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垣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这是他开发《尘归土葬》以来第一次被自己的斗术伤到,只是一拳将自己打趴在地。
箫音仍然徐徐的演奏着,赵垣暗怪自己大意。能毫发无伤的同时收拾掉赵卓和薛延风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庸手呢?自己如此凭蛮力攻击,岂不是自讨苦吃?
被打趴之后的赵垣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回想起自己左右开弓的攻击,无论是斗术攻击还是斗体攻击全部适得其反。往左攻偏偏是向右转。赵垣再朝右伸出一拳,赵垣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右拳竟然朝左微微偏了一些,虽然偏差不多,不易发现,但是作为一个斗者,赵垣还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动作的不协调。
此时他意识到这赵箫吹奏的乐曲一定有问题,赵垣推测赵箫的乐声可以影响到自己的肌肉神经,当他与赵箫对峙之时,乐曲十分舒缓,赵垣不容易发现自己的动作已是不协调。而当赵垣的攻击接近赵箫之时,箫音则会急转直下,赵垣的动作随着音律音符的变化也变成指东打西,十分不协调。
想清楚这些后,赵垣翻身而起,一边盯着赵箫,一边开始琢磨自己收音律扰乱后的动作。往右攻既是往左攻。往左攻就是往右攻,而往对手后方攻击反而会攻向自己,上下前后左右,一切都是反的。
那么赵垣若想攻击赵箫,就必须反向思维,比如想攻赵箫的左侧,那就必须将自己的拳头轰向赵箫的右侧。赵垣默念排比着新的顺序,待自己理清思路。赵垣便重新摆开了架势。
“小兄弟还想再尝试一次吗?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我赵箫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破坏我赵氏武卫府的闭门会议。”见赵垣还要再战,赵箫好言相劝道。
赵垣瞬间提取体内灵力结合自己的爆发力,使得身体如同一个箭矢般朝赵箫射了出去。
赵箫只是轻摇了一下头,不紧不慢的提起了铁箫,两片嘴唇轻动,悠扬的乐曲再次响起。乐曲随着赵垣逐步接近赵箫而变的急促,当赵垣探出右拳之时。箫声乐曲突然达到了高潮……
赵箫是十分自信的,他坚信赵垣仍会重蹈覆辙。不过当赵垣的拳头到达自己面门一寸之时,赵箫分明看到赵垣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赵箫就是不愿意相信也无法,赶忙歪过脑袋闪避,赵垣的一拳从赵箫脸侧划过,所攻位置准确无误,并未如赵箫预期的那般出现偏差。
不等赵箫回过神,赵垣一个矮身,横腿一扫,扫向赵箫的下盘。赵箫再是一惊,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一边吹奏着乐曲,一边起身朝后飞退。这是开战以来,赵箫第一次挪动了自己的身体,动了自己的下盘。
此时赵箫,眉头微皱,眼神尖锐,不过他仍然未放弃自己的吹奏。赵垣见自己连击有了效果,顿时信心大涨,紧跟赵箫而上,按照自己的反向思维,朝着赵箫采取了不间断的连续攻击。
而赵箫的乐曲对赵垣似乎已完全失去了作用,随着赵垣攻速逐步加快,赵箫甚至直接卸下了铁箫,中断了吹奏,全力格挡赵垣的攻击。
砰的一声闷响,赵箫与赵垣对掌一次之后朝后方飞退。赵垣瞅准时机,双手上扬,两只大土手同时从地面伸出,抓向赵箫。赵箫想进行闪避时已是迟了一步,他忘记了赵垣的斗术也已能恢复正常,被两只大土手直接合十在中央,形成一个土堆坠落至地面。
望着土堆形成的小土包,赵垣轻叹一口气,心想最算是解决了这一恐怖而麻烦的对手。他转身迅速来到赵卓和薛延风身旁。当验得两人还有呼吸之后,赵垣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半颗心。
赵垣将两人安顿至一边之后,这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起身朝中央议事厅而去。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这赵箫队长能离开北门第二厅能来到这中央议事厅,要是赵森和赵茂队长能离开自己的殿厅来帮我们一把,或许赵卓和薛延风两人就不至于这样了。”赵垣自言自语的来到议事厅门前。
正当赵垣身手探向议事厅的大门时。那优雅但又令人恐怖无助的箫音再起,未等震惊不已的赵垣转身,音乐基调突转,高音音符音律一连窜迸出,犹如同一弯绵长的河流突遇悬崖,随着瀑布爆潮冲而下,爆发出江河之水天上来的那种力量。
