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冬,暖阳斜照。八一中≥文w≦w﹤w<.≤81zw.
阳光透过那层婆娑的树叶,再穿过那层缓缓升起的水雾,照在那张鲜血淋漓略显诡异的脸庞上。
水的温度恰好比阳光暖一点,他闭着眼睛,懒懒的地躺在水里,将一双粗大、有力的脚跷在岩石上,让脚心去接受阳光的轻抚,轻轻得就像是请人的手。
他的心愉快极了,脸上露出一抹迷死人的笑容,愈的显得诡异。
在通过了“神龙使”一番残忍的考验之后,还能够活着,并且享受到一泓温泉的礼遇,文骏的心情怎么能不愉快呢?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尉迟知春伺候着,这样逍遥的日子,神仙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小骏,还痛不痛?”尉迟知春咬着薄薄的嘴唇,柔声问道,小心翼翼的用盐水为他清洗着额头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眼眶里盈满泪水。
文骏睁开眼睛,望着她毫无瑕疵的脸蛋,嘴角往上一翘,笑容如天上的暖阳,迷人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温暖,忽然捉住一只芊芊玉手,笑道:“只要有你在我身旁,什么痛都没有了。”
尉迟知春的眼泪忽然就“簌簌”的掉落下来,溅湿了胸前洁白的衣裳,嘤嘤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文骏眨着眼,笑道:“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何不快乐每一天?”
尉迟知春哽咽道:“看着你这样,我怎么还快乐的起来?”
文骏闭上眼睛,舒爽的挪了挪水中的身躯,悠悠说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尉迟知春恨恨的瞥了那厮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擦干脸上的泪珠,继续默默的清洗着那道伤口。清洗妥当后,将先前采集到的草药捣碎了,敷在伤口上,用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一会儿,殷红的血迹立即从伤口溢出,将额前洁白的绷带渲染成一轮太阳,乍眼望去,活脱脱一扶桑武士。
做完这一切,尉迟知春擦了擦额前的微汗,叹了口气,怅然若失的说道:“也不知道以后会留下多大的伤疤?”
文骏忽然开口道:“知春姐,你懂医术?”
善于装傻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男人太笨,会让女人看不起;太聪明的男人会让女人得自己一无是处,失去存在感觉。所有,聪明的男人要学会适时装一装傻。
尉迟知春怔了一下,才幽幽说道:“你是慕容家的上门女婿,难道没听过‘南慕容,北尉迟’这句话么?”
文骏一傻到底,睁开眼睛做惊讶状,说道:“你是‘北尉迟’家的人?”
尉迟知春白眼朝他翻了翻,嗔道:“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的姓?”
文骏“嘿嘿”的讪讪一笑,摸了摸挺直的鼻梁,说道:“就算留下一点伤疤,哪又怎样?俗话说瑕不掩瑜嘛。”
尉迟知春恼羞骂道:“你是玉么?我看就是块顽石,冥顽不化的破石头。”说完后又不禁“扑哧”一笑,娇俏可爱的模样煞是动人。
文骏从温泉池底摸出一块小石子,轻轻一丢,笑着道:“璞玉也好,顽石也罢,丢进水里总会激起一朵小浪花的。”
尉迟知春想起“神龙使”末了说的话,妩媚一笑,戏谑道:“你都当上了副神龙使,凭你的功夫,在‘淘宝门’一定大有可为,怎么才激起一朵小浪花啊?”
文骏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冷笑道:“副神龙使?只怕未必如你所说。”
尉迟知春望着他,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神龙使’亲口说的么?”
文骏忽然从水中坐起来,沉吟道:“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阴险狡诈,我们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尉迟知春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咬着牙说道:“他难道还要考验你?”
文骏安慰道:“不要担心,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老天爷是不会任由恶人为所欲为,作恶多端的。”
尉迟知春点点头,望着一池水雾升腾的碧波默默无语。良久,回过神来说道:“你该去密室了。”
文骏无端的叹了口气,默默的从温泉里走出来,尉迟知春温柔的为他穿好衣服,两人迅向密室的方向走去。
尉迟知春领着文骏一路拾阶而上,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洞口。文骏不禁哑然失笑,所谓的密室,也是一个石洞。心说“淘宝门”的人,难道个个都胆小如鼠,怕见得阳光?
两人走进洞口,尉迟知春说了声“小心了。”在一侧的洞壁上轻轻一按,脚底突然向下沉落,露出了一条阴暗的地道。
地道的入口,石像般的站着两个人,以后每个十几步,都有这么样两个人站着,一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朴刀,一手持着一个火把,脸色阴沉得就像是墙上的青石一般。
当中一人大声喝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尉迟知春将早已准备好了的小令牌往他面前一现,说道:“禽中极品,兽中败类。”
那人连忙闪到一旁,尉迟知春和文骏两人背负双手从容而入。
走过一段大理石铺就的石板路之后,前面忽然出现一道明亮的光线,隐隐有音乐和莺莺燕燕的声音传出。
文骏一怔,刚想出声垂问时,却听到尉迟知在前面悄声说道:“别出声,只管跟我走。”
文骏讪讪一笑,只好闭上嘴巴,亦步亦趋的埋头前进。
大约又走了一百余米,前面便豁然开朗,进入到一个无法想象的空间之中。若不是从前面那一段岩洞一路走过来的,文骏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个洞穴。
只见里面装饰的如同皇宫一般奢华。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洞壁上雕龙画凤,金顶红门,随处可见;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摆满在金丝楠木做成的案桌上。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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