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书房内搬来了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各种酒菜,刘平,貂蝉,贾诩都围着这张桌子坐下。
贾诩,貂蝉都没有动筷,两人都以一种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刘平。
刘平突然抓住一只鸡,整个端了起来,往嘴边拼命地撕咬着。
脸上,领口上,脖子上,全是油。
察觉到来自两人异样的目光,刘平把鸡从嘴边拿下,笑着说道:“哪个,不好意思,三天只吃三个馒头,实在是太饿了,你们理解下。”
刚刚说完,刘平又把双手扯住鸡腿,恨不得把整个鸡直接塞到嘴中。
一旁的貂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捂着嘴巴偷偷笑着。
不得不说,这笑声真的轻灵,宛如竹林中那细小的潺潺流水声,时刻都在竹林中徘徊。
“蝉儿,你笑什么,你试试你饿了三天,三天每天就吃一个馒头,还是不是像我这样狼吞虎咽。”刘平没好气地说道。
接着,贾诩又开始笑道。
听到笑着,刘平叹了口气:“文和,你怎么也跟着笑。”
“哈哈哈!!!”贾诩笑道:“主公,不是我说你,你这哪里还像得一丝主公的样子,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几辈子都没吃过饱饭的样子。”
“真的吗?”刘平看向貂蝉,问道。
“酷似。”貂蝉笑道。
“这样啊。”
忽然,刘平把手中的鸡放下,大喊道:“来人!”
貂蝉皱着玉眉问道:“刘平,你叫人来干嘛。”
刘平撇着嘴,深意地笑道:“蝉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旁的贾诩就那么看着,不作言语。
待刘平说完后,貂蝉站起身来,走到刘平身旁,从长袖中掏出了一块丝巾,轻轻地为他擦拭脸上的油:“既然要见人,就得着装整洁,你看看你,现在还哪儿有主簿的样子。”
刘平瞪大的自己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貂蝉的那美若天仙的容貌,心中咚咚咚得跳个不停,好像胸上的皮肉已经阻挡不住心脏的跳动,好似要破裂开来。
用刘平以前看过的一个网剧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将是我拭去的青春。”
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悸动,道:“蝉儿,先这样,来人了。”
貂蝉点了点头,退回到了一旁,空气中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在!”
从门口出走进一名下人。
刘平道:“马上召集府内所有的人来门口集合,本主簿有事要吩咐。”
“诺!”
…………
隔了一会儿,门口处,占满了十五个下人,十个丫鬟。
刘平走到了门口,高喊了一声:“谁是总管?”
一名长得五官还算比较端正的中年人向前走了一步,低头道:“启禀主簿大人,在下不才,担任总管一职。”
刘平仔细打量了下这中年人的样子,脸上有了几条皱纹,头发也要几丝白发,这迹象种种都诠释着他的沧桑。
“你叫何名?”刘平问道。
“属下姓何单名一个运字,字好运。”何运问道。
“好,蝉儿,文和,出来。”
刘平刚刚说完,贾诩手捧着千金走了出来,貂蝉紧随其后。
刘平吩咐道:“从今日起,貂蝉便是我的人,他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尔等不敢违抗。”
“诺!”众人双手拱手道。
“他乃是贾诩,贾文和,他说的话也相当于是我说的话,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禀报他。”
“诺。”
刘平对着贾诩摆了摆手,贾诩捧着千金走了过来,这数十名下人没一个人看见这千金眼中不是发亮的。
“小样儿,还敢在我府中安插监视的人,董卓,这下我叫你的奸细全都变成我的人。”刘心想道。
一旁的贾诩瞧见刘平的嘴角隐隐地笑,心中也是跟着笑,不作言语。
“今日,我知道你们其中有很多人身份都不同,有的是慈儿孝女,也有的是帮他人做事的,我刘平不会和你们拐弯抹角,只要你们忠心于我,这千金我会拿出十金来奖励你们,如果有坦诚者,我另加十金,如何?”刘平手中托起金子,看着下人,严肃道。
“那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一名男下人突然问道。
“本主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主公在上,我马评愿意效忠!”那男下人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低头喝道。
“好,这马评率先效忠,看赏!”