赵垣探出推门的右臂犹如中了邪般,青筋爆出,无法动弹,而自己右臂犹如灌入了炙热的铁水,在自己右臂的各个静脉不断往来高速穿梭,那种疼痛感难受的赵垣差点嘶叫起来。
赵垣艰难的别过头,站立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赵箫。虽然他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衣衫银甲斗衣也是破裂多处,但其风度依旧。
赵垣强行扭过身体,额头冷汗直冒,他已经管不了赵箫又使用了什么斗术,他迅速扬起左手,施展《尘归土葬》,一只大土手迅速从赵箫一侧的地面冲出。赵箫双眼杀气骤闪,箫音此时再转,犹如随瀑布冲下的江河之水冲上了礁石,惊涛拍岸,瞬间卷起了千层浪。
“啊……”赵垣一声惨嚎,右臂突然如同一个酒囊被戳破了数十个小洞般,鲜血直飚。此时的赵垣哪里还能左手施术,赶忙捂住右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先前左手结出的大土手也随之化成一堆泥土堆落回地面。
赵箫取下铁箫,缓缓道:“你们三人均已达到了铁甲斗者中的水准,怪不得能与我武卫府的诸位银甲斗者缠斗。不过我赵箫虽身着银甲斗衣,但在八位队长中,我赵箫是唯一实力接近金甲斗者境界之人,所以宗主容许我在奉天殿自由走动,这也是你为何能在此地看到我赵箫,而赵森赵茂等诸位队长却不能擅自离开自己殿厅的原因。”
赵箫的一番话不仅解释了赵垣之前的疑惑,还使得赵垣惊的一时哑口无言。金甲斗者?这是一个卫府实力最强者的象征,而金甲斗者往往也是一个大姓家族的最高领袖也就是一族的宗主,有着以一敌千,毁灭一城的实力。此种实力在中土之内绝对超不过三十个人。
与秦氏威卫府宗主兼汉王秦坚一样,赵氏武卫府的宗族赵德也在征伐东溟国时身负重伤,实力大打折扣。而老宗主竟然将特权赋予眼前这一队队长赵箫,可见老宗主对赵箫的信任,也证明这赵箫自称实力已接近金甲斗者的境界所言非虚。
“并非是我不惜才,而是老宗主所托,在下不敢怠慢。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是何目的,我赵箫绝对不会让你们推开那中央议事厅的大门。”此时赵箫的眼神已微微起了变化,较之之前的那种温文尔雅而多了一份强硬的杀气。
尽管眼前的对手异常强大,但赵垣清楚他此时要是放弃了,就意味着放弃了二公子赵宇,等同于放弃了整个赵氏百万苍生。赵垣咬了咬嘴唇,聚集灵力猛的窜出,同时扬起左手,一只大土手瞬间从地面中窜出直扑赵箫,企图攻赵箫一个措手不及。
那赵箫似乎早有准备,铁箫闪电般凑到嘴边,那惊涛拍岸之区瞬时奏起。一声惨叫再次划破夜空,叫的撕心裂肺,似是能从奉天殿传至北阳城每一个角落。
大土手在赵箫面前半丈之处停滞了下来,碎裂成一堆泥土。而赵垣继右臂血管爆裂之后,左臂血管也现出了同样的情况。赵垣双臂血流不止,双膝跪地,疼的全身颤抖不止。
即使赵箫望着赵垣的样子也是略有不忍道:“这《江河送葬曲》是在下的七级斗术,只因杀伤力太大,在下轻易是不会使出的。即使整个赵氏武卫府,正面破此绝技的人也只有巅峰时期的老宗主,你现在双臂已伤,还是放弃吧,我赵箫并非滥杀之人。”
“我还有双腿!”赵垣一声暴喝,突然跃起。见赵垣并不屈服,赵箫只得再次吹奏起铁箫,揪心的而高潮跌宕起伏的音乐再起,犹如波涛汹涌的江河又掀起了一层大浪。
赵垣再是一声嘶叫,双腿同时鲜血飚出,随后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直接跌至赵箫的面前。赵箫只是两招便废掉了赵垣的行动能力,对于赵箫而言,赵垣此时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江之中的一叶孤舟,只要赵箫愿意,随时都能一个浪头彻底让孤舟倾覆。两人的实力差距可见一斑。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能有这样的斗术……”赵垣十分不服气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一斗术了,《江河送葬区》的旋律音符,能加快你体内血液流动速率。我刚才分别还只是以五十倍的速度加快了你双臂和双腿血液的流通速度,以你目前的实力和你的身体,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承受如此快的血液流动,你四肢的细小血管自然是爆裂而伤。就在这里好好呆着等着赵氏高层们出来处置你吧。”
此时东方已初现朝阳,而赵垣却是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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