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建平这会儿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蹲下来,两只手拽着猫头和猫尾巴把它拽到自己的眼前儿,然后低下头竟然是喝起了那黑猫的猫血。
“师父……他……”我看的有些害怕了,这种举动怎么能是一个正常人做的出来的,而且王建平的这个状态也不像是个正常的人啊。
林入画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就在这个功夫,王建平喝完了黑猫血以后站直了身体,身体一晃,又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次吐的连刚才喝进去的黑猫血再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并吐了出来。
瞬时间,腥臭的味道让我都忍不住吐了。
王建平这吐完了以后直愣愣的就一头栽倒下去了。
眼见着王建平的后脑勺就要着了地了,李大川立刻冲上去想接住王建平,这要是脑后勺碰了水泥地了可就真是惨了命了,就这么硬邦邦的地要是磕一下,能不能磕出什么脑震荡也就不说了,就是磕傻了也是够他老王家受得了。
但是李大川还是晚了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王建平摔下去的时候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咕——”的一声,有些凄惨有些狼狈。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先前儿在我脚后面躲着的黄鼠狼已经给王建平当了活肉肉垫儿了。
也是对亏了这只灵智的黄鼠狼了,才得以没有让王建平的脑袋留下点什么后遗症。
黄鼠狼被王建平这一砸可疼得不轻,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以后萎着身子托塌着腰然后向我这噌过来,那个小模样就像是小狗被踩了后腿一样。
林入画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蹲下身子去轻抚了几下它,然后摸摸它的小脑袋,道:“乖哦,你做的很好,待会给你鸡蛋吃。”
这只小黄鼠狼竟然听懂了一样又欢适的又蹦又跳起来。
眼下还是要处理正事儿,找出王建平变成这样的原因才是正经。
林入画让李大川把王建平扛回屋子里去,然后放到地上。她走上去翻了翻王建平的两个眼皮,然后又搭了搭他的脉搏,回头开始询问我起来。
“你有没有按照我跟你说的要求去做?”林入画问的十分严肃,让我竟然是有些心虚的了。
我还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漏下哪个环节,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确信自己应该是没有错的。
为此,我还特意回头偷偷看了张啸一眼,张啸点了点头,证明我确实是没有做错的,我这才敢回答:“我都是按照你的交代去做的。”
林入画沉思了一会,再次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建平的身体,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你要是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是不会这样的。”
我自己在心里也是上下思索了一番,然后把那只猫进了院子还要攻击我的事情跟林入画说了一遍。
林入画听了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直到听完了我的话以后,她这才说道:“看来,是王建平少了一魂没回来的缘故,让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活人而不是僵尸了。”
“咋个回事呢?我可是每一个步骤都按照了你的要求啊!”我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十分无辜的,我尽心尽力的办着林入画交代给我的事儿,但凡是她交待过来的,我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真的是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大地了,更何况这一次是给我的兄弟办事我是无论如何都更不可能松懈的了,我给自己辩解着说道:“张啸也是在场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啊。”
林入画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别激动,然后安抚我着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那只黑猫。”
黑猫身体带邪灵真的不是道听途说的,因为猫的体制自来就是天生属阴的,而这会儿这只黑猫就是给王建平的三魂七魄承载的一个物体。
我是活人,而张啸是鬼,林入画是想用我身上带着的活人的阳气和张啸的魂儿的阴气来勾着王建平的三魂七魄回来。
林入画和李大川在室内做法压着大场面,而我和张啸则负责喊魂儿,本来应该是相安无事的,可谁知道就这么好端端的生了事故,那只猫竟然闯进了院子里,最后因为黄鼠狼为了保护我咬断了那只黑猫的脖子以后,它最后一口气绝在了嗓子眼儿,没有来得及叫出来,所以我们也就没有听见,大家就都以为王建平的三魂七魄已经回归到了身体,也就收回了法事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觉得这个祸应该是算在我的头上的,所以我应该去承担这个责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他的魂魄再回来?”
林入画看着膜真挚的眼神稍微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心里是在想些什么,等了一会儿这才告诉我:“有是有,但是可能会招来一些麻烦。”
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眼瞅着王建平就能回来了,再麻烦又能怎么样,我赶忙向林入画谈来了补救的办法,并且决定这一次由我自己一个人完成。
我是堂堂的一个男人,我的黑锅应该由我背。
方法其实也没大难度,只需要拿红纸扎一个孔明灯,然后在灯的内壁写上王建平的生辰八字,待到午夜十一点鬼门大开的时候,点燃孔明灯放入天际,然后这个灯就会带着我们去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藏着王建平缺失的那一个魂魄的地方。
听上去也没有很麻烦,我瞅了瞅二爷爷家上墙上挂着的老钟表,距离十一点这个规定的时间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
我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我手不灵巧,于是我去摆脱奶奶给我扎这个孔明灯,然后自己跑去老王叔婶子的家去讨来王建平的生辰八字。
因为奶奶以前给人家干过扎纸灯的零活儿,所以做起这个事情来那真的是容易得很的,也就是我跑出去这十几二十分钟里,奶奶已经把纸灯扎好了,她做的十分的细致,递给我的时候我奶奶只说了一句话.:救救你的兄弟。.
我在正正的十一点的时候放开了手里已经膨胀好了的纸灯,它就这么神奇的飘到了空中,然后在空中转了个圆圈儿停了下来。
我耐心的等待着,它就像是在辨认方向一样,确定了地理方位以后,我跟着这个纸跑着,身边还飘着张啸。
一路趟着黑儿的走着,直到走到了一个水井边上,这个灯落了下去,然后浸泡在了水里,纸灯里燃着的灯芯一下子就灭了。
因为走得急,我也没防备着带个手电筒,这么黑的环境,我几乎是什么都看不出的,所幸的是张啸是跟着我来了,不然我真的就是两眼睛一摸黑了。
我探着半个身子进到水井里,然后伸手把纸灯捞出来扔到了一边儿。
因为天色的关系,我这个正常人的视力是受阻的,于是我便着脑袋问张啸:“你能看见这水里有啥东西么?”
张啸没有说话,表情凝重又严肃。
我见他没有理睬我,于是拿胳膊肘怼了怼张啸,又问了一遍:“你能看见这水里有啥东西么?”
“嗯。”他点点头,声音都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这里面除了水还有啥?”都说鬼的视力是不会受到光线的明暗变化影响的,在他们的眼睛里一律都是绿色的光,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里,所以,带着张啸跟我一起过来真的是比我带手电筒还要更加的方便上一些。
这会他才抬起眼睛看着我,然后跟我说:“这里面有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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