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若刚替珂珂穿上衣服，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而且一声比一声急。杜若连忙放下珂珂，去开门，边走边小声地嘀咕：“奇怪，这么一大早，谁会这么急？”
打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杜若愣住。
戚少宸的妈？
戚太太手里挽着一个大包，戴着墨镜，推开杜若进了酒店房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还行，没亏待她孙子。
“我孙子呢？”
杜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说的珂珂，连忙往床头看了看。
珂珂正在自己穿鞋，已经穿了一只，突然见到戚太太，连忙将另一只抓在手里，一摇一晃地扑了过来。
“奶奶，你来看珂珂了吗？”
“哎，对了，奶奶来看珂珂了。”戚太太笑眯眯地冲了上去，一把抱起珂珂，看了看珂珂的脚，又看了看杜若，转身坐到沙发上。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给孩子穿鞋？”
杜若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戚少宸的妈为什么来了？谁通知她来的？她来干嘛？
不过看到戚太太那即将挑起的眉头，杜若连忙跑了过去，伸手就想接过珂珂。
“我孙子我自己抱着。”戚太太将珂珂往旁边一躲，然后用眼角望了望珂珂的脚。
好吧，她只是叫她过来穿鞋的。
杜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半蹲在珂珂面前，从珂珂的手里接过没穿的那只鞋，替珂珂穿上。
在杜若穿鞋的时候，戚太太一直看着杜若。
嗯，现在亲子鉴定也做过了，也确定了珂珂是她的孙子，再让这杜若这么明不正言不顺地跟着少宸也不是办法。
听说之前为了蓝明漪的事，还要跟戚少宸分手。
这孩子这么傻，若是万一再来一个跟蓝明漪一样的居心不良的女人，那她岂不是又要走？
不行，她现在孙子都有了，绝对不能让孩子的妈跑了。
吸了一口气，戚太太斜着眼睛冷淡地望着杜若问：“你和我们家少宸，什么时候结婚？”
结……结婚？
杜若眨巴着眼睛，不解地望着戚太太。
昨天戚少宸才刚跟她求婚，这么快就谈论结婚，太快了吧？她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过这戚太太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她好像不太喜欢她，今天一进门就是冷眼看人，该不会是想等她说了什么时候结婚，再来反对吧？
“我们……大概还要再过两三年。”杜若想了想，给出一个比较长的答案。她本来是想说他们不结婚的，不过怕戚少宸知道后生气，所以她才临时改的口。
“不行！”戚太太冷冷地一眼立刻扫向杜若。
杜若苦笑。看吧，她就知道。
“戚太太，我们不是再过两三年就结婚，是还在再谈两三年看看，看看合不合适。”杜若勉强将出口的话转了一个弯。但愿能圆过去。
戚太太一听，差点晕过去了。再过两三年还只是谈谈看看？
“那就更不行了。走走，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买东西。”戚太太连忙站起来。
望见戚太太往外走，杜若无奈了。不过昨天才刚刚跟戚少宸合好，又答应了戚少宸的求婚，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算了，她就忍忍吧。
简单地洗潄了一下，她干净利落地站到了戚太太的面前。头发上还有些湿，滴着水。
戚太太扫了她一眼，脸色大变，像看到鬼似的。
“你这就弄好了？”
杜若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当初一个人在法国，又要学习，又要照顾珂珂，她已经学会怎么样速战速绝了。
来吧，表扬她吧！
“回去，重新弄。”戚太太眉毛一横。随便哪水抹一下脸，头发就随便梳在头顶，连眉毛都没有画一个，她竟然敢说自己已经打理好了？
难道她都不化妆？
杜若眨巴了好半天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都弄干净了，为什么还要她回去重弄？
不过想到这是戚少宸的妈，虽然脾气坏了点，但也不能得罪，她还是不甘心地重新回到洗手间，将脸又洗了一遍。
洗第二遍之前，她还特地将脸凑到镜子前面看了又看。没脏，很干净啊。为什么她要洗第二遍？
又拿毛巾擦了一遍脸，杜若才小心地走出卫生间。
“我弄好了。”她底气有些不足。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戚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珂珂，将杜若拉回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
难道她不知道早上女人不花个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在自己的脸上，就不算是女人吗？
“你的护肤品，化妆品呢？”望了只有一只洗面奶的梳妆台一眼，戚太太问。
杜若指了指洗面奶，和洗面奶旁边的一个小玻璃瓶子。
大件的化妆品不能上飞机，她怕人家给她扔了，所以将面霜装在了小玻璃瓶子里。至于这洗面奶，是到这里之后再买的。
“就这些？”戚太太挑了挑眉。这个女人未免也太不把女人的脸当回事了吧？
罢了罢了，谁让她是她孙子的妈呢？
“站好，别动。”吩咐完杜若，戚太太打开自己的包。
半个小时后，杜若望着镜中神奇般变了脸的自己，崇拜地抓住戚太太的手。
“戚太太，你收徒弟不？”
说完，杜若还不望朝着镜子中的自己赞叹地望了一眼。太神奇了，太漂亮了。这手艺，都快赶上劳伦了。
戚太太白了杜若一眼。不就是化了个妆吗？瞧她那样？
等等，她刚才叫她什么？
“你刚才喊我什么？”
杜若心里一紧。难道她喊错了？
回快了一下，杜若更加茫然。没错啊，之前戚太太就是让她这么喊的啊！
忙堆上一脸的笑，杜若有点心虚地回答：“戚太太。”
“错了。”戚太太眉头一挑，不开心了。她怎么能叫得这么见外？
杜若为难地抓了抓头。不叫戚太太，那叫什么？戚夫人？
可是现在还有人这么叫吗？
“好歹我是一个长辈。”戚太太脸色更黑了。只是想想该怎么叫她，用得着这么为难吗？
长辈？杜若疑惑了一下。
“戚阿姨？”
她当初不是说不让她喊她戚阿姨吗？
“不对！”戚太太的整张脸都沉了。
杜若抓了抓头发，望向珂珂。她叫错了吗？那戚太太到底是想她怎么称呼她？
“叫我妈！”免得自己被杜若气死，戚太太最终选择自己报出答案。
“妈？”
杜若张大嘴，怎么也合不拢？她让她喊她妈？
“嗯，很乖。来，这是见面礼。”戚太太满意地拍了拍杜若的肩膀，从包里拿出一个玉镯子，也不管杜若反应没反应，抓过杜若的手就给杜若套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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