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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燕王之后,归不归便带着百无求留在了朱棣的身边。就和当初守卫小皇帝朱允文一样,他们爷俩找了两张椅子远远的坐着。
此时朱棣已经回到了中堂当中办公,有了归不归和百无求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在身边,朱棣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回到了肚子里。之前因为姚广孝带着灌无名去寻找蒙古人的下落,他的身边只有几个和尚新收的弟子护卫。燕王不放心这些人,又担心蒙古人会趁着这个功夫闯进来这座临时王府,无奈之下才选在后花园办理公事。一旦蒙古人冲进来散发疫毒,他还可以从前后两个大门逃走。而且花园的空气流通,遇到疫毒只要找到上风口便不容易被疫毒所伤。
现在归不归和百无求已经到了,朱棣便又不一样了,这才敢放心回到中堂处理公务。看着他不停召见文武官员处理公事的样子,百无求嘬了嘬后槽牙,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咱们这样算不算是吃里扒外?前几天还在皇宫守着小皇帝,现在换了燕王了。你说小皇帝知道咱们俩这样,会不会在背后骂咱们俩的街?老子我刚才觉得后脊梁一个劲的发凉,弄不好就是他在骂老子。骂老子不是人养的……”
“呸!是朱允文骂你,还是你在骂你爸爸?”归不归没好气的看了百无求一眼,不过想起来朱允文学着百无求的样子骂街,老家伙还是没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好容易忍住了笑意之后,归不归继续对着二愣子说道:“傻小子,论公论私咱们俩都不算吃里扒外。你我只是暂时保燕王一阵子,他刚才说的对,这里距离京城太近。如果疫毒真在这里扩散开来的话,京城的小皇帝和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说论公我们这样也算是保卫京畿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嘿嘿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百无求之后,老家伙继续说道:“论私呢,燕王是拖金儿的生身父亲。以后弄不好那就是你的丈人,也就是老人家我的亲家。帮着亲家一点忙也不算什么……”
“老家伙你别胡说了,拖金儿不干,别说是它爸爸了,就是它爷爷来了也没用。”想到凌晨的时候,拖金儿对自己说的话,百无求便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了起来。它唉声叹气的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老子就求时间长了,那小娘们儿能回心转意……”
看着百无求少有愁眉苦脸的样子,归不归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肩膀之后,说道:“傻小子,别想那么多了。记住老人家我的话,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到……”
就在归不归说到这里的时候,见到从大门的位置走进来一位肥胖的将军。这个人不久之前才和归不归和百无求分开,正是燕王世子朱高炽。他一边走身上的皮肉一个劲儿的颤,看着说不出来的滑稽可笑。
来到了燕王面前之后,在太监郑和的搀扶之下,朱高炽好容易跪在了自己父亲的面前,行礼之后,将刚才遇到了归不归、百无求之后的事情都对燕王说了一遍。最后他继续说道:“儿子回来之前,已经在派出手下兵士,去往附近能藏人的地方搜查了。现在那些蒙古人装扮我军或朵颜三卫已经行不通了,我担心它们会化成为零藏身在什么地方……”
看着面前肥头大耳,比猪也瘦不了多少的大儿子,朱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着朱高炽说道:“归不归、百无求两位仙长助你灭了蒙古死士,为什么你没有只言片语向本王禀告?朱高炽你安的什么心?是想要贪功呢?还想要挑拨你那两个弟弟和几位仙长的关系!”
当着在场宫女、太监和归不归、百无求等人、妖的面将自己的世子训斥了一顿之后,朱棣继续说道:“你是本王的世子,以后是要继承本王王位的。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肥头大耳的哪里像国家的秦王了?二百斤的时候,本王就说过你不能再胖了。结果几年的功夫你现在都快四百斤了……朱高炽你再这样胖下去的话,燕王便和你无缘了。”
“父王说的是,儿子回去之后就控制饮食……”朱高炽陪着笑脸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不过儿子这边还有件事想要和父王商量……蒙古人有成千上万人已经潜入到了扬州的附近,儿子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那一百来蒙古士兵出现?剩下的蒙古人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高炽偷眼看了了看对面坐着的燕王朱棣。随后他继续开口说道:“儿子怀疑这些蒙古人或者找了安全藏身,或者已经离开了京城。他们这次不过借道而行,目标也未必就是父王您老人家……”
“你说这些蒙古人不是冲着本王来的?”朱棣讥讽的笑了一下之后,继续对着这个猪一样的亲生儿子继续说道:“那么是冲着谁来的?是冲着皇帝来的吗?蒙古人不是傻瓜,他们这么做的话就算是帮了本王了。本王十三岁跟随太祖皇帝出征攻打蒙古人,哪头轻哪头重蒙古人会不知道吗?”
朱棣说话的时候,朱高炽低着头一言不发,燕王也跟着叹了口气。最后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道:“归不归和百无求两位仙长也到了,你有什么话便去请教这两位仙长。不要妨碍本王……”
燕王这几句话一说,朱高炽才回头看到了归不归和百无求这对父子俩。这位世子冲着他们俩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后向着燕王行礼告辞,然后来到来到了归不归和百无求的身边。
“刚刚高炽才想去见两位仙长的,想不到您二位就在王府当中。”朱高炽哈哈一笑之后,对着归不归和百无求继续说道:“高炽还要回去带兵,不能多多相陪几位了。临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想逃请教两位仙长。依着您二位来看,剩下的蒙古人会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们父子都想不到,老人家我又怎么会知道?”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过依着老人家我以前的阅历,这个时候蒙古人找不到的话,或许就应该查查其他的人了……世子殿下,燕王殿下身边有老人家我和这个傻小子,你放心就好,该去做什么现在就去吧……”
朱高炽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这个好像能读懂自己内心的归不归一眼。顿了一下之后,大胖子脸上又出现了憨厚的笑容。对着归不归、百无求行礼之后,说道:“多谢老仙长的点拨,高炽心里有数了……”
说完之后,朱高炽挣扎了几下想要爬起来。无奈他实在是胖的过分。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随后还是在百无求的拉扯之下,勉强站立了起来。这时候,郑和看着朱高炽有些狼狈的样子,也走了过来。随后这位日后出了大名的太监搀扶着朱高炽,慢慢走出了王府。
看着朱高炽的背影消失之后,百无求这才对着归不归开口说道:“老家伙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和大胖子都说什么了?这么三两句话说完,它就走了?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看看吧,等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说完之后,老家伙又是嘿嘿一笑,转头看了一眼批阅军报的燕王,自言自语道:“你有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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