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势已去了!
建安三年十月二十五日,刘平攻下邺城,袁绍与、庞统、沮授,引区区百余骑杀出重围,投幽州而去,袁绍将领麹义誓死挡住刘军,为袁绍拖得时间,力战两个时辰有余,终究被徐晃拿下。
建安三年十一月初,刘平未及整编军队,便在即北上攻袁,相继取广平、邯郸、馆陶、清河、高堂,继而夺下大半冀州,听闻此事,袁绍于逃亡途中吐血昏厥。
建安三年十一月中旬,袁绍从各处调集十余万兵马,于石邑犹作困兽之斗,一日后,刘平率将近四十万兵马至,庞统再度与贾诩交手,无奈此刻双方兵马已是太过悬殊,贾诩以正道用兵,三日不到,石邑易主,刘军得势不饶人,趁势夺下常山、安邦、安国、追袁绍至河间、将其困在一处废弃的军营中。
而此时,袁绍身旁,仅仅只有数千败兵,谋士仅只有沮授、庞统二人、审配、郭图等人,皆在逃亡中走散,更重要的是,袁绍身边武将……一员也无,已悉数战死。
袁绍,气数已尽!
望着眼前满身尘土、满脸疲惫的沮授、庞统二人,袁绍盘坐在地,长叹一声,望了一眼庞统,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袁绍宽慰说道:“吾败,乃天意使然!”
“主公!”庞统首次发自内心得唤了一声。
“时也!命也!非人力所能及……”摇摇头,袁绍挥挥手说道:“公与、士元,趁刘军还未将此处完全包围,速速逃生去吧!”
“主公!”沮授与庞统心中一惊,张嘴欲言,却见袁绍惆怅说道:“年初,我率百万雄师跨江讨刘,天下为之震惊,何其壮哉!嘿,眼下,我仅剩残兵数千,困守在此、不知明日,数百年袁家,毁于我手,痛哉、痛哉……”
“主公!”沮授悲呼一声。
“我便争不过刘天机,如今与他争天下,亦是争不过他,惜哉……”
“主公……”庞统张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安慰袁绍。
“速去!莫要留在此处为我陪葬!逃亡也好,投刘也罢,速去!”袁绍挥挥手呵斥一声,一脸的萧索。
“主公!”庞统沉声喝道:“主公以为我庞士元乃何人也?岂会背主求荣?!”
“……”袁绍张张嘴,望着庞统愤然的眼神,拍退大笑,笑声很是欣慰。
“主公。”平复一下心神,庞统拱拱手,正色说道:“当初刘天机亦是濒临绝境,屡败屡战,致使有如今局势,眼下主公仍有幽州十余万兵马,依在下之见,趁刘军未将此处围住,主公速速前往幽州,他日定可东山再起!庞统定会助主公……”
“罢了罢了。”摆摆手打断了庞统的话,袁绍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叹息说道:“百万大军犹毁于一旦,区区十余万,更能如何?此战之后,刘天机收拢河北兵马,攻下幽州,不过时日多少罢了……再者,我逃得够久了,不想再逃下去了……”
“主公!”庞统疾呼一声。
“够了!”袁绍皱眉重喝道:“我心意已绝,士元不必再劝了!我堂堂袁家嫡子,败在刘天机手中已是是丢尽颜面,若是再被他……唉!走吧,士元、公与!”
“主公!”就在庞统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沮授起身整整衣衫,拱手正色说道:“在下口拙,曾屡次激怒主公,幸得主公不杀,在下心中感激不尽,就叫沮授陪主公同往,免得主公在地下寂寞,在下虽不似公则般能讨主公欢心,或许能陪主公下下棋……”
“你……”袁绍顿感心中一酸,指着沮授说不出话来。
“士元。”转身望着庞统,沮授正色说道:“士元还年轻,若是折了此处,太过可惜了,走吧,若是叫刘军追来,士元便只有投降刘天机才能得以活命了,在下私心,却是不想叫士元助刘平争夺天下……”
“沮大人……公与……”庞统愣了愣,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在下闻君子有节,既然公与如此,庞统为何不能如此?”
“因为在下看得出,士元心中仍有不甘!”沮授正色说道。
“……”庞统张张嘴,哑口无言。
确实,不甘!
