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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飞扬说到伤心处时,也不禁扼腕叹息,唏嘘不已。
文骏更是泪如泉涌,情不自已,眼睛一黑,双腿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屈膝跪倒在诸葛飞扬的面前,泣不成声的嘶喊道:“师娘……”
诸葛飞扬瞪着脚下的文骏,手足无措,愕然道:“文小侠,你这是……”
文骏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兀自抽泣着,嘴里不断的、喃喃的叫着:“师娘,师娘……”
诸葛飞扬哪曾见过此等情形,急得额头都冒出汗来。他虽然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究竟发生了什么,脑海里也是一片茫然。
慌乱中,诸葛飞扬忽然气沉丹田,双掌拽住文骏的手臂,用力将他的身躯往上托,一边动容道:“文小侠,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文骏被他托着坐在了沙发上,虽然已经从失控状态中清醒过来,但神情悲戚,如丧考妣,泪水架不住的往外流淌。
诸葛飞扬心里急得火烧眉毛一般,但知道在这等状况下,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于是干脆静下心来,等着文骏慢慢安静下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文骏终于止住了泪水。诸葛飞扬见状,这才出言问道:“文小侠,谁是你师娘?”
文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望着诸葛飞扬,一字字道:“我就是高振天的入室弟子,也是他的准女婿。”
“啊?”诸葛飞扬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来。
文骏接着说道:“师娘为了掩护我们,惨死在各大门派的刀剑之下,我和师妹高清瑶被逼得跳下了悬崖。虽然我们已经摔死在悬崖之下,但我们的冤魂并没有消散,一直在悬崖下游荡着。”
诸葛飞扬闭目定了定神,忽然睁开眼睛,沉声道:“但你又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我们的冤魂在悬崖下等待了一千余年。那次偶然的机会,令爱诸葛清瑶和一个叫文骏的医生不幸从悬崖上摔落下来,命丧黄泉。于是,我和师妹的冤魂便附着在他们两的身上,再世为人。”
说出了压制已久的心里话,文骏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变得坦坦荡荡的,从没有过如此的轻松。
诸葛飞扬失声道:“你是说小女清瑶已经不……不在人世了?”
文骏默默的点了点头。
诸葛飞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怒目圆睁道:“不!这绝不……不可能!”
文骏平静地说道:“不,诸葛大师,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诸葛飞扬怒道:“你……你胡说!”
文骏想了想,说道:“诸葛大师,您手中那枚‘御龙戒’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它是我师父高振天生前私相授受给我的。”
诸葛飞扬神情一怔,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的“御龙戒”。这枚江湖中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传世之宝,现在在他眼里,却像是个不祥之物。
“叮当!”
“御龙戒”忽然从他的手指间滑落,跌落地面,发出一道清脆、诡异的声音。
诸葛飞扬痛苦的闭上眼睛,顷刻间,两行老泪夺眶而出。他不断的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文骏望着他痛苦的表情,心中忽然涌出一丝歉意。他明白,老来丧女,对于任何一个老人而言,这绝对是不可接受的,也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文骏狠了狠心,开口道:“您难道没有发觉,令爱的表现跟以前相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吗?”
诸葛飞扬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诸葛清瑶已经跟原来那个弱不禁风的乖巧女儿大相径庭。那天在拳击台上,连杨剑鸣都难以承受王树铭迅猛的一击,她竟然敢挺身而出!
文骏继续说道:“其实令爱并没有病,她只是还没有从过去那场杀戮的阴影中走出来,而且面对现实,她一时还无法适从。”
诸葛飞扬终于长叹一声,泪流满面,嘶声道:“我可怜的瑶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狠心丢下我呢,这让我这把老骨头还怎么活啊?”
文骏挨到诸葛飞扬的身旁坐下,轻声安慰道:“诸葛大师,令爱并没有丢下您走了,她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诸葛飞扬忽然一把拽着文骏的手臂,瞪着那双老泪纵横的眼睛,惊愕道:“你说什么?瑶儿没有死?”
文骏意味深长的说道:“她不是还在苏城吗?”
诸葛飞扬回味过来,慢慢的松开手臂,眼睛忽然变得迷茫起来。
文骏进一步开导他说道:“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鼻子还是那个鼻子,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她不是你的女儿,又是谁的女儿呢?”
诸葛飞扬怔了半响,才喃喃道:“但她的魂魄……”
文骏打断了他的话,动容道:“师妹的魂魄能够附着在令爱的身上再世为人,已经是非常幸运,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能恩将仇报,不认您这个爹呢?再说,在这个世上,还有谁比您更疼爱她呢?”
诸葛飞扬仰天长叹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文骏见他还是无法释怀,又劝慰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人生本来就无常啊。”
最后,诸葛飞扬轻轻的点点头,终于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枚“御龙戒”,交到文骏的手中,叮咛道:“文小侠,你把它收好了,千万别让人知道。”
文骏手心拽着“御龙戒”,眼眶充满了热泪。这可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戒啊,诸葛飞扬竟然想都没想就交还给了他!
他热泪盈眶的说道:“诸葛大师,您别一口一个‘文小侠’的,以后就叫我小骏吧。”
诸葛飞扬想了想,点头道:“既然你跟瑶儿千年之前就是一对准夫妻,也就是我的准女婿,我就叫你骏儿吧。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叫我一声爹。”
文骏喜极而泣,叫道:“爹!”
诸葛飞扬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微笑答道:“好骏儿。”
没等几秒钟,他的脸色忽然又变得阴沉起来,叹息道:“只是我又该如何跟鸣儿交代呢?”
文骏也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哎,烦心的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爹,你不用操心,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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