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宁铁骑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关宁军的灵魂人物祖大寿早已投靠了满清,这相当于关宁铁骑的一半军力都归入到了满清的麾下。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吴三桂想打,麾下将士都未必愿意。祖大寿一投降,关宁军的位置便开始渐渐摇摆。
此事,对于满清将领而言并不算是秘密。
那两个牛录章京自然明白阿巴泰话语之中的嘲弄。
若是阿巴泰愤怒地咆哮,发泄着情绪,他们知道这一关也就算过了。
但眼下,阿巴泰却罕见地忍住了自己的怒火,用着嘲弄的话语戏谑两位牛录章京。这让两个从沙场里百战求生的老兵不由心中纷纷泛起一股寒意。
“真当我阿巴泰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丑事?”阿巴泰冷冷地扫视着全场。统帅的威严让所有人被扫视过后纷纷低头。就连位高权重的蒙古亲王郡王们也不由在阿巴泰的目光下垂下双目。
“陈维道!”阿巴泰沉声喊来。
不多时,陈维道麻利地跪到了阿巴泰的身前:“末将在!”
“告诉我,阵前退缩者,依照大清军法,如何处置?”阿巴泰一语而出,顿时让整个厅内如坠冰窟。
阿巴泰话音刚落,陈维道便紧接着回复:“回禀贝勒爷。依律,当斩!”
厅内,苏拜闻言顿时双目一瞪,怒视陈维道:“你这尼堪,竟敢陷我满洲勇士!”
“苏拜!”阿巴泰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真当我这饶余贝勒是吃干饭的吗?我帅堂之中,还有没有军法!”
被阿巴泰这一发火,苏拜顿时身子一紧,军法两个字死死压住了他。而此刻。和度偷偷把苏拜扯了下去,苏拜没想通,和度却在赵雄的指点下想了明白。
当时的战况。和度也是有所了解。城内久攻不下,更是一次性在那炮台附近折损了几十个满洲勇士的性命。手底下各自只有三百女真兵的牛录章京岂能不肉疼?损伤了十分之一的兵力。又看不到掳掠的前景,顿时让他们战意动摇。
而此刻却来了一支可以与女真兵正面敢打敢冲的汉军骑兵,虽然不是关宁铁骑,却也显然不弱于关宁铁骑了。
这样的情况下,两名牛录章京的撤退自然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汉军旗的兵死了多少都没有哪个大人物会在乎。但满洲女真兵多死了一个,却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事情。更何况,这些牛录里的女真兵大多都是同村邻里。情谊深厚。
但……
对于阿巴泰而言,这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征兆。
对于满清大军而言,除了一次攻城战的宁远败仗以外,大清历次与大明作战,都可谓是战无不胜,所向无敌。
不仅关内的汉人信了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话语。就连满洲人自己都对这话深信不疑。
但若是有一天,面对只不过多了两倍的士兵,在有汉军八旗协助之下的满洲女真兵却依旧要自认弱势,保存实力逃跑。那这女真兵强悍不败的气球还怎么吹?
也就是说。河间府这一战,已然牵扯到了整个清军的士气了。
如果这一战失败的锅最终的结果成了证明女真并非不可敌的战例,那阿巴泰后续就是打得再风光。皇太极都能恨不得宰了他。
但若是将这个锅让两名牛录章京背起来呢?
和度悄悄对着苏拜说了几句。不多时苏拜猛地一叩首,对着阿巴泰道:“末将认领军法!请贝勒爷重罚!”
“哼,寄下二十鞭子,打完了河间府在算账!”阿巴泰冷哼一声,森然的目光扫在两名牛录章京身上:“牛录章京格图肯,果新。领军怯战,以至于河间府一战落败。拖出去,依照大清军律,斩首示众。传我命令。将这两个懦夫的脑袋给我挂在营门口上,让所有的人都给我看清楚!”
“是!”苏拜连忙爬起来高声应下。
陈维道、满珠习礼、石廷柱以及佟图赖闻言。纷纷肃然称是。
满清大军别的不说,军法却是一等一的森严。也正式有严格执行的军律。才让这样一支各怀心思组成的军队发挥出其勇悍的本事。
一些原本在明军之中孱弱十分,战力稀松的士卒摇身一变成了清军之中,却一下子如狼似虎,追杀起从前的同胞丝毫不留力气,战力更是仿佛打了枪药一样腾高起来。这其中,明军松弛的军律与满清严格的军律便是关键点。
与此同时,两名牛录章京的死总算将满清大军的士气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当他们发现战败的原因原来是两名将领一时间的怯弱保守,而不是满洲兵其实可以被杀败攻破以后,河间府的失败似乎也就算不得什么阴影了。
与此同时,汇集了各路大军的阿巴泰浩浩荡荡,再度朝着河间府冲杀过去。
此刻,朱慈烺也总算是进了河间府城内。
此刻的战场也开始迅速打扫了起来。不少亲卫营的士兵都有学习一手战场医护的本事。
而宁威作为其中水平最高的,便被带到了颜允绍的身前。
“真……要急救这位大人?”宁威有些摸不准。
朱慈烺点点头:“先弄醒了。不然我还真有些不好进城。”
他可是并无战场指挥权的,进了城以后接下来一步怎么办,却是没办法自行其是,只能找着这位知府大人帮忙。
见朱慈烺点了头。
宁威打起了胆子,拧开了军用水壶,随后一口水喷在被砸晕在地的颜允绍脸上。
顿时,知府大人摸着满脸混杂着口水与清水的脸,茫然地看着此间场景:“我……我这是……这是进了阴曹地府吗?”
“颜知府有兴致游玩一番黄泉,可孤却没有这兴致喽。”朱慈烺的声音打断了颜允绍的遐思。
很快,颜允绍便惊醒地反应了过来:“这……河间府来援兵了?是……是……”
颜允绍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的水渍,一把擦了干净,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心中一阵泛着恶心,看到眼前的朱慈烺,再一联想督师京畿的周延儒,顿时心中倍感复杂,道:“谢过殿下援救。”(未完待续。)
ps:感冒了。。。昨天熬夜写的
唉,今天还是公司年会,一堆事情特别多。私事也来了,所以更新有些不稳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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