庞统有浓浓的不甘,败给贾诩属不甘,败给司马懿亦属不甘,在未能扬名天下之前死去,更是大大的不甘!
“即便如此,庞统也要……”
“走吧!”似乎看穿了庞统的心思,袁绍笑着说道:“我膝下有二子,长子成事不足,好大喜功,次子仅三四岁,不足以掌大事,士元乃王佐之才,我深知之,况且你仍有长辈在荆州,还是……速去!”
“我……”
“主公!”忽然,屋外传来一声惊呼:“刘军来了!刘军来了!”
“士元,速去!”袁绍皱眉喝道。
“……”凝神望着袁绍,庞统心中挣扎半响,最终狠狠一咬牙,对袁绍深深一记大礼,沉声说道:“主公放心,庞统定不会叫刘平好过!”
说罢,转身走出帐外,欲归荆州。
“主公认为刘天机能否取天下?”望着庞统离开,沮授拱手说道。
“能也好,不能也好,与我何干?”袁绍淡淡说了句,望了眼放在面前的佩剑,脸上有些不甘。
半个时辰之后,屋外传来些许厮杀声,袁绍心中暗暗一叹,不为所动。
“刘军为何不进来?”沮授有些狐疑。
“嘿!”袁绍哂笑一声。
笑声刚落,屋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本初兄,刘天机来矣!”
顿时,沮授恍然大悟。
“那就进来吧!”袁绍淡淡说道。
“哈哈哈。”大笑着,刘平从屋外走入,抱拳笑道:“别来无恙啊,本初兄!”
“好说!”袁绍淡淡一笑。抬手说道:“请!”
望了一眼沮授,刘平走上前去,坐在袁绍对面,躬身而坐,微叹说道:“真不想我二人,会弄到今日这般田地……”
“有些事,非是你不欲便能避免的。”暗暗叹了口气,袁绍望着刘平,有些嫉妒得说道:“知道么,天机,你太过好运了……”
微微一愣,刘平就明白了袁绍的意思,哂笑说道:“或许是天意使然呢,天意叫我刘天机成事!”
“哈哈哈!”袁绍拍退大笑,刘平也不动怒,静静地坐着。
“那就叫我看看……”袁绍一字一顿说道:“我袁本初会在天上看着,看着你刘天机能做到何等地步……”
“那就请本初兄拭目以待了!”刘平看见眼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
也不回头,刘平仅仅停顿一下,默默朝屋外走去。
别了,本初……
“主公……”用火舌子点燃一支火把,沮授望了眼袁绍。
微微一叹,袁绍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随即对沮授点了点头。
站在屋外,负被双手,刘平神色复杂地望着那燃起熊熊大火的房屋,闭上眼,往日情景一幕幕在他眼前回忆…………
“主公。”无视身旁熊熊大火,沮授坐在袁绍对面,微笑说道:“若是此刻有棋盘棋子,袁绍与在下倒还可以下盘棋……”
“来日吧!”袁绍淡笑着说道。
“是,在下遵命!”沮授笑着拱拱手。
感受火焰的灼热,袁绍茫然地望着远处,暗暗叹了口气。
……
叔父,侄儿有负叔父重望,无颜葬入祖坟面见袁家列祖列宗,侄儿……对不起叔父!
天机,天下便交予你了!
……
“主公。”望了眼面前渐渐熄灭的大火,贾诩走上前,微微一叹说道:“走吧……”
“文和。”凝神望着眼前仍冒着白烟的残墙断瓦,刘平沉声说道:“传令子脩,不得杀却袁绍家眷一人,否则军法处置!”
“是……唔?”贾诩愣了愣,皱眉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要放?”
长长吐了口气,刘平淡淡说道:“是的!对袁家也是如此,休要再杀袁家之人……”
“主公就不怕为祸日后么?”贾诩笑得有些诡异:“若是袁家因恨闹事,祸及主公……”
“我刘天机接着!”刘平冷笑着说道:“要取天下,我岂会惧区区一个袁家?”
“主公好气势!”贾诩笑赞一句,低声说道:“刚才快马来报,从袁绍府邸,搜出不少书信……”
“嘿!”似乎是看穿了贾诩的心思,刘平淡淡说道:“当初袁本初之强势,天下震惊,我犹如此,更及他人?不过……唔,烧了它!”
