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那小厮终究是答应以三百两白银出售那宝石,明明是赚了足足两百两白银,可那表情却是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
转身从柜台之后拿出一块精致的盒子,将黑色宝石放进木盒之内,一边递给沈夜,一边不舍的说道:“公子,您可收好了,这可是我们通宝阁的镇店之宝……”
“世界欠你一个奥斯卡啊……”
看着这一小厮,表情如此到位,得了便宜还卖乖,沈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嘀咕了一句,不过看在这宝石的实效之上,他也懒得计较了,等实力进一步提升,以后自然会有大把白银。
正要伸手接过这精致木盒走人,就在这时,一道惊喜声忽然响起:“镇店之宝?且让本少瞧瞧!”
说着,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狐朋狗友,来势倒是颇为汹汹。
“嗯?”眼看那只贪婪的大手就要夺走手中的宝石,沈夜面色一沉,正要反手收起这木盒,不过在看到来人,竟然是孙武治时,沈夜目光一闪,手一松,便让他夺了过去。
这孙武治,是孙家的人,家父孙泰乃安阳县城防的一位大将,或许是平日为了靠拢主管安阳县城防大权的杜家,这孙武治,平日和杜冲走得比较近,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关系倒是比较亲密。
那小厮见沈夜手中的木盒被夺走,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待他回头一看,来人赫然是安阳城防大军中的武二代时,他顿时面露喜色的对孙武治道:“孙少,您来了,这镇店之宝……”
说着,他有点犹豫的看了沈夜一眼,虽然这孙武治是武二代,但作为商铺,出尔反尔,还是会败坏名声的……
“这镇店之宝多少钱,我要了!”孙武治夺了那木盒之后,随手把玩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后,便随手扔给了自己身后的人,语气霸道,丝毫没有顾忌沈夜。
小厮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一声,不着痕迹的说道:“孙少,刚刚这位公子出价三百两白银买下这镇店之宝呢……”
小厮自然不想白送给孙武治,但也不敢得罪他,只能矛头一转,以沈夜的出价,来暗示孙武治。
然而,孙武治却是嘴巴一瞥,掂量了一下那黑石撇嘴道:“就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你们也敢收三百两白银?这小子,就一文弱书生,看不懂市价也就算了,你们还跟着瞎起哄?一百两!不用说了,就一百两,我孙武治要了!”
霸道至极!
这孙武治,其实根本不喜欢这宝石,不过是看到这沈夜之后,故意刁难而已。
想当初,他孙武治跟随杜冲时,风光无限,结果在诗会上,让这小子大出风头了,而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跟随的杜冲竟然死了!
事到如今,杜家的人都在忙于抓凶手,他靠拢杜元令的捷径,自然是少了一条。这不,今日他刚打算出来随便逛逛,消除一下烦闷,没想到,竟是遭遇到这沈夜!
虽然,在他心里,他觉得,这沈夜只是一文弱书生,跟杜冲之死没有半毛关系,但因为诗会之事,加上他对楚白荷也有着几分贪婪之意,所以对沈夜莫名的排斥。
“一百两……”且不说沈夜的反应,那小厮一听孙武治的报价,险些晕过去。
这底价就是一百两啊,刚刚出售给沈夜,倒是赚的,你若是真的只给一百两,估计待会儿老板知道后,会削了自己。
“成交!一百两就一百两!来人,给钱!”孙武治大手一挥,根本不给小厮反驳的机会,顿了顿,似乎还是不满,又是将视线投向了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的沈夜,笑眯眯的反问他,“哦,对了,这位朋友,你没意见吧?”
半路插了一脚,将别人已经谈妥的交易打断,强行夺走,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反问对方有没有意见,赤果果的嘲讽啊!
若是寻常人,定然是动怒了。
然而,沈夜不是寻常人,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孙武治不仅步伐轻浮、酒色过度,还是一个爱找茬的无聊之人。
那杜冲虽然死了,但杜元令还没倒下,更没有查出凶手是谁。沈夜自然犯不着为了这点小面子,而动怒的暴露自己。
最重要的是……
沈夜开启了系统,扫描了一下这孙武治,正义之眼早已经看出,这孙武治的罪恶值达到38了,早就该杀了。
想着这小子和杜冲是一伙的,罪恶值又如此之高,现在又作死找上门……在沈夜眼里,这已经是一个找死之人了。
与其和他争斗、暴露自己,不如让这小子花一百两拿下这宝石,自己待会儿再杀他,夺回宝石,真乃一箭双雕。
想到这,沈夜一点也不动怒,面露微笑的回道:“在下不夺人所爱,既然孙少喜欢,那便拿去吧,在下告辞。”
说着,沈夜步伐轻快的离开,以至于孙武治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愧是文弱书生,没用的孬种。”待回过神,孙武治不屑的一撇嘴,无趣的将袍袖一甩,就要转身离开,“走!去喝酒!”