贾诩从金子中抽出一金,扔给马评。
马评望着空中的金子,就如同一只饥饿的狗在盯着空中飞舞的食物,双手捧着一把接住。
接住的同时,脸上的肉都笑来僵硬了,连忙说道:“多谢主公赏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刘平笑道:“还有没有。”
“主公,我叫张评……”
“主公,我叫李四……”
“主公,奴婢名林……”
………………
“好!好!好!”刘平大笑道:“都看赏,都看赏!”
赏完了所有人后,刘平唯独发现何运没有求赏,于是问道:“何运,为何他们都愿意要赏,唯独你偏偏不要?”
闻言,何运笑着摇了摇头:“启禀大人,属下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也对这钱财之事看得开了,钱多其实也没什么用。”
“说得好,说得好!”刘平练练称赞道:“看到没有,你们就应该多跟着何运,何总管多学学,钱财乃身外之物,哈哈,好了,你们都去忙吧,如果有事情想要单独跟我说,就等我先把事情办完。”
“何运,你跟我进来。”
刘平吩咐完后,转身走回书房。
贾诩,貂蝉也是跟着走回书房。
……
走到了书房,贾诩,貂蝉站于两侧,刘平何运站中间,刘平背对这何运,冷冷道:“何运,你现在还不肯说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吗,我相信既然那人派你来监视我肯定也听说过我的名号。”
何运道:“我知道大人的名号,自然也逃脱不了大人的法眼,但是这是在下的职责,在下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在下只负责监视。”
说道这里,刘平突然转过身来看向何运,道:“何运,我知道你家里也有人你是要养活的,想必那人给你的钱也很少。”
没等何运开口,刘平走到贾诩面前,从金中抽出一百进,拿着走到了何运的身前,说道:“这一百金,就当我单独给你的赏钱。”
“不……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何运拒手道。
看着何运拒绝自己,刘平有点不满意,心想,嘿,老子好心好意给你钱,你狗R的不接受还算了,还给我推过去推过来的,直接喝道:“何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你嘴上说钱财乃是身为之物,但我知道你很需要钱,你看着我拿着这千金出来的时候,你的眼光就时不时的瞟着这钱,虽然你刻意掩饰,但也逃脱不了我的法眼,既然家中有需要,那就不要客气,我是你的大人,我就该对你负责,拿着!”
话说道这里,何运突然跪了下来,哭泣地说:“主公在上,请受何运一拜!”
说着,何运对着刘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主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相国大人派来监视主公的,只因家中老母重病,需要钱来医治,那相国大人答应给我老母治病,我才来的,请主公恕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何运快快起来,既然你头都已经磕了,那本主簿更不应该白要你这个头,拿着,好好为家中老母治病吧。”刘平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主公,那主公,在下可否先回去替老母治病。”何运哭着道。
“快去吧!”
“多谢主公!”
待何运走后,刘平一脸忧伤的脸忽然变的沉重起来。
貂蝉说道:“那何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孝子。”
“孝子?呵呵”刘平笑道:“蝉儿,你想得太简单了。”
“难道不是吗?那人愿意为了救治母亲,都给你跪下来了,这还不是孝子吗?”貂蝉有点激动地说道。
看着貂蝉激动的样子,刘平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从小便没有母亲,自然渴望拥有母亲,看着有人愿意为了母亲而下跪自然可是颇为同情。
“蝉儿,你先别激动。”刘平道:“文和,你来讲吧。”
贾诩道:“诺!”
“启禀主母,其实主公是说那何运不是孝子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这时候貂蝉也没有注意那人喊不喊主母直接问道。
“那何运,姓何名运,字好运,连起来读什么,何好运,试问,那个表字会取为好运,也只有流传于市间的赌徒才会取得这名字,再仔细看他,右手食指和拇指的老茧,那是只有十多年玩投壶才能炼出来的老茧,因此,在看他两眼尖锐,目力超乎常人,我刚在门口,他就已经把眼光注意到了我手中的金子,因此,他才说出那番话。”
刘平道:“其实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对于他们这话来说也确实不错,跪一跪就有钱了。”
“但是……”貂蝉本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完。
刘平笑着走到貂蝉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玉眸,两眼中尽显温柔,右手抚摸着她的脑袋,道:“好了,蝉儿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多想,额头上的还疼吗,我去叫大夫给你看看吧。”
“还有点疼。”
“来人!”
“报!”
“启禀大人,北中郎将兼尚书卢植,左中郎将蔡邕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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