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你别瞎想……”我有点慌张的说。
“行了，你爸不在，你不用骗我了。我一直不说就是担心让他听到。”她说着慢慢的抬起了头，嘴角竟然咳出了血。
“妈！”我慌张的赶紧去拿卫生纸。
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不用擦，回答我的问题……”她有些虚弱的松开我的手之后，躺了回去，“告诉我……小洲不是你和肖亮的对吗？”。
“对……不是。”我攥着床上的杯子说。看着被上的褶皱，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似的纠结在了一起。
“魏顾海的？”她问。
我脑子嗡的一声！纵使心里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会暴露，可是真到了暴露出来的这一刻时，我却还是慌了！整个的跪到床边，“妈，对不起……对…对不起……”眼泪唰唰的落下来，感觉自己干了一件特别蠢的事情！我真的不该骗如此聪明的人啊……
李兰香伸过手来轻轻的握住了我，那手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傻因子……为了妈，你值得吗？”
“对不起……”我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握着我的手，忽然的用了用力，我抓过头去，她疼的闭上了眼睛。
“妈！你没事儿吧？”我紧张的靠到她脸前去抚摸她的脸。
“魏顾海呢？他也知道的，对吗？”李兰香忍者痛的回过了头，看着我问：“妈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他，你小时候就喜欢过他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们两个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吧？”
“妈，那些事儿你不要问了，都过去了。”
“你跟魏顾海的事儿过去了，妈信。但是，还有很多的事儿没过去，对吗？”李兰香很是认真的问。那眼神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妈，你别乱想，没什么事儿的！都过去了……真的……”我解释，可是我的手脚的已经背叛了自己似的开始打颤。
“你干什么，这些年妈一直问不出来。肖亮也一个劲儿的守口如瓶。但是，妈知道你们都有事儿。小洲是你跟魏顾海的，可是魏顾海那么强硬的性子都未曾来找过小洲。而且妈，妈知道魏顾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妈也知道他肯定是在帝都出事儿后回来的……这里头……咳咳……怎么会没事儿？”她说着眼睛就闭了起来，痛苦的挣扎着。
“……”我被她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太睿智，太聪明了……
“因子，你告诉妈……肖亮，肖亮是不是出事儿了？你跟我说实话……”她想睁开眼睛，却又疼的睁不开，“说啊……我那天都听见了，他离开的时候后，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出事儿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不回来的。因，因子……”
“你听见什么了？”我问。
“我没听清，但是我能听到他发火了，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他说他很快就回来。可是，他没回来……我都这样了，她都没回来，他肯定是出事了对不对？因子，你要救救你弟弟……他肯定是出大事儿了！对不对……”她看着我问。
“你想多了，他就是有任务在身才回不来的。”
“还骗我吗？你们两个结婚就是在哄我开心的，我知道，但是我做梦都想你俩能在一块。我知道肖亮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如果陆辰生没有死的话，我不会想让你俩在一块儿的。可是，陆辰生死了……妈也是女人，你那么年轻妈不舍得你守寡啊！咳咳……咳咳咳……”李兰香说着就咳了起来，我赶紧去扶的时候，她一把攥住我的手，目光中露出一种母亲担心孩子的感觉说：“你爸不在帝都，对帝都的情况不了解，只有你能救肖亮，因子……”
“你放心，你躺好……”
“因子！！”她更激动了，抓着我的手说：“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为什么你不答应我？”
我不答应她只是因为我不想承认肖亮有事啊！
“妈啊……肖亮是个警察，他怎么会有事！？”我使劲的让眼神镇定下来。可是看到她那眼神的时候，我的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晃动。
“说……说你会救肖亮……”她已经透过我的眼神看清了一切。
我眼泪瞬间就再也绷不住了，“妈……你放心，我会救肖亮的，就算所有人说肖亮做错了，我也会救他。就算全世界都说肖亮错了，我也站在他那边！呜呜……”
“肖亮做错了？他做错什么了……”李兰香顿时安静了，我刚要说的时候，她有使劲的摇头说：“不，肖亮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的……除非是因为……”她说着看向了我。
看着她忽然镇定柔弱下来的眼神的时，我感到她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当我要承认错误的时候，李兰香却缓缓道：“如果他是为了你做了什么错事的话，那…那就……”她说着，眼中的泪又落了下来，“……那就让他承担下来吧。”
“妈……不会的，肖亮确实是为了我，但是他也是被人陷害了，不会有事的，你，你快躺好……”我说着赶忙将她激动的身子扶回去。
“因子，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她说着整个人又半躺了回去，很虚弱很虚弱的含糊不清的说：“那次肖亮跟魏顾海打架了……肖亮的脸打破了，贴着纱布，然后那天晚上你回家晚了，我就出去找你，结果回去的时候你跟肖亮俩人站在客厅里吵架，我看到肖亮脸上的纱布掉在了地上，脸上还淌血，我气急了……咳咳……我气急了的给了你一巴掌，然后，你跑到了魏琳那里怎么也不回来……”
“我记得，我记得……后来是您把我从派出所里救回来的。”
“你没回来的之前，我回家就把肖亮给打了！因为肖亮看我伤心就说了实话……”
“都过去了，您别说了。”我眼泪簌簌而下，我不知道她这会为什么要说以前的事，只是怕她说话太多伤了身子。都这样，怎么还要说？
她流着泪的摇了摇头说：“那次……那次我就告诉他说，因子是你姐姐，那是你亲姐姐，她是个女人，你是个男人，你以后要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咳咳，咳……可，可那时候他小，他不懂事，他让他答应我，他却哭着就是不答应。可是，后来他长大了，上了初中之后，他就整天在我屁股后面说什么他以后要保护你，说他在学校门口把谁揍了一顿，说他听见有人传你坏话就打人家，说……咳咳咳咳，说了…说了好多好多……”李兰香胸口起伏的很厉害的看向了我，只是那刻我们两个都已经成了泪人了，她缓缓的说：“那时候，我就知道肖亮为了你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我就对他说，你保护因子是对的，但是不能干犯法的事儿……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我流着泪咬着唇的摇了摇头。
“他说……他说……”李兰香的呼吸有点衰弱了？整个人也虚弱的从床头上往下滑！
“妈！妈！妈！你别吓我啊！妈！！”我激动的手足无措，慌张的按着床头的呼叫开关。
“他…他说……”她摸索着要抓住我的手。
我赶紧的抓住她的手，“妈，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他说…爱，爱情里没有法…律……”她说着，手慢慢的整个的从我的手中滑落了下去。
“嘀！！！”的一声刺耳的心跳停止的警报拉起的时候，我脑子仿佛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慢慢的转过头看到李兰香永远安静的闭上眼睛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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