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皇后指引的内河小道,赵家武卫府一众人总算是趁乱离开了皇城,并顺利离开了中都。几十个人逃至中都外的小山上,终是要歇息一番,一众人原地休息,查验伤口的查验伤口,倒地喘息的倒地喘息。
经过赵森的清点,发现这剩下的基本就不足二十人了,除了他和赵宇,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今年族选进入十六强的那一班少年。
之前因为专注于逃亡,所以一直没机会,现在终于停了下来,赵垣想把在后宫赵皇后委托传国玉玺的事告知于赵宇和赵森,可赵垣刚坐了起来,赵卓便如同早有预料一般按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忘了你效忠的是哪一支护府队!”赵垣不满的挣了挣赵卓的手道。
“我当然效忠的是二公子的护府五队和六队。不过我更效忠于别人对我的信任,你可别忘了我们是答应过赵皇后的。这不是你我一个人的事,是关系到整个赵族乃至整个中土的大事。你怎么知道二公子是最合适的明主?”赵卓一副一本正经的君子样道。
赵卓的一席话打消了赵垣直接将传国玉玺奉上的念头,他心理虽然偏向于二公子,但他知道赵卓所说十分有道理。
“监门卫的斗者追上来了,人数在五十以上!”赵森突然从高处落了下来,将发现的敌情迅速传达。
这一下赵家的一众人立刻有躁动了起来,有打算立刻赶路继续逃亡的,有主张转身打埋伏与李家追兵拼命的,意见多不统一,最后还是由二公子赵宇稳住了大伙。
“你们几个是我赵家武卫府族选的佼佼者,是我赵家未来的希望,我自然不能让你们轻易客死他乡。监门卫的人首要目标肯定是我,就由我和赵森走大道,引开大部分追兵。你们走山间小路抄近返回赵地。”赵宇的这一番话算是稳住了军心,大家并没有太多异义。
“一会儿我会留下地图,那条从李家地界通往咱们赵族的山间小道只有我们赵族内为数不多人知道,外族人并不知道。你们几个在七天之内应该就可以进入赵族地界。”赵森将行进的大致路线讲解了一遍。
“记住,现在是实战,战争已经爆发,此次中都殿前武试的任务已由丙级升级成甲级!你们要想办法活着回到赵地,如果遇到敌人千万不要恋战。如果是遇到敌方的银甲甚至金甲斗者,不要有任何犹豫,赶紧逃命!同伴之间千万不要分散!”赵宇又插话嘱咐一众少年。
赵宇卓立于一座巨石上,双手负后,遥望四处冒烟的中都,长叹了一口气道:“李家的这次造反使得我中土又回到了割据战乱时代,多少苍生百姓又得遭殃……”
“二公子,我们该动身了。”赵森在一旁提醒道。
“诸位可一定要活着。”赵宇从巨石上跳下,扫视了一圈赵族少年们,目光在赵垣和赵卓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我们北阳城见!”话毕,赵宇和赵森便便朝大道疾驰而去,时不时在大道故意留下踪迹,好吸引追兵。
一众赵族少年只是稍作停顿便返身朝小道疾驰而去。赵垣,赵卓等人按照之前布置的,在山间丘陵小道连赶数日,前五天一切正常,但到了第六天却有了情况。少年们的身后时不时传出阵阵中年人的阴笑声。无论少年们如何全力赶路,那声音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后面远远的吊着。
那声音有些恐怖,又有些熟悉,听上去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他似乎并不急着追上赵家这帮少年。
“不行,这样子下去,后面那家伙迟早会赶上我们,我们都会死的,让我们抽取更多灵力分散了赶路前行,甩掉这个家伙。”赵柏首先受不了那后面远远的奸笑声,提议要加速前行。
“不可,敌方人数不详,敌方很可能是引诱我们上当,贸然耗费大量灵力是大忌,若被敌人追上,那我们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赵垣立刻表示反对道。
“黄土镇的乡巴佬,你少在这里充老大,你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头儿。你如此畏首畏尾才是大忌,我看赵柏说的有道理,我们就该加速赶路!”赵风仍然对赵垣抱有偏见。
由赵柏,赵风,赵波几个人鼓动着,竟然准备大乱队形,采取耗费灵力加速前行的策略。他们毕竟都是长公子护府三队和四队的人,谈起事来一拍即合。
赵波转头望向赵卓道:“赵卓,我们打算加速前行。你也是名门之后,你是否想跟我们一起走?”
赵卓十分平静道:“赵垣所说的很有道理,贸然耗费灵力是大忌!”
