中的榜位名单,细细看了又看,心下暗笑。
想到这里,袁绍转身对庞统说道:“士元,还需几日才可对刘平用兵?”
“主公莫急!”见袁绍问,庞统拱手恭敬说道,“刘天机治下兖州、豫州,徐州地势颇广,若是战线拉长,我军怕是粮草难以补给,在下的意思是,先取下白马,以此为屯粮之所,我军徐徐而今,以正道用兵,不愁刘氏不灭!”
“好!”袁绍心下大喜,抬手说道:“此事便交与你了,诸位,你等可要助士元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郭图拱手说道:“主公所言极是,军师,日后在下便要仰仗军师了……”
“哪里话……”庞统急忙回礼,笑着说道:“应当是在下仰仗郭大人才是!”
“哈哈!”郭图心中欣喜,上前笑道:“军师、大人,皆太见外了,不如我等表字相称?”
“固所愿,不敢请尔!”
“哈哈!好!”郭图笑了笑,随即转身望着沮授、审配说道:“你等不曾听到主公之命?”
似乎前几日子,独独是你,对此人不满……
沮授、审配对视一眼,摇头苦笑,拱手拜道:“军师之命,我等自当听从!”
“岂敢岂敢,两位大人呼在下士元即可!”
此子,当真不亏是天生军师之才啊!望着往日自己麾下不合的两拨谋士,如今却各自与庞统相处得极为融洽,袁绍心下欣慰。
与此同时,见攻不下刘表退兵的孙策,如今却是屯兵在历阳,听闻谋士榜一,孙策当即便令人手抄一份,唤来周瑜一同观榜。
然而一望之下,孙策心中有些不渝,怒声喝道:“这许子将好生无礼,贤弟如此智谋,却是排于区区末位,当真可恶!”
“……十四者,孙伯符帐下谋士,庐江人士周瑜、周公谨……”
“呵呵,兄长何必动怒?”握着一卷书卷,周瑜撩了撩额前长,轻笑说道:“能上此榜,便说明瑜实有几分本事,可助兄长成就大业,兄长理当高兴才是……”
“我却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还能无动于衷!”只见孙策皱皱眉,低声说道:“公谨胸中才华,愚兄自是明白,然而许子将却是将贤弟排在末位,此乃奇耻大辱!”
“呵呵……”周瑜轻笑一声,合上手中书卷,淡然说道:“兄既然知瑜本事,又何必为此榜位动怒?我观此榜,不外如是,不值一提,兄长若是有闲,不妨多读些兵书……”
“兵书?”孙策皱皱眉,厌恶说道:“愚兄身为武人,自当沙场博取功名,行诡计之事,太过……额……”
说着感觉不妥,孙策急忙解释道:“瑜弟,愚兄可不是说你……”
“瑜明白兄长不喜读书,不过仍是劝兄长几句,即便是为将,亦不可不通谋略,不晓兵法,否则,终为人所败!”
“何人败我?”孙策一瞪眼,自得说道:“偌大江东,无一人是我二十合敌手,何人能败我?”
“兄长太过自负了,”周瑜摇摇头,苦心劝道:“霸王虽勇,然自刎于乌江;吕布虽勇,亦败亡于徐州……兄长,前车之鉴,后人之师,不可不谨啊!”
“好好好,我知晓了,待明日……啊不,后日……唔……下月吧,下月我便开始苦习兵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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