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蔡正阳坐在案桌背后,面无表情,只有眉头间略见一丝烦色。
“我想和王烈谈一谈,听听他的想法。”赵国栋谨慎的道:“现在还不清楚他自己的想法,不好下决断。”
“不要小看王烈的政治判断力,有些人以为可以在这中间兴风作浪做文章,没有好结果的。”蔡正阳摆摆手,“和他谈之前也要考虑好步骤,眼下局势初定,正是开展工作的好时机,我不希望又被这一件事情搅得人心惶惶。”
蔡正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有些恼火,吴元济和王烈之间关系不太好他知道,但是突然激化到这种程度却是始料未及的,最令人担心的是陶和谦和宋国渠也借机发难,名义上支持王烈在昆州工作上的观点,但是很明显是冲着立足未稳的吴无济而来,好在吴元济还有两把刷子,在昆州市委那边还算能控制住局面,不至于进退无据。
“嗯,我明白,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尽早解决,不要拖下去。”赵国栋也言简意赅,“打蛇打七寸,只要解决了王烈本人的思想问题,我想其他人就算是想要借此生事也是枉然了。”
“你有把握么?”蔡正阳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句。
“不敢说有绝对把握,但是我想我和王烈之间应该可以找到共同语言。”赵国栋略一沉吟道。
“唔,那好你去处理吧,嗯,只要你觉得合适,你可以临机权变。”蔡正阳也没有多说,而是把权力直接交给了赵国栋。
赵园栋能够在自己刚刚得到消息之时就到自己这里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足以证明赵国栋的政治敏锐性和成熟度已经完全胜任组织部长这个职位了,看来在这个位置上对怊妁成长还是大有裨益,但是在如何处置好运件事情上蔡正阳还是想要看看赵国栋的手腕,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光有政治敏锐性还不够,临场机变的处置能力更为重要。
“那好,我马上·安排和王烈见见历。”赵国栋沉静的道。
j-烈接到赵国栋电话时刚刚从省长办公室出来。
与和谦省长一席长谈之后,和谦省长又让他到保国书记那里去坐一坐,说保国书记可能也要想听一听他近期的工作和思想动态。
王烈有些犹豫。
他不是傻子,市委常委会之后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了政治气候的急剧变化,市委常委会上的对峙局面陡然上升到整个溴南政治格局的躁动上来,这让他也有些脊背发凉。
他私吴元济之间的观点之争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之间的工作矛盾这个范畴了,已经被很多人所追逐热炒,这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这两天里他也接到了不少电话,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依然相当谨慎。
陶省长的好意关爱他心领了,宋省长的慷慨陈词也不能轻易打动他的心思,张保国呢?
他有些不确定,自己在无意间变成了滇南这一局棋盘里的棋子,一个双方关注,都必欲得之的棋子,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即便是当到市长,想要实现自我踏踏实实做点事情也是这么困难,王烈真有点意冷心灰的感觉,赵国栋给自己打电话又能怎么样?是劝自己继续和吴元济以这种让双方都感到煎熬的方式共事下去,还是让自己不要轻信别有用心者的煽动蛊惑?
想到这儿王烈就忍不住自我解嘲般的咧咧嘴,这世道就是如此,似乎你站错了队就是步步荆棘,但是为了避免荆棘就不得不左顾右盼,甚至抛弃自己底线原则么?
张保国和赵国栋,谁不是为了双方的利益而来?王烈叹了一口气,纷繁复杂的思绪困扰着他,让他竟然要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郁愁闷感。
张保国他很熟悉,但是赵甩栋呢?
“我没想过。”赵国栋老老实实摇摇头。
“保国书记也让我到他那儿去一趟。”王烈漫不经心的道。
恩,为什么不去?”赵国栋微微一笑:“或者在我们俩结束了谈话之后,你也可以去听一听。”
王烈目注赵国栋镇定自若的表情,库笑着摇摇头:“你真的这么有把握说服我?”
“把握源于对你的了解。”赵国栋很平静自然的道:“你王烈如果是为了权力而罔顾其他的★,那我想我也不会来找你了。”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错了?”王烈心神微微一动,想了一想才问道。
“谁说你错了?”赵国栋反问。
王烈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冷静下来,起国栋这样表明态真是何用意7
“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或者说我们俩之间的观点比较一致,我们党的原则一贯是民主集中制,少数服从多数,吴无济的观点在你们昆州市委常委会上获得了认同,形成了决议,我认为这就具备了一定意义上效力,那么这个观点之争就没有必要再持续下去,即便是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而我个人认为可以在随后的工作中,一方面坚决执行市委意见,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日常工作接触来阐述和推销自己的观点,求得对方和其他常委们的认同,毕竟我们都只能代表个人,无论正确与否,我们都必须要通过程序来实现自己的意图。”
王烈听出了赵国栋话语中的含义,他没有吱声。
“吴无济这个人和你一样,个性很强,一般说来要说服对方已经先入为主的观点,不容易,就像对方想要说服你一样也觉得相当围难。”赵国栋没有理睬王烈的态度,侃侃而谈,“我们不能觉得自己认为的正确观点得不到理解就怨气满腹,甚至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进而演变成一种下意识的对抗,这不是一个真正有担当有作为的领导的表现。
王烈沉默了一阵这才沉声道:“国栋部长,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老实说,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一样很难受,因为对方接受不了自己的意见,而恰恰自己认为不妥的意见却又被大多数人所梏受,都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大概也注定掌握真理的人要当孤独前行的人吧。”赵国栋也有些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假如我是你,我会在不影响执行工作的前提下通过正常渠道来阆明自己的想法观点,包括向上级,这不是告状,仅仅是赢得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王烈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赵国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等于无解。
“王烈,其实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也许吴无济也一样认定他的观点意见是正确的,他也一样在为你不能接受他的观点而感到遗憾和焦虑呢。”赵国栋似乎是下了决心,“你们俩观点之争上省委也很重视,我想省委也会考虑到这个问题。”
听出了赵国栋话语中隐茂的含义,王烈眼神么得冷冽起来,“省委让我离开?”
“玉河市委书记李孝文同志的工作近期将会有一个调整,正阳书记和我的想法是由你到玉河主持工作,胆敢这还只是正阳书记和我的想法,还没有和其他领导商量。”赵国栋很坦然,“这是我向正阳书记提出来的,玉河市是我省排名第三的经济大市,财政收入仅次于昆州,经济发展也很稳健,但是这座城市产业结构单一,太过于依赖烟草行业,从长远来看,这不利于玉河的持续发展。玉河距离昆州很近,财政状况尤其良好,能够为快速启动你提出的发展生物产业和光电产业规划提供充裕的财力保障,正阳书记也对提出的要花大力气将生物产业和光电产业规划打造成为主导产业很感兴趣,我个人看法,从某些条件来看,玉河甚至比昆州更具有优势。”
王烈久久不语,赵国栋也不多说,他相信王烈应该领会到自己的苦心和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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