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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等待,没有什么比等待还可怕了。
论年纪,断浪虽然已经有一百三十岁了,但论江湖阅历与经验,就算十个断浪加起来也不如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三人明明已经知晓森林之中有人在跟踪监视他们,但君箫染、赦天琴箕两人却可以做到不动声色,面不改色。然而断浪呢?却做不到,自知晓有人在不怀好意窥视他们之后,断浪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恐慌之中,他害怕下一刻就有某种暗器会穿过他的胸膛,结果他的性命。
一天过去,断浪面色苍白得可怕,憔悴得可怕。睡觉时他几乎都不敢闭上双眼,他害怕自己闭上双眼那一刻就立刻会出现一双手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停止住呼吸。
两天过去了,一路之上并未发生任何事情,这让断浪的情绪平复了不少,望着四周渐渐稀疏的树木,他自我安慰道或许对方并没有敌意。
似乎对方知晓了断浪的想法,因此一次次刺杀就开始层出不穷出现,非常低劣的刺杀手法。但就宏观而论,这些低劣的刺杀手法却在以非常快的速度一次次精进。
第一次刺杀再粗劣不过,对手直接在前进的道路上设下了一个牢笼,当他们踩中藏在绳中陷阱的时候,天上那木头做的箭头就会在巨石的牵引下向下砸,如果完美可以达到千疮百孔的效果。
这个陷阱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没有人中这个陷阱,君箫染仅仅丢了一块石头进去,这陷阱在断浪面前完美掩饰,但却没有任何伤亡。
随后在相隔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到四人吃午饭的时候,断浪去抓一些活物来烧烤,最终抓到了一只手上的灰兔,当断浪将兔子拿到手中的时候,这个兔子瞬间开始暴涨。血肉横飞,肉中的数十根银针在这一瞬间受到冲劲的影响,向着四面八方爆射开来。
不可避免,有几根银针击中断浪。但断浪反应及时,早在银针击中断浪的时候就用真气护体,虽然受伤,但却不过是肌肤之伤。
第三次暗杀发生在午夜,在经历了两次暗杀之后。三人还是非常舒服的睡着了。并非三人没有警惕,而是三人实在太过于疲惫,倘若不睡,三人迟早都会倒下。
午夜,黑天,风吹树林,沙沙声响。
突然见,树林之中出现了一声好听的笛声。
笛声悠扬,美妙。
陌生的声音立刻让三人惊醒了过来,君箫染随即站起身作出决断立刻离开。断浪虽然不明白,但却也不问,这些日子君箫染的表现证明了君箫染的能力,随即三人离开。
回头匆匆一瞥,他们原本歇息的地方开始出现无数条蛇,无数条蛇在他们休息的地方爬行,那是一种他前所未有见过的罕见场景,忍不住让人全身冰冷。
即使接连经过不少暗杀,让断浪的心性已经快速成长起来,但却还是忍不住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凤凰林在行走不过一半。就已经尽力了如此诸多的事情,倘若不是见赦天琴箕、君箫染两人一副平静自若的模样,断浪还真怀疑自己等人是否要长眠这里。
“他们究竟先干什么?”此刻,断浪终于忍不住问道。
君箫染道:‘你在问他们想干什么之前。思考他们的身份,或许你就不会有这个疑问了。”
“他们与那件事情有关系?”
“显而易见,不可能没有关系。”
“可为何他们会阻止这样一些明明不可能成功的暗杀?比起第一次暗杀,这些显得这样不入流。”
“这是一场游戏,断浪!胜者才可以获胜,换而言之唯有强者与智者才可以获胜!”
“我不明白!”
“当青蛙习惯了温水中的温度。它们就不会跳出去!因此温度一旦慢慢升高,它们就会死在水中。这与我们面对的事情就是同样一个道理,当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低劣的暗杀手法,失去了我们原本应当有的警惕,那我们就只可能成为失败者。”
“你的意思,他们的一切行动只是在让我们失去警惕心?”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策划这些行动的人无疑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对手!”君箫染肯定说道,虽然三人都没有见到过那人,但却没有人反驳君箫染的言语,从目前的一切来看,那人的确是一位非常可怕的存在。
君箫染转过头问赦天琴箕道:“这些天你察觉了什么?”
