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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低头,猛然看见了男子的佩剑,她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龙渊宝剑!”
褚昱讶异地抬头道:“什么龙渊?”
“我说的就是你腰间的这把剑。”阿月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缓缓道,“你怎么手中会有龙渊剑?”
褚昱看着这把剑,银光闪耀,寒气森森,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阿月眉梢一动,沉声道:“相传春秋时期,此剑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这剑是我母妃在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褚昱看着这把剑,摇摇头道,“至于你说的什么春秋是哪个国家?”
晕,阿月这才意识到她来到的时代根本和她那个时代不是一个时空。但是他们那个时代传说中的东西怎么会到这个时空呢?
她从腰间抽出短剑,这把剑是在宿邪皇陵的小竹屋中无意发现的,本来没打算拿走,这毕竟是陪葬之物。但是此剑小巧便携,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她爱不释手就顺手牵羊了。
包着剑的锦帕上写着:龙渊凤鸣,同声相合。龙渊估计是那个穿越而来的纳可带来的,因为锦帕的最后一行蝇头小字写的清清楚楚,曰:“龙渊者,春秋欧冶子和干将所铸。竹偶得之,携来异世。得此剑者,得天下也。”至于龙渊怎么辗转到了褚昱的手,就不得而知。
龙渊剑长而重,不适合女子佩带,那么凤鸣肯定就是宿邪王于炽为他心爱的女子所量身打造而成。
阿月神色严肃地道:“褚昱,得龙渊者,得天下!”
褚昱淡淡一笑,说道:“只是传说而已,我,要靠的是自己。”
阿月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不信你试试,它。的确不同其他的剑。”说完不等褚昱出手,拿起凤鸣就向他刺去。
褚昱顺地弹起,腰间的剑早已龙吟不止,微微震动,就像是有感知一般无比兴奋,竟然自己出鞘。
两剑相撞,由不得他们剑居然合在一起,嗡嗡作响。就像久别的好友般绞合在一起。
“龙渊凤鸣,同声相合。”阿月看着两剑喃喃道。
褚昱愣了半晌震惊到无语,这把剑跟了他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龙渊!龙渊!
难道母妃早就知道这把剑?
“现在相信了吧?”阿月眉梢一挑,凤鸣入鞘,“如果昱王真的想要这月氏的天下,阿月愿意陪你一路走下去。”
“真的?”褚昱定定地看着女子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对,她愿意陪他走过这一段,至于以后怎么样,她不想多想。尽自己的力量给他温暖,至少在血雨腥风和高处不胜寒的地方,他不会那么孤独、寂寞。
女子郑重地点了点头,褚昱的神情微动,既然她并没有答应他,又为何会愿意陪他走这条漫长而险恶的路?他心里一怔,缓缓道:“我要的是这天下,而你,想要的又是什么?”
阿月清澈的眼眸滑过一丝茫然,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又能要求些什么呢?回不到过去,看不到未来,她只能一步一步地朝着命运指定的路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趁着活着,跟着你叱咤风云,也是不错。平平淡淡蹉跎光阴,不如在有限的生命里活的精彩一些。”
她的人生就已经被命运所摆布,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的。哪怕这是一场梦,她也希望梦里多些色彩。
褚昱道:“阿月,陪我一程?还是永远?”
阿月轻轻摇头,默默地道:“永远到底有多远,没人知道。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我无法选择。”
“上天注定?无法选择?”褚昱星目猛然睁开,清冽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狂傲,他缓缓转身道,“就算是真的有命运摆弄,上天注定又如何?我褚昱偏偏要与命运抗争。”
褚昱定定地看着女子,缓缓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你,可想好了?”
阿月再次点点头,一抬头道:“我已经说过了。即使再险,我也会在可能的时间里陪你走下去。”
褚昱唇角上扬,一点头道:“好!”
快下山时,褚昱一打唿哨,飓风就不知道从哪里踢踏着跑了过来。天色还早,他们并不急着回去。曲峰比起其他的山,倒是树木葱茏,景致不错。寒冷渐渐过去,野花开得漫山遍野。
一直以来都在奔逃和血腥的厮杀中度过,现在看到这样的景色,阿月不仅像个孩子一样雀跃起来。野花的清香,清冽的空气,她跳下马背,兴高采烈地采了大捧的野花,放在鼻子底下轻嗅,一副陶醉的神情。
“给我。”褚昱忽然微微一笑,伸过手来。
野花在他修长的十指间穿梭,不一会一个七彩的花环就带在了阿月的头上。女子笑颜如花,此时更是显得娇俏动人。
“阿月,上次对不起,我没能从褚允承手上救出你。”
阿月闻言一愣,那件事她早就忘了,原来他一直放在了心里。她微微一笑,如花般灿烂,“走吧,我们回。”
褚昱一抖缰绳,飓风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朝营地奔去。
给读者的话:
三更送上啦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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