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并非每个人都能保持克制,特别是原来就认识陈誉的某些人。
就在安娜和陈誉朝前面走了十多米之后,一对阴冷的眼神狠狠的瞪在了他的身上。
陈誉敏感的转头看去,人群中有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看的不太真切。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嘴角不屑的一笑。
这时,几米外忽然传来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我道是谁呢,嘿嘿,原来是你,陈科长,好久不见!”
陈誉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铁塔般的身影,正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
他当然认出了这张面孔,想起了跟他打过的几次交道。——烈牛?他怎么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看到他身边那个身材非一般高挑和完美的女孩,他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也是以同伴的身份进来的。
脑子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微笑着道:“是啊,你怎么来了,这回不是到来踢馆子的吧?”
他一语双关,暗指上次对方到学校武馆踢场子的事情,又让周围的一干人大致知道烈牛可能是来者不善。
不料旁边围观的学生中竟然也有武馆的会员,而且显然是那天在场的,听了陈誉的话,忽然指着烈牛叫道:“对了,那家伙就是曾经到我们武馆场子的洋鬼子!”
烈牛脸色一厉,环顾了四周一下,哼了一声,道:“是我老子又怎么样,武馆名不副实,干脆改名叫无能馆吧,哈哈!”
这一句话顿时犯了众怒,一个个愤怒的骂声从人群中传出来,显然都是跟武馆有联系的人,听到他这样带侮辱性的话语,他们怎能按捺得住?
“烈牛,你竟然敢侮辱武馆?记住。我是武铭,待会我会让你见识下武馆的精髓的!”一个冷静但蕴含着无尽怒火的声音沉沉传来。
烈牛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在松岛后面走进来的那个穿运动服的男生,他冷笑道:“哦,你就是那个缩头乌龟会长吗?上次我打得你们会员满地找牙,你怎么半天也不出来呢?哈哈!”
武铭冷冷的注视着他,道:“你想激怒我吗?我习惯在擂台上击败对手。而不是逞口舌之利。”
烈牛吃了一惊,没想到面对自己的连番挑衅,对方还能如此平静,不由收起了小觑之心,认真的打量起对方来,点点头道:“好。待会擂台上我会一会你。”
说完又冷笑着看了看陈誉,道:“陈科长,艳福不浅嘛,刚跟我们老板的千金眉来眼去,现在又勾搭上了美女老师,啧啧,佩服啊!”
陈誉脸色平静。叹了口气,道:“烈牛,其实你应该改名叫狂犬或者疯狗的,——见人就咬,乱吠乱叫……你诽谤我倒先不说了,如果再敢对安娜老师出言不逊,我不介意马上让你先变成一头卧牛。”
烈牛虽然嘴上嚣张,但上次在武馆跟陈誉交过手。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他却是深深知道眼前这少年的武技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所以见他说得认真,心下也有些凛然,生怕真的阴沟里翻船,待会被当众放倒。于是冷哼了两声,道:“安菲娅。我们走吧,你这些同学,实在无趣,待会在擂台上我再收拾他们!”
安菲娅柔媚的一笑。挽着烈牛那堪比普通人大腿般粗壮的胳膊,一摇一摆的走了。
站在旁边的武铭忽然对陈誉道:“他是我的。”
陈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转身离去,似乎答案如何,都改变不了他说出的话。
“誉哥,他跟你有过节?”安娜主动的问道。
陈誉点了点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和烈牛的几次打交道情形。
听完,安娜摇摇头,道:“安菲娅整天去那些不适合学生的场合玩乐,认识的都是这些人,我真不知道她以后想要干什么!”
陈誉道:“安娜,不是每个人都有理想的,有人就想悠闲度日,有人就想及时行乐,有人或者根本就没考虑到自己的未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理解这种想法,因为我也曾经有过。”
安娜的美目注视着他,道:“但我觉得你跟她们不同,即使你曾经有过,也只是暂时的,但她们……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种虚度光阴的日子。”
陈誉知道她是从老师对学生关心的角度来说这番话的,便安慰道:“虽然你是老师,但也不能让每个学生都奋发有为,都顺利成长,看开些,也许等经历过一些东西,她们自己就忽然醒悟了。”
安娜苦笑了一下,道:“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其实我之前也找过一些像她这样的留学生谈过话,但没收到多少效果……谢谢你,誉哥,我觉得有时候你是我的老师,让我想通了不少东西呢。”
陈誉道:“不敢当,你的学生要是听到你这样说,我会更被他们腹诽死的。”
安娜道:“誉哥,我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很优秀,很宽容的,不会像你说的这么心胸狭窄的。”
陈誉道:“安娜,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宽容的。”
安娜问道:“比如?”
陈誉道:“感情——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安娜,老实说,不少老师和学生肯定是对你有着这方面的想法,所以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对我的想法是怎样了……”
安娜想了想,道:“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陈誉道:“不能这样说,因为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们的问题,和我的问题。说得有些复杂了,不过你明白这个意思就可以了。老实说,我不怕烈牛,但会怕你这些学生们暗地里给我下绊子,呵呵。”
安娜忽然问:“你认为感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吗?”
陈誉道:“正常来说,是这样的。”
安娜又道:“那你们中国人古代为什么有三妻四妾的情形呢?按照你说的,那些大小老婆应该互相都容不下对方的啊。”
陈誉道:“我相信她们心中深处肯定是想单独拥有男方的,但传统和习惯让她们只能屈服于现实,包容其他几位妻子。”
安娜又问道:“你们的传统真奇怪,为什么是一男多女,为什么不能一女多男呢?”
陈誉苦笑了一下,道:“你的口味不轻啊,如果从深层次原因来分析,这是由我们国家男权思想占统治位置决定的,注定了女性至今还不能获得和男性在各方面同等的地位——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有研究的,我就是抛砖引玉罢了,如果从简单的方面来说——”
安娜接口道:“怎样呢?”
陈誉笑了笑,道:“上个世纪初,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民国时期,我们国家有位著名的作家,叫林语堂的,曾经打了个比喻,男人就像茶壶,女人就像茶杯,一个茶壶可以配几个茶杯,但一个茶杯是不可以配几个茶壶的……”
安娜想了想,忽然脸上微微一红,道:“林语堂真坏,这样的比喻也亏他想得出。”
难得见她露出这种儿女状,陈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其实文人是最闷骚的一伙人,虽然有时候用圣贤理论来装扮自己,但其实风骚得很,林大师算很坦然的一个人了。另外不少人就只能用虚伪来形容,相信这方面的例子你也看过不少了。”
安娜道:“看样子你对中国的很有研究,改日我们好好交流下,我最近正好在看这方面的书籍。——誉哥,那你自己赞不赞同一夫多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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