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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邵白还未开口,却是一旁的昙华夫人惊呼出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邵白,你给我个说法。”心涟并不退避,直呼着邵白的名讳,气势咄咄逼人。
邵白这才有了回应,他并未呵斥心涟的放肆,只是说:“不过是死了一个侍女,值得你这样吗?”
“哈哈……”心涟长笑起来,恍如癫狂一般的模样,令邵白于心不忍。他知道那个侍女对她的重要性,但是那时候他见那侍女要帮助陌蝶逃走几乎气疯了,情急之下拔剑便杀了她,事后才有了几分悔意。
心涟此刻几乎产生了跟邵白撕破脸皮,斗个鱼死网破的冲动,可是在这关头季箩却赶来了。
季箩一进来便急促地走到心涟跟前,握住她执剑的手说:“心涟,不要冲动啊!”
心涟手中一颤,转头面对着季箩说:“平儿她死了,你知道吗?这要我如何不冲动!?”
季箩听闻平儿的噩耗也是十分悲痛,她压抑着哭意拼命劝心涟平静下来:“你这样做是打算去陪她吗?她不会希望看到你出事的,心涟,听我的话保重自己吧……”
“我……”心涟好像神经错乱一般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半,该为她做些什么……”
“听姐姐的话,让她安静地走吧,别再生出是非了。”季箩终于夺下她手中的剑,扔在地上,然后按住心涟的肩膀,给她镇定的力量。
心涟狠狠地望了望邵白又转头看了看季箩,终于软下来:“我们走吧……”
季箩点头也没有理会邵白,小心地扶住心涟走了出去。
季箩说平儿走的凄凉,要为她诵经超度,为下一世祈福,心涟知道她是一片好意,便答应下来,随运送平儿的队伍一同来到西山的观音庙。
观音庙,说来心涟对它并不陌生,她曾经陪季箩来过这里两次。
深夜的庙中,隐隐可听到诵经声,静谧的气氛,使人心安。
他们一同进如大殿,将平儿的灵柩安放在观音像之后的空位上,然后其余的人便离开了大殿,只剩下心涟一人。
突然,她有些不敢靠近,害怕一看到平儿安详的面容,心中又会颤抖,继而泪流满面。
那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仿佛只是叹息的那一瞬间,都很难熬过。
她一声不响的走到正中的蒲团旁边,跪下去,拿起身边一叠叠的冥纸,不断地投入火盆中,火焰遇到纸张,燃的越发旺盛,灼热的烟缓缓上升,气味呛人,她不禁轻咳起来。
突然,她感觉到背上有只手覆上来,轻而有节奏的拍着,为她顺气。她转头看向那人,本以为是季箩,可谁知那人竟是邵白,心涟忍着怒意下意识地闪了闪躲避开。
因为她的闪躲,使他的手尴尬的扬在了半空中。
许久,他都没有放下去。他注视着心涟,灼灼的眼神比盆中的火还要热,心涟不敢去看,别过了头,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扇他一巴掌。
忽然,他自嘲的一笑,然后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本王不知道你会如此重视她。”
他的言语中透露着无奈,好像真的有几分后悔的意味,可是他的道歉并不能换回任何东西。
心涟沉默不语,那便是她唯一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邵白。
她视而不见,跪正身体,专心地焚烧冥纸,心中默默祈祷。
而邵白说完方才的那句话,许久都没有声音再响起,心涟迟疑着再回头一看却发现四周早已空无一人。
她转过头,又继续焚纸,希望随着这燃烧的烈火,可以焚灭她心中各种飘忽不定的念头,然后理出一条今后要走的路。
给读者的话:
要把平儿这个好姑娘炮灰掉,小5也很不忍心,写的时候自己哭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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