留下那通宝阁的小厮,抱着仅有的一百两,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可如何跟老板交代?”
这黑宝石简直是白送了,估计自己这个月的薪水要倒扣了!
……
沈夜走出通宝阁后,并没有走出多远,而是在一家附近酒楼坐了一会儿。
没多久,果然看到孙武治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走了出来,这帮人乃安阳县的纨绔,可偏偏又是一些有势力有背景的,所以寻常百姓看到他们,自然是下意识的躲远一点。
“孙少,今天兄弟们还有一个乐子给您准备好了!”另一个家族青年,站在孙武治身后,神情颇为猥琐的突然说了一句。
孙武治随口问道:“什么乐子?”
“最近滨海不是有倭寇出没吗?我听说,那王渔夫这几天没去海边打渔,回老家去了……”那青年声音越说越低。
“王渔夫?”孙武治脚步一顿,无精打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那楚白荷乃安阳第一美女,自己无法染指,只能私下想想,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他便会去寻找一些良家妇女,以满足**。
有些良家女子受不过那种屈辱,便自杀了,这也是为什么,沈夜可以看到这孙武治的罪恶值达到了38之多。
“走,先去喝酒,喝完酒,今晚去老王家!”无精打采的孙武治,此刻来了精神,只见他大手一挥,两眼尽是**的光芒。
……
夜里,银盘高挂,安阳城静了许多,空巷里传来犬吠声,唯有酒楼等地传来一阵喧哗。
随着一阵嘈杂和脚步声,喝得半醉的孙武治,被一群朋友搀扶着,朝着一处平民住所歪歪斜斜的走去,而他们的身后,则是跟随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彪型大汉,显然正是他的手下。
那空巷子的犬吠声在嗅到这些人的酒气之后,都是老实的匍匐起来了。
仗着这些手下,孙武治的朋友一个大踹,突然踹开了一处平民房屋,里面油灯燃起,光线昏暗,一个头发挽起的女子正坐在灯前,此刻突然听闻院内的动静,顿时停下手中的针线活,不安的站了起来,喊了一句:“谁呀?”
“嘿嘿嘿……娘子,是我!”孙武治朦胧着双眼,歪歪斜斜的朝着内屋走去,他的手下则是占据院内四周的有利地形,包围了整个院落。
身后一群狐朋狗友酒壮人胆,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顿时无耻的起哄:“孙少,小心腰啊!”
这嘈杂的一幕,让得内屋的妇女惊慌失措起来了,她自然听出来了,来人不是自己的相公,而是安阳城有名的纨绔,她赶紧栓紧内屋,然后贞烈的大叫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再不走,我叫人了!”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看看有没有理你!”孙武治兴奋起来了,有他在,哪个街坊敢来?双手奋力的捶着房门,以他的实力,整座房门,摇摇欲坠。
轰!
终于整座房门不堪其力,沉闷的倒下,露出里面惊慌到面色苍白的女子,女子头发挽起,面容说不上多么倾国,但至少清秀温婉,是贞烈之人。
“哈哈哈,娘子,反正你那没出息的相公不在,陪我一夜,让本少爽了,本少事后给你丰厚奖励!”孙武治肆无忌惮的淫声秽语,直说的那女子面色涨红,她乃良家妇女,脸皮岂是这长年混迹花丛的纨绔可比。
说话间,那孙武治魁梧的身子已是上前几步,面对那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就要扑上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兀自闪过!
一条长腿横空扫来,让得孙武治背后一寒,酒醒了大半,可因为酒力,反应慢了几拍。
“轰!”
一声沉闷声响,那孙武治犹如一条沉猪般,被那黑衣人给扫除了内屋,重重的落在院落内,惊动了一群人。
“谁?谁敢坏本少好事?!”
孙武治终于酒醒,在手下的搀扶下,他奋力的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忍着剧痛,看着那蒙了面的黑衣人,顿时暴怒出声,“快,快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围住!别让他跑了!”
唰的一声,那院落中的一群彪型大汉,身手矫健的扑了上来,将内屋之人给死死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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