“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他们是不是那个人的帮手?”
“一个计划若能跨度百年,所谋之事必然不小,因此那人就算再如何强大,只要他足够聪明足够不勤快自然就会有自己的帮手,否则即使他再如何本领通天,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他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如此诸多的事情。”
“但按照你的推测,他本不应当阻止我们正在进行的这一切,可现在却恰恰相反。”
“不错,他本不应当阻止我们将百年前的秘密发掘出来,他愿意将雄霸等人留存在百年之后,就足矣证明这个道理!按照雄霸的言语,那人真正的目的应当是将六界合并!而我们应当就是他进行计划的一个关键点,不过我们却并非是唯一的关键点。”
“因此你是说他们现在已经有能力派人接替我们的位置,即使时间长一些!”
“不错!”
“因此我们遭到的这次行动。”
君箫染打断道:“因此对于他们来説,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生死之旅!胜者生,败者亡。”
——
此时此刻,正在听汇报的刑旷以及那个女人说了与君箫染几乎一模一样的言语。
女人道:“现在你还看不明白我的计划?”
刑旷满脸苦笑道:“不明白!”
女人道:“换句话问你,你认为我们相对于君箫染等人来说,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我们的实力。”
女人点了点头,道:“基本如此,但却不够详细,我们最大的本钱的确是我们的实力,但细致上而言,我们最大的优势是在于我们拥有比君箫染等人更多的人数!”说道,女人扫了一眼身后五十名随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手下,轻笑望着眼前这位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的盟友,道:“就个人的实力,我们与君箫染、赦天琴箕以及那个叫断浪的小子之间其实占据不到多么大的优势,甚至还有些劣势!我们现今根本不清楚那个君箫染的人身上究竟隐藏了多么深厚的实力,幸好他们对于我们亦知之甚少。”
刑旷并不笨,只不过相对于面前的女人笨了些,换而言之当今世上又有几个比得上面前这女人呢?在刑旷心中几乎没有人,即使一手导演这些事情的首领也并不一定可以比得上面前这女人。
他反应了过来,说道:“因此你认为我们决定胜负的因素在于人数!”
女人摇了摇头道:“还有两点,一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二,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场随时都可以结束的游戏,但对于他们来说确实生死攸关的游戏。”
听到这里,刑旷心中忍不住叹道:“这真是一位可怕的女人!”
“准备一下吧,马上我们就要和他们见面了,这些日子已经证明他们有资格见到我。”
——————
白日,森林中布满了杀机。
杀机再不如前面几日那样隐匿,而是非常非常明显。
眼前出现两位身穿黑色劲装,腰上配着宝剑的两人站在他们前方,正在等待他们。
君箫染没有迟疑,没有停下脚步,扫了地面一眼,步履平静的走上前,开口道:“你们终于出现了。”
“我们首领想见你。”其中一人说话。
“他为什么想见我?”
“以前你没有资格见他,现在你有资格了!”令人一简洁回答道,顿了一下,随即又言语道:“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见他?”
本不用问这句话,答案已经再明显也不过,随后君箫染、赦天琴箕、断浪跟随着这两人去见他们的首领。
断浪很平静,也不恐惧。
昨日,君箫染已经对他们分析过了,现在他们处在绝对的劣势,甚至对手可以有碾压他们的本钱,但却一直没有选择动手,考验应当多余杀戮的意思。
断浪问:“这是我们的机会?”
“他们在让我们大意,我们何尝又不是在让对手大意,这些时日,我一直并未对于告之于实情,亦是这个道理!”
“因此让他们认为我是突破口。”
“我们也唯有如此希望,希望他们愿意见我们一面,否则我们胜算渺茫,据我估计他们恐怕早就清楚我们会走进凤凰林,而且早就明白我们会走这条路,他们对于这片地域的了解超出我们的想象。”
断浪明白君箫染的意思,君箫染的意思再明白也不过,唯有见到那个人,他们才有奋力一搏的机会,否则时间流逝之下,他们自然会败。
“这是我遇上得最聪明的一个对手,真希望看看他究竟如何。”君箫染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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