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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大道向西走，前方出现了一排排的房屋，这里就是长安东的一片旅客聚居区了。往来东海渔村和长安的旅人，都会选择在这里落脚。
不过雪宜的涵养显然要比林成料想的要好得多，一直到他们来到一家名叫“情人居”的客栈之后，雪宜也没有什么动静，完全没有乡下妹纸的气势。
客栈里，店小二靠在柜台上打瞌睡。门口招呼的人喊道：“客人来了，还不迎接？”
林成道：“我们要两个房间。”
店小二揉揉惺忪的睡眼，瞄了瞄林成和雪宜，招呼他们穿过店堂，后门有一个天井，围着几十个狭小的房间，店小二推开东首的两间房门，里面还算干净，就是被褥破旧了点。
店小二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
林成嘿嘿一笑：“你们有什么拿手菜？”说着，掏出10两银子，在店小二眼前一晃，得意地道：“拿手菜只管上，老子有的是钱。”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一把拿多银子，然后递给林成一份菜单，林成瞧了瞧菜单：“粉蒸龙虾”、“油爆海参”、“鱼香熊掌”都是从来没有吃过的新鲜玩意，林成豪气十足地道：“来几个招牌菜，剩下的打赏。”
店小二眉花眼笑地接过银子，点头哈腰道：“客官，外面还有很多其他的服务，您知道吗？”
“还有其他什么服务？”林成咳了咳，眼角的余光瞄了瞄身边的雪宜，见她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完全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
“跳艳舞！”店小二嘿嘿笑道。
等店小二走后，雪宜才疑惑地问道：“什么是艳舞？”
林成大感尴尬，只好编个谎言骗她：“就是很艳丽的舞蹈，形容跳舞跳的很棒。”
雪宜恍然大悟：“哦，那我也会跳艳舞，而且跳的很好哦。”
……
吃完饭，林成让雪宜先休息。自己则来到繁闹的街口，到处张灯结彩，华楼笙歌，灯光璀璨得如同漫天飞舞的火焰。林成选了一家豪华气派的茶馆，里面宾客满座，茶馆的中央搭出了一个戏台，台上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正在跳肚皮舞，她曲线玲珑，单足竖立，轻盈地转圈，细丝从身上一层层脱落，露出粉嫩的肌肤。
“脱！脱！快脱！”所有的客人都在兴奋地叫嚷。
林成瞧了瞧菜单：“碧螺春、信阳毛尖、铁观音、西湖龙井……都是林成在现实社会喝不起的玩意，林成把银子往桌上一拍，豪气十足地道：“来碗西湖龙井，剩下的打赏。”
店小二眉花眼笑地接过银子，林成兴致勃勃地望着台上的女郎，问道：“这里常有艳舞表演吗？”
店小二嘿嘿一笑：“是啊，每晚都会有不同的女郎表演，今天这个是殷罗姬。反正平民很下贱，十几两银子就肯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平民就低人一等吗？”
“当然啦，在这个妖气冲天的世界中，平民女子要么做妓女，要么就是小偷、强盗，或者充当被使唤的下人、家庭主妇。反正毫无地位，要看我们男人的脸色讨生活。”
林成听得不是滋味，毕竟自己曾经也是平民。戏台上，殷罗姬的细丝已经褪到了腰肢，小巧的乳房宛如柔软的鸽子，在灯光下闪烁着粉红色泽。四周的客人还在狂呼：“脱啊，贱货！”“下三滥的小荡妇，别吊你大爷的胃口，快脱！”
雨点般的碎银子扔上戏台，纷纷砸中殷罗姬，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脸上还在强行欢笑。林成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不愿再看。
心里，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刺了一样，很痛，很难受。
仿佛看见在现实世界中的那个自己。在高中被富二代欺负过，也和殷罗姬一样的低贱吧。被人踩，被人笑着践踏。
可有谁是生来就低贱的呢？
“砰”，一锭元宝重重砸上殷罗姬的眼角，鲜血绽出，客人爆发出一阵满足的狂笑。林成不由得气血上冲，操你妹的，老子就管一次闲事！林成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今天老子包下殷罗姬了，谁敢再让她脱衣服，老子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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