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呢,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金海汇继续说,“这一次就该我发财了,谁知道东方鹏程的祠堂居然在小刘山。那可是个真有钱人,比黄葛树还有钱呢。只要顺顺利利的把地卖个高价,以后一辈子吃喝玩乐,打断腿都不用愁!”
“这事靠谱不靠谱啊?”毛罕还有些疑虑。
“靠谱,怎么不靠谱,东方鹏程就是找了黄葛树来收购土地重建祠堂。东方家祠堂当然不在我们这边,可他们东方家都有钱啊,除了东方鹏程,其他姓东方的,也颇有不少亿万富翁千万富翁百万富翁不等,这个祠堂能修小吗?肯定要往大里修,钱也不能少花,少花了是对他们东方家祖宗不恭敬。”
“我们这是镇中心啊,从前清时候就是商业中心,不可能有祠堂,祠堂都是在山脚边的吧,祠堂修再大也修不到我们这儿啊。”毛罕说。
“你傻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山脚边又不是好地上,万一塌方怎么办,就算不塌方,这交通也不方便啊,只有一条双车道的小路过去。要修当然是修在镇中心的好,修的高大气派,还可以顺便开发一下旅游业什么的。”金海汇说,“这件事就是黄老板负责,绝对不会有错的。我们只要好好配合黄老板,就可以拿到最大的利益。”
“是,是,好好配合黄老板。”毛罕连连点头。
“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金海汇说。
“老板你放心,打死我也不说。”毛罕连连点头。
“你要是说出去,也不用我打死你,自然有人打死你。”金海汇说,“黄葛树是什么人,也不用我多说,手里头人命也不止一条两条了。顾家多厉害,碰上黄葛树照样不行。”
“我知道,老板你就放心吧。”毛罕说。
“我是看的起你,所以才带着你一起发财。”金海汇说。
“多谢老板。”毛罕说。
“那个马菲英怎么样了?”金海汇问。
“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在打听消息。”毛罕说。
“黄老板早就预料到了。”金海汇说,“我既然做了这样的事,肯定就会有人来打听我的消息,马菲英就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那个混账,居然敢来做卧底!”毛罕说,“迟早打死他。”
“先不着急,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就可以通过马菲英来放假消息。”金海汇说,“敌人绝对想不到,我们早就看穿了马菲英的真面目。这一段时间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甚至都不要打听他是谁派来的,免得被发现。”
“老板英明!”毛罕说。
“还有夏侯光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金海汇问。
“没听说有消息。”毛罕说。
“要是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金海汇说,“这些日子我可能经常去申城,路上获取消息很不方便。要是我刚好来不及打电话,你就全听黄葛树的吩咐,他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千万不要耽误了事情。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不过其实不是很明白……”毛罕说。
“你哪里不明白?”金海汇没好气的说。
“夏侯光到底是什么人啊?”毛罕问。
“夏侯光原来是顾通的人,顾通指使他来对付我,号称是要给黄老板解决问题,实际上,是想从我这里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黄老板的把柄——这都是黄老板告诉我的。”金海汇说,“毕竟我和黄老板作对快十年,我家又是瀚海的原始股东,比顾通早多了。顾通肯定想我手里是不是有什么黄老板的**。他却不知道,我虽然对不起黄老板,黄老板却不会对不起我,所以我怎么舍得把黄老板的**拿出来。”
“还真有啊?”毛罕问。
“有你个屁。”金海汇说,“当然没有了,黄老板能有什么**在我手里。”
“原来没有……要是有的话,就可以勒索黄葛树了。”毛罕说。
“废话,这还用你教,我能勒索早就勒索了。”金海汇说,“夏侯光来要挟我,我想来想去,不答应他吧,要去坐牢。答应他吧,黄老板又是好相与的。反正都是死,不如拉下脸去找黄老板。黄老板倒是还记得我父亲那点情义,帮我一查,就知道是顾通做的好事。他让我慢慢拖着,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料想顾通只是下个闲棋冷子,有收获固然好,没收获也只当个暗棋,不会逼迫过甚。他料得一点不差,果然是那样。”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毛罕问。
“顾通倒霉了嘛,夏侯光就成了没娘的孩子,黄老板两三下就把他给收服了。”金海汇说。
“原来是这样。”毛罕说。
“你明白了?”金海汇问。
“没明白呢。”毛罕说。
“没明白你感叹个鸟原来是这样。”金海汇说,“黄老板要来小刘山收地,我就得配合他搅风搅雨,才能弄到大钱。我这么上蹿下跳的,别人肯定要来查我,一查就会查到夏侯光那一档子事。然后顺藤摸瓜,一摸……”他做出一个抚摸的动作,摸到了桌子抽屉里面。
“怎么样?”毛罕紧张的问。
“啪的一声!”金海汇说,“摸到一个夹子!”
