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我没有变女人,感谢城隍,我只是从镜子里看见了辫子姑娘而已。
因为她动了起来,我没动。所以我看到的不是我的倒影,而是以镜子为界面看到了另外的影像。她歪着头看我,有点好奇,又有点期待,她还在变……没错,越变越小了,变成一个小女孩,虽然还是很漂亮,但我觉得太没意思了,身上什么内涵都没有。
她变成了一个小辫子姑娘。
然后她说话了,竟然从小就那么温柔的声音:“我又看见你了。”
“你为什么说‘又’?”我奇怪地问。
小女孩瞪大了瞪大了眼睛。盈盈的大眼睛不说话就能传达意思,那意思是:你个禽兽!
何故如此?老夫自问刚直不阿,半夜不怕鬼敲门,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对一个……低以呆巴。
看到我这个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从小我就经常能在镜子里见到你,你说要娶我……”
还从小?拜托,你这模样还能从小到哪里去啊,再小你断奶了吗?
还什么我说要……等等,这是我在行禽兽之事?
天啊,不应该啊,这阵是从前发生过的事吗,我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小屁孩发生兴趣的?
这绝对是看不起我。居然对一个看起来只有**岁的女孩下手了,我也对不起教导我那么多年的那些岛国老师们。一个小屁孩要啥没啥的,当个吉祥物挺漂亮,居然还能让我生出那啥念头来?
“你先停下,咱们慢慢说来,我们什么时候还见过?”
这肯定就是辫子姑娘小时候了吧,她都那么小了,居然还得之前……那我得禽兽到什么地步。所以我必须为自己证明清白,我对天发誓,能让我有那啥心思起码也的是仓老师那样的,有硬盘为证!
“你不记得了?”她很不高兴。“就在我出生那天,我就看见了你!”
我去,越说越离谱了,她这意思我不仅闯入产房乱看,还对一个新生婴儿产生了念想!
简直不可饶恕,天下就没有我这么变态的……不对,那不是我做的,难道我爽点跟其他男人不同?
我谴责她:“胡说八道,你才出生,哪怕是我有那么变态,你又怎么记得?”
小辫子姑娘说:“这么不记得,我生下就能言,会识文断字。能认人,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是在下输了,大姐。你比炎黄二帝更拉风啊。
我问她:“那我说了什么呢?”
小辫子姑娘说:“你当时说,我必须是你的妻子,你永生永世也只有这一个妻子,你还说,我的辫子要为你留着。”
靠,刚生下来恐怕还湿漉漉脏兮兮的吧,没准脐带都没剪断,血淋淋的,不翻看一下都认不出男女,我竟对那样一坨肉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反正我自己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得跟她说清楚:“女侠,我觉得你是认错人了,我是个正常人,哪辈子都不会出现这样的人生观价值观,我叶……不对,我黄大良可以喜欢一百种女人,一万种女人,我自己不是很清楚,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绝不是禽兽。”
小辫子姑娘怔住了,闪烁着泪光说:“是你忘记了,没错,你忘记我了,励哥哥!”
她叫我什么?好像对上了,只是我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是,我是禽兽,经常到低年级去骗师妹,可我没有道理低到幼儿园去啊。不管那是不是我真正的记忆,我认为都是邪恶的,不人道的,毁三观的,坚决不予支持的,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错误。
这么看起来,秃顶那伙人还靠点谱……
莫非真是我失忆了?头好痛……
先到这里吧,我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违禁内容,正想着怎么脱离呢。
辫子姑娘呢?辫子姑娘应该在铜镜这边,但我怎么找不到她?
糟了,那铜镜肯定有古怪,能让人陷进去,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出来。
往身边一看,我竟然在山涧的小溪里,山清水秀……不,荒山野岭的,人都没见到一个,我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再看自己的装束,好像穿着道袍呢,头上也重重的,一模……梳着发髻,背后背着个大框,我就是个道士,这道袍还是坚硬的粗布,我就没见过这么硬的布。
我发愁了,好歹上次出现是在有人烟的地方,难道这回我要荒野求生?
对,沿着小溪走,寻找我的嘎嘣脆,忽然有人叫我:“师弟,怎么有路不走偏偏走小溪?”
我看见了另一个道士,站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看我,器宇轩昂,背后还背着把剑。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道士,他背剑这么拉风,我就只能背个框子?
“师弟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师兄充满基情地召唤我。
他伸手接我上去,我一上那块石头,就看见一条宽大的路面,这该怎么说呢?
“那个……师兄,我们要去哪里?”我试探着问道。
拉风道士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师弟这就忘记了吗,我们下山给人驱鬼辟邪的,怎么掉下个小溪你就忘记了。”
“我……是啊,摔到了脑袋,我失忆了,哎呀头好痛……”我顺杆子爬。
“听起来有些荒谬,但师弟你一向老实,我也不能大意。”那师兄问道:“然后你不会是说,把我是谁给忘了吧?”
这……我俩大眼瞪小眼半天,我只能挠头:“头好痛……”
希望他能自我介绍一下,可他半天也没说自己是谁,只是皱眉道:“那就麻烦了,此行危险,你功夫不行已经是累赘,只是靠着你能动用纯阳法器才带上你的,可现在什么都忘了,带你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驱个鬼而已嘛,这有什么,我比道士专业多了,只是没道士身份好用而已。
“那个谁师兄,说到驱鬼,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暗示他。
但他仍没告诉我名字,自顾自说道:“但现在我只身一人,丢你在这里也不合适,你伤了脑袋,没准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了,在外面出了麻烦怎么办?”
那也太小看人了,我说道:“也没那么严重,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
又不是变傻了,只是记忆略有不同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怂吧,至少我小学的时候还参加过春游野炊活动呢,怎能就把自己给丢了。
他奇怪:“咦,师弟倒是自信了不少,只是你哪儿来的自信,你现在还记得什么,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又无语了,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不会阵的把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头好痛。”
师兄气得背后的剑都歪了,指着我半天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这么严重,说了也没什么用,难道我还能把你出生后的事情重新给你说一遍?那你还是你吗?”
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我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就说:“多少好点,没准我能想起来。”
“你最好能想起来,不然我真把你丢在这里。”师兄威胁道,“听我说,你是师父捡回来的孤儿,你叫许励!”
什么,难道我还真有一个叫许励的名字,字三多?难道城隍记在名册上的是真的?
“搞错了吧,既然是孤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逻辑在哪里?
他看着我一脸放弃治疗地说:“因为师父,师父说过,你就该叫许励!”
擦,那黄大良是谁?
我忽然冷静下来问道:“师兄,我就不问你是谁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陆小晴的人?”
“不知道,你在哪儿听说的?”
“我也不知道,但这很有可能就是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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