“哼,说到底你也是二公子帐下的人,也好,你就跟那乡巴佬在后面慢慢拖着等死吧。我们走!”赵波一声令下,十几个少年同时聚力,展开身法大乱阵型,加速朝赵地方向行进。
赵垣无奈的侧过头望向赵卓,赵卓仍然是那副表情,淡淡道:“别以为我在帮你,我和你一样在按照赵森队长关照的去执行。”
两个少年依旧采取平稳的前行方式疾行在山间小道,只是身后的奸笑声仍然时不时的传来。过了大约两个时辰,那中年人的奸笑声突然从赵卓和赵垣身后消失了。两人也未有多少理会,只是继续赶路。
有过了大约两个时辰,从前方开始传来少年的惨嚎声。而且开始每隔一刻钟的功夫便会再想起一次少年的惨叫声。只是从那惨叫之声,赵垣和赵卓便可以判断出是来自于加速前行的那波人的。从声音的惨烈程度可以判断,惨嚎之人身心都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该死的,他们出事了!赶紧去看看!”赵垣提议朝惨叫声方向赶去,赵卓未有异议。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第一个受害者,此少年从肩膀位置一直到腰部直接被劈成两截,从伤口看,对手是一招劈下,显示其强大的攻击力!赵垣呆立原地,看的有些发愣,他自从出黄土镇虽然大小也打了十多场,但大多都是比试切磋,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的,而且还死的这么惨。
“乡巴佬,别呆站着了,赶紧再往前看看。”赵卓话毕继续朝前搜寻,赵垣咽了下口水,赶忙追上赵卓。
一路上他们有发现了几具尸体,包括赵柏和赵风。赵柏和赵风的尸体处显示两人还发招施展斗术进行了抵抗,不过从打斗痕迹来看仍然是被对手五招之内解决。赵柏被吊在一片树枝上,整个人张开成一个“大”字型,只是他的头颅已不知被劈飞到了什么地方。
赵风则更惨,他整个人被从头到臀部直接中分劈成了两半,鲜血染红了整个一片草丛。赵垣看着同伴的惨状,心里直打颤。
“是两个人下的手!”赵垣十分平静的说道。
“都惨成这样了,你还能分辨出对方有几个人?”赵卓没好气道。
“你看看赵柏和赵风的伤口,虽然两个人都是被拥有强大攻击力的人斩杀,但是他们一个人的切口整齐干净,另一个人的切口粗糙,这显然是两种不同的斗术所致。”
赵卓又瞅了瞅赵柏与赵风的尸体,果然如赵垣所说的那样。
就在两人观察惨死同伴之际,那奸笑之声突然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笑声来自于赵垣和赵卓的正前方。
“走!”赵垣毫无畏惧,朝笑声寻去。两人越来越接近那奸笑声,随着越来越接近,两人分明听到伴随着奸笑声还有人的呻吟之声。在几个翻腾急窜之后,两人在林间的一片空地终于寻到了那奸笑声。而那奸笑声为什么有些熟悉也明了了。
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双手抱肩,奸笑不止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夜阻他们进宫的监门卫第五队副队长李鹤。
“哼哼,小兄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李鹤继续奸笑道。
而有些同伴被蛮力夸张的直接劈成两半也十分清楚了。在树下,披头散发的李锰正扛着他那两柄巨斧瞪着赵垣和赵卓,巨斧正滴着鲜血。
至于那呻吟声,是那被李锰踩在脚下的赵波发出的,他的一条腿膝盖以下被砍断了,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周边土壤有些湿润,显然赵波也做过抵抗,不过毫无效果。
李锰持斧遥指赵垣和赵卓道:“我这人不喜欢啰嗦,喜欢直来直去,我只问一遍,李家二公子赵宇在哪?你们两个是否是今年赵族族选的并列头名?”
“哎哟,就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一个叫赵垣,一个叫赵卓,使我们赵家武卫府今年的并列头名。大爷你放过我,我爹在赵家很有势力的,有很多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未等赵波把话说完,李锰闪电挥斧,一道鲜血彪出,赵波身首分离。
“真是啰嗦,要死的人都这么啰嗦!”李锰毫不在意道。
“哼哼,看来赵宇没有走这条小道!”李雳阴测测道。
赵垣别过了头,尽管他不是太喜欢赵波这个人,但好歹也同为赵家子弟,他不忍看赵波的惨状。
“嘿嘿,原来还是第一次实战的初哥!”李锰边说边把赵波的脑袋踢至赵垣脚边。
赵垣和赵卓见到赵波的脑袋像皮球般滚到自己跟前,再也没忍住,两个人一下子呕吐了起来,引得李雳和李锰放声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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