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你试试运足内劲朝那张石桌打上一拳!”
水若寒一怔,回过神来,道了声:“好。”也不迟疑,快步走到石桌前,暗运内劲,达于右手手掌,掌心到处,直击石桌桌面,但听“砰”地一声大响,一块厚达一丈的巨石桌面竟是脆如纸屑般,被水若寒掌心击落到处,三尺范围内,瞬间被击出来了一个深坑,而在深坑内,石屑好似粉末一般,化为灰尘,尽数落在了深坑之内,如此威力,堪称恐怖。
水若寒乍然见到,猛吃一惊,不想自己这一掌下去,威力竟是这般巨大,将好端端一张石桌损毁半边,粉尘飞扬,这要是换作以前,纵然自己武功高强,内力精湛,施展浑身解数,使出浑身内力,去击打此石桌,其效果,顶多也就是击打出一个深浅不一的掌印出来而已,又岂会如同现在这般,几乎将整张厚厚石桌都给打烂了,此等威力,的确非以前自己所拥有的实力可比,是以,对于雷震飞说话,言到传送给自己毕生内力的事,到了现在,已然多半信了,不多怀疑。
这时,只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现下你可相信老朽所言非虚了罢!你已尽得老朽毕生内力真传,此时,已然内力大增,是个内家高手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耳中听着雷震飞说话,眼睛到处,只是愣愣望着已被自己打坏了的石桌,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雷震飞望着水若寒那一副失魂落魄、难以置信的神情,瞧得乐呵,“嘿嘿”邪笑,笑了一会儿,心有感触,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声说道:“老朽为人虽邪,然而,却也毕竟是侠,是以。像那种大违武林中门派传承规矩这等过分过头之事,老朽实还做不出来,故而,现下老朽所亲自传授于你的也仅是老朽毕生内力修为而已,至于武功心法。却是半点也没有传授给你过,所以,严格来说,你也不能算是老朽亲传弟子,顶多,只能算是老朽发善心,大赠送给你几十年内力而已,也正因此,小子你现在即使有心不认老朽做你师父,那也由得你自己做主做决定。却是没人会强迫你,非要拜师,口称师父!”说完,只是“唉”地一声,长叹口气,语气之中,颇为心伤。
水若寒一听,顿时,回过神来,同时。喜出望外,继而,回头望定雷震飞,惊喜问道:“此话当真?”
雷震飞“嗯”地一声。无奈地缓缓点头答应。
水若寒见了,当即“呼”地一声,大吐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此,甚好也!”心中想得开心高兴,只是开口。哈哈大笑。
雷震飞无奈地摇头叹息道:“不过,老朽毕竟亲传过你毕生内力,所以,老朽即使不是你授业恩师,但是,你认老朽做你传功师父,也是可以,所以,你也可以称呼老朽一声雷师父,这总应该不违反你师门规矩,不为过了罢!”
水若寒听了,眼望雷震飞,心中犹豫,迟疑不决,故而,只是发愣,一时语塞。
雷震飞见状,也不多去勉强于他,只是“嘿嘿”邪笑着转移话题道:“你既是不愿叫老朽一声师父,那就随你自己意愿好了,老朽也不相强,只不过,你受了老朽毕生内力,也该替老朽去做一桩事情,你可愿意?”
水若寒听了一怔,道:“却是何事?”
雷震飞忽然眼望洞壁,若有所思,“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老朽乃是英豪镇上紫青山庄庄主兼紫青门门主,更是雷家掌舵人,谁知纵横江湖一世,却是折在了子孙不孝上了,是以,老朽被逼无奈,最终遁去,选择入太湖岛屿中归隐,只是临走之际,愤然带走了镇门武功秘籍和门中宝物,使得本门门主之位不授何人,只是空缺,只待老朽选中认可之人,授予信物,方才可以正式上位,执掌本门。”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紫青双色玉制令牌出来,道:“此块紫青令,乃是本门门主信物,凡是持此令者,便是本门门主,此乃老朽当年所定门主立选规矩,门人皆知,如今,老朽认可了小子你,便将此令牌现下正式授予你,只要你持此令牌回本门中,门人见了,自然认得,从而,知晓,承认你是本门门主身份。”说完,不禁又是“唉”地一声,长叹口气。
水若寒听了个莫名其妙,还未回过神来,却听雷震飞接着说道:“老朽那两个亲生孽子不孝,加害老朽,本门门主之位,自然是不会让他们来继承的,但是,老朽也已得知,本门自从老朽隐去后,二子互相不服气,激烈相争本门门主大位,怎奈二人均无紫青令在手,没有门主认可信物在,故而,谁也无法服众,正式继承老朽衣钵,执掌本门,以至于,最终,他们二人矛盾激化,越闹越僵,大打出手,分帮立派,就好似兄弟二人分家一样,各成一门,各顾一家,所谓:‘个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就是这个意思了,唉,兄弟相残,血肉相害,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可叹,可叹也!”