“原来是设了陷阱。”毛罕说。
“没错。”金海汇说,“这个夹子是怎么样,你也不必打听,太复杂了,我都没搞清楚,别说你,反正黄老板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明白了。”毛罕说,“黄老板教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还有戴秘书也是。”金海汇说。
“戴秘书是谁?”毛罕问。
“就是黄老板的秘书呗。”金海汇说。
“我不认识啊。”毛罕说。
“那黄老板你就认识了?”金海汇说。
“虽然他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他啊。”毛罕说。
“行了行了,我把戴秘书的电话和照片发给你看,你给我好好记着,可千万别给我认错电话认错人。只需用脑子记,不能写不能画,不能让人知道你和那边有联系。”金海汇说,“对了,还有马菲英那边,你给我盯紧了,千万别让他真打听到什么东西。”
“老板放一百二十个心,那小子傻的要死,什么都不懂,我们超市十几个人,也就是我跟着老板,才有内幕消息,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说我不说,马菲英能打听什么到什么。他偷偷摸摸给你的台式机装木马想要搞窃听呢。”毛罕说。
“我不是让你给他装吗。”金海汇说。
“装了。”毛罕说,“老板可千万不要用这台电脑了。”
“我从来都不用。”金海汇撇撇嘴说。
“是啊,老板你从来都不用这台机子的,老板为什么不喜欢台式机呢?”毛罕问。
“台式机太容易做手脚了。”金海汇说,“对于真正的it高手来说,什么防火墙杀毒软件都是没用的,唯一有用的,就是紧紧的看着,一刻都不离开视线。当年我爸在瀚海做股东,就知道黄葛树的手段,他在高管的电脑上面都装了窃听软件,你在电脑上做什么,黄葛树都知道。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用台式电脑了。”
“惨了,我经常用台式机泡妞的啊!”毛罕大惊失色,“那些没穿衣服的照片岂不是都让人看了去!”
“你这身材谁要看啊!”金海汇说,“总之就是一句话,你跟这我好好干,很快就能变成千万富翁了!”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毛罕连忙说。
回溯到这里就结束了,荆天宇叹了一口气,里面的内情居然是这么复杂的?夏侯光原来是顾通的人马,顾通倒了之后就被黄葛树给收编了。顾小清不清楚内情,却是错过了。至于清楚内情的顾通和顾明,都在宫家的医院里面呆着呢。也难怪夏侯光的手段如此不讲究,原来只是闲棋冷子,所以不怎么上心。其实想一想也是,荆天宇是开挂用异能才知道黄葛树的目的,才断定夏侯光是黄葛树的人。要是普通人这么调查,不知道黄葛树情况下,只会查出来夏侯光是顾通的人马,然后顾通搞金海汇,那是什么意思?
然后马菲英果然是被发现了,要不是有异能的话,荆天宇这一次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就算是现在,他知道了事情缘由,也是老鼠拉龟没处下手。金海汇早有准备,从他身上下手没什么用。黄葛树也是老谋深算,想来不会有什么把柄可以抓——他自己都说了,最高明的赌局,是从一开始就用阳谋,设计一个最有利的赌局,就算从头到尾都拍下来也没用。
小刘山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就算荆天宇去找东方鹏程告状,黄葛树也可以解释一切事情。比如说泄漏消息,这事知道的人不少,荆天宇黄葛树还有东方家那么一堆人,反正守不住秘密,所以只好迂回。至于夏侯光,那就更好解释了,这是为了对付金海汇。就算金海汇泄露了消息,也可以说是为了收买金海汇以便买地建祠堂。
要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这么倒东方鹏程那里告状,说不定就会被反咬一口。当然荆天宇是不会的,就算黄葛树想咬,那也咬不动,还有顾小清在呢。可是这个处境,要如何最大化自家的利益呢?要怎么才能把这么大一笔钱搂到自己怀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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