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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深海里的自由
这几天雨暒每天早上吃完饭启晨家找启晨来玩，比知道怎么回事薛雪自己留了一封信让启晨转交给了雨暒。
而沫姨也回来了，但雨暒并没有提关于她父母的事，让人感觉中间的一段小插曲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启晨好像再听你谈的曲子呀！”雨暒眼巴巴的望着启晨，却只看到了启晨看向窗外的侧脸，但那轮廓的线条却依旧那么美好，除了那点点苍白。
启晨转过身，又伸手习惯性的溺爱的揉了揉雨暒的发丝，“今天好早呀！”
“是呀！是呀！难道启晨不犒劳一下我每天辛辛苦苦的来找你么！”雨暒矫情的启晨撒着娇。
“呵呵，那你想要什么？”声音依旧温柔如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雨暒看着雨暒那清亮的眼睛有种想哭的冲动。
雨暒连忙看向自己的鞋尖，末了，“人家想听你谈的《夜曲》”
那时一架不算新的钢琴，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弹奏上面的琴键都有些破损。
一起长大，雨暒当然知道启晨对钢琴的热爱，《夜曲》是启晨最喜欢的一首曲子，那是一首肖邦自己创新的一种钢琴独奏体裁，它具有冲淡平和，寂静幽澜的特点，轻缓中偶尔透着那么一点点沉思。
雨暒眼角微微下垂，她不知道为什么，一首她静静在启晨可以说听了无数次的钢琴曲，如今她却有种想要掉泪的感觉……
雨暒就这样默默坐在启晨旁边，眼睛有些雾气，流星的速度是用光速计算的，我就怕如果有了光速的我，还是追逐不到你的衣角。
黑白琴键还在跳动，那一个个黑色音符，一道道线条，似乎都在谱写着充满忧伤的青春……
阳光映射在白色的钢琴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但阴霾的空气中看不真切那青年的脸庞。
“啪啪……”
一滴滴泪水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朵朵暗褐色的花……
“启晨哥哥，那曲子好好听！”小女孩怕咋玻璃橱窗前，羡慕的看着弹钢琴的那男孩。
追上女孩的那个男孩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溺爱的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以后启晨哥哥会给你谈的……”
那些忘不掉的一句话，变成了一种永远不会改变的承诺……
雨暒你知道么？！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学会弹钢琴……
黑白琴键停止了交错。
“启晨……启晨……”雨暒扶住了启晨。
钢琴上滴满了那刺眼的红，在那琴键上灼伤了雨暒的双眼。
雨暒抱着昏死过去的启晨，忘记了哭泣，不住的用衣袖给启晨擦着鼻血，可是她感觉为什么永远都擦不完似得。
“沫姨……沫姨……”雨暒嘶哑着嗓子喊着。
她不是不知道，启晨这一这一星期为什么天天都和没事人一样，他都闭口不提他生病的事，她都知道启晨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的，可是又有什么用，生命在此看起来死那么微不足道。
幸运之神何时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他们都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孩子，曲折的道路如何才会不那会那么痛苦……
樱花落下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火箭上升的速度是每秒5千米，下一次我要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与你再次相遇？！
希望下一次我们会是深海之中的鱼，自顾自的独自快活……
雨暒温柔的抚摸着启晨那毫无血色消瘦的脸颊，耳边的救护车的鸣笛声还依旧荡漾在苍白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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