水若寒听了心惊,不禁皱眉,暗道:不想,在雷前辈身上竟还发生有这等事,真是半点也想不到,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毕竟,在他心中,似雷震飞这等当今世上武功超群,可称泰山北斗、武学宗师的人物,像子孙不孝、以下犯上的事情,多半是天方夜谭,不会发生,所谓:“老虎头上拍苍蝇。”又所谓:“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人,纵然是子女,谁又有这胆量,敢在他面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了?难道当真胆子太大,大到不怕死了吗?
当然了,他的心思,雷震飞丝毫不知,因为,此时,雷震飞********所在,乃是在感慨自身发生事情上了,故而,他将紫青令牌递送到水若寒面前,缓声说道:“你拿了老朽手中紫青令,从今往后,你就是老朽自创紫青门门主了,老朽那不孝二子若是就此顺从,乖乖服你,那便算了,若是二人心中不服气,仍存异心,想谋权篡位,暗中加害对付于你,那你可动手,清理门户,毕竟,似这两个连亲生父亲都要毒害的畜生,在老朽心中,也早已不算是人了,唉,可怜我那心爱的妾室,就是被这两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给活活毒死了的,可恨,当真是可恨也!”说到这儿,心中愤恨,只是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火大气恼,激动亢奋。
不想,只因这一心急,竟是带动体内内伤伤势加重,腹中一个气血翻滚,胸口不畅,喉头一甜,只是“噗”地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撒在石床被褥上,殷红一片。
水若寒见了,心中大惊,出于好意,赶忙俯身上前一把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雷震飞身子,关心说道:“雷前辈,你……你……你不碍事罢!”
雷震飞嘴角流血也不擦抹,借着水若寒双手搀扶住自己身子的力道,只是强自稳住身子不让倒下,死要面子,逞强好胜,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咳……老朽……老朽不碍事……不打紧……”言语之中,争强好胜。
水若寒见雷震飞情况不对,出于好意,急忙关心说道:“你先别说话了,好好躺着歇一歇!”
雷震飞一把抓住水若寒的手,道:“不……老朽不能歇……咳……老朽身子怎样,老朽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老朽知道,老朽只要这一歇,多半是醒不过来了,所以,老朽……老朽……老朽歇不得,老朽不能歇……咳……咳……”伴随着一阵剧烈咳嗽声,从雷震飞嘴角边又流出了许多殷红色鲜血出来,一滴一滴,掉落在石床被褥上,好不鲜艳,好不刺眼。
水若寒见状,心中急了,赶紧出声,开口说道:“雷前辈,你快别说话了!”
雷震飞眼见水若寒真心关心自己情状,心中欢喜,不禁咧嘴,“嘿嘿”邪笑道:“小子,你若当真关心老朽,为了老朽好的话,那便好生收好了老朽交托给你的紫青令,替老朽办好了吩咐你办的事,若是不然,老朽纵然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啊!咳,咳,咳,你若是感念老朽亲传于你毕生功力的话,那就依了老朽,可好?”边说,边将手中染血玉牌缓慢地递送到水若寒身前,同时,眼望于他,眼神之中,神情真挚,很是诚恳,期盼盼望,希望同意。
水若寒在瞧见雷震飞已是强弩之末、濒临垂死的时候,对于他的诚挚恳求,心中虽明知不妥,不可为之,但是,出于善意,好心之举,再加上雷震飞确实曾多番暗中出手,帮助过自己五兄弟,远的不说,近的现在,他还亲传了毕生八十年功力给自己,这番恩情,虽是强迫,然而,对于自己,也的确是大有帮助在,不得不说,恩大于过,是以,心中意思,现下依从了他,也便是了,至于其他,以后再说,从长计议,也是不迟,就这样,水若寒乖乖地从雷震飞手中接过了紫青令,出于好奇,不禁前后翻动,仔细看看,眼望上面正面刻有一个“雷”字,背景是一个龙形图案,背面是一个虎形图案的玉制令牌,闭嘴不言,也算是默许为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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