“主公不想看看是何人与袁绍通信么?”贾诩笑得有些歼诈。
“无事消遣我!”刘平翻翻白眼。
“哈哈哈!主公真明主也!”贾诩拱手一记大礼,随即低声说道:“不若贴上封条,带回许都,当着众文武、众百官的面烧了,岂不更显主公贤名?”
“嘿!如此小伎俩……也罢,此事你去处置吧!”
“是!”
“眼下袁绍身死,本该是取并州、幽州大好时机,无奈天降大雪,征战不易,况且我军麾下将士军心不一,暂且归邺城整顿、收编兵马,若是我所料不差,来年荆州、江东得悉此事,定会出兵袭许都……”
“主公英明!”贾诩拱拱手,微笑说道:“袁绍身死,袁家气数已尽,等来年主公遣一将取了并州,区区一个幽州,不足挂齿……”
“文和之言,深合我心!”刘平哈哈一笑,沉声喝道:“传我令,收兵归邺城!”
“诺!”此处众刘将抱拳应喝一声。
……本初……
建安三年,北方霸主袁绍挥军百万南下,与中原霸主刘平率军二十余万交战,近乎一载,袁绍败亡,陨于河间。
而后,刘平得冀州、青州,并袁绍溃军数十万,实力突飞猛进。
在黑山黄巾张燕的帮助下,刘平遣大将曹性率十万兵马屯于太原,一旦来年开春,便复取并州,并州,已近乎刘平囊中之物。
至此始,刘平坐拥并、青、冀、徐、兖、豫,近乎六州,取代袁绍,成为天下最强的诸侯,剑指天下!
得闻此事,天下震惊,荆州刘表、江东孙策、西凉曹操,无不瞠目结舌,为之动容。
至此始,天下诸侯唯有西凉曹操、荆州刘表、刘备,江东孙策、益州刘璋、洛阳张白骑,汉中张鲁,以及坐拥近半江山的刘平!
其中,汉中大半已归于曹操之手,张鲁灭亡在即;刘表箭创复发、不久于世;刘璋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是故,有雄心争夺天下的,唯有刘平、张白骑、曹操,孙策,以及实力最为薄弱的刘备……仅五人人也!
建安四年初,刘平归许都,大肆犒赏麾下文武。
追封徐庶为侯,可惜徐庶膝下无儿无女,叫刘平叹之又叹。
改司马懿为豫州刺史、司隶校尉、京兆尹许都令、持节、参丞相军事;改贾诩为祭酒、太常、侍中、御史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改鲁肃为尚书、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改陈宫为廷尉、执金吾、校事、御史中丞;改荀攸为御史中丞、白纸墨为大理监等等等等……
刘平一系文武,一概封赏,此等做法,令朝中百官敢怒不敢言,太师杨彪为自保,假作称病,上表请辞,刘平允许,一不做二不休,将太师的虚名,也加在了贾诩头上。
为此,朝官更是心中恨怒,不过,刘平不会显然当一回事的。
……
“唔?”回过神来,刘平有些不明所以得望着蝉儿,望着她脸上的嗔怒,讪讪说道:“蝉儿何事?”
无可奈的望了眼自家夫君,貂蝉娇嗔说道:“方才妹妹那曲子弹得可好?”
“好!好!”刘平愣愣点点头,引来蔡琰噗嗤一笑。
“那妾身舞得可好?”
“好!自然是好!”
白了刘平一眼,蝉儿无奈地摇摇头,好心为自己夫君舞剑解闷,却不想这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惜了于琰儿妹妹商议好久……
似乎是瞧见了蝉儿与蔡琰眼中的失望,刘平甚感抱歉说道:“蝉儿、琰儿,抱歉,方才为夫有些走神……”
“不碍事的,夫君……”蔡琰乖巧得摇摇头。
“夫君是在挂念战事么?”依在刘平肩膀,蝉儿柔柔说道:“华大夫曾说,夫君需要静养时日,夫君,答应妾身,暂且将其余事忘却可好?”
望了眼蝉儿,又望了眼蔡琰,刘平点点头,微笑说道:“好!对了,为夫方才不曾看清蝉儿舞姿,也不曾听到琰儿仙乐,可否再为为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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