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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的兰兰是半截的,也就是说,兰兰的确已经死了。
可是,那天我在公交站看见的小兰,又是咋回事儿?莫非,那天是见鬼了?不对,我看那会儿的兰兰,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我有些搞不明白了。
司瑞岩跟我说道:对了,你刚才进这间房子,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什么事把你给吓成那样,疯跑出来的?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司瑞岩:刚才我听见敲门声,而且
我咽了口吐沫,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那敲门声,一听就是从里边敲的。房间里有人,或鬼。
哦?司瑞岩一下来了兴趣:走,咱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人哪只鬼。
说着,司瑞岩领头,带着我就走了进qù。现在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而且窗帘也被拉开了,房间里亮堂堂的,之前的恐惧之情,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不过我俩将房间里里外外给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更别说这里边可能藏人了。我一脸失望的看着司瑞岩,问我们接下来咋整?一点线索都没有。
司瑞岩也是无言,看来他也没办法了。
过了一会儿,司瑞岩才终于抬头说道:这几天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司瑞岩又是一会儿沉默,之后问道:你那天是怎么活着从333省道回来的?
我沉默了,不知要不要告诉他关于三搞爷的事儿。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司瑞岩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我连忙问道。
这个司瑞岩竟吞吞吐吐起来,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
司瑞岩越是这样,我心中就越感觉好奇。你要不准备告诉我,干嘛跟我提这茬啊。
从他的表情上,我就猜出这件事儿肯定不是啥好事儿,从昨晚到现在,我经lì的事儿太多了,也不想知道太多不好的消息(司瑞岩这表情,肯定是告诉我啥坏事儿的)。
我摆摆手说道算了,你不愿说我就不听了。
走吧。司瑞岩说道:这里有古怪。
我也没有提出异议。
可是我俩刚走出门,还没下楼梯,门口却忽然又传来了啪啪的敲门声。我立马警觉的回头去看,门口空荡荡的,没有人。
我一下拽住司瑞岩的衣角,问道:你没听见?
司瑞岩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听见什么?
有人敲门啊。我说道:就在刚才。
司瑞岩的表情更沉重了,他看着我的双眼,说道:林德,这事儿刚才我还不确定,不过这会儿,我估计我已经能下定论了。
我连忙问道到底是咋回事儿。
司瑞岩说道:其实你已经死了。从333省道回来之后,你就已经是死人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蹦三尺高:我说司瑞岩,你是在咒我不?我怎么就是死人了?我这不好端端的站在你跟前呢吗?你凭啥说我死了?
司瑞岩沉重表情的看着我:你摸摸心脏就知道了。
心脏?听司瑞岩这么一说,我的心中就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一时间我竟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摸心脏了。
万一没有心跳,该怎么办?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特么的还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吗?
我觉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并没有急着去摸心脏,而是问道: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是死人了?
司瑞岩说道:刚才你听见了动jìng,而我没听见。
这就能说明我死了?我问道。
因为,你刚才听到的,其实是冥音!司瑞岩语气沉重的道。
啥?我心中骇然:顾名思义,冥界的声音对不对?
司瑞岩点了点头。
是谁制造的冥音?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兰兰。司瑞岩说道:所以兰兰可能还在这间房子里边,她可能不想让你走。这种冥音,只有死人才能听到。她可能想把你留下。
我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蹲下身子。我感觉全身上下凉飕飕的,四肢都僵硬了。我特么的竟然是死人,我特么的竟然成了死人?这个事实这么残酷,我特么的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吗?
我摸了摸心跳,然hòu手好像触电般的从身上挪开。没有心跳,胸口安安静静的。
我闭上眼,留下了痛苦的眼泪,我竟然成了死人?我还有那么长的路没有走,还有父母没有尽孝,没有给老祖宗传宗接代我特么的就这么完了?就这么玩完了?
我思绪紊乱的抱着身子一动不动,司瑞岩也站在一边,沉默无言。
我已经成了死人,为什么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走路?我问道。
你是行尸走肉。他说道:你不会失去行动能力,因为你对红衣女来说,还有非常大的用处。
嗯?我皱了一下眉头:我都死了,她都不肯放过我?
司瑞岩摇摇头:不会放过你的,除非你最后变成了蜕皮人。
蜕皮人!又是一个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名zì,上次是双左人,然hòu又是镜面人,这会儿又跳出了一个蜕皮人
蜕皮人是啥东西?我连忙问道。
司瑞岩指了指我的大腿:你掀开裤腿瞧瞧吧。
我于是连忙掀开了裤腿,可这么一瞧,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下来。
因为我的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白色的死皮,就跟鱼鳞似的,一个挨着一个,这让有密集恐惧症的我,当场一阵干呕,我觉得自个儿差点没把肠胃给吐出来。
慢慢的,你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会一点点的干燥成这种状态,然hòu一层层的脱落,直到最后你的皮肤会变得如同一张纸薄,哪怕一个漫不经心的小动作,都可能让你的身体崩溃。
我慌了,这简直就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事啊。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问道:就这样一点点的遭受折磨?
司瑞岩再次陷入了沉默。
又特么的是这该死的沉默,我现在都恨死这种沉默了。
司瑞岩说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我连忙问道到底是啥办法?司瑞岩说道:只要将扫把和宿shè守则偷出来,你是有可能神魂归窍,重新复活的。
神魂归窍,重新复活?我大吃一惊,这种事儿能是真的?我不敢相信。
司瑞岩说道:你知道那扫把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摇摇头。
其实是用人的魂做的,一缕扫把一个魂,你的魂,就被囚禁在那把扫把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弄死的。司瑞岩说道。
我一蹦三尺高:什么意思?怎么能是我自个儿把自个儿弄死的呢?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傻?
司瑞岩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将那只红眼鼠给轧死了?
我点点头:压死了。
那还是三搞爷让我把红眼鼠给压死的呢。
其实你回头了,那只红眼鼠就已经把你的灵魂抽走了,你把红眼鼠压死了,自然而然就相当于把灵魂给压死了。司瑞岩解释道。
我傻眼了,没想到是我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弄死的。
可是,想了想,情况又不对了啊,是三搞爷让我把那只红眼鼠给压死的,那按照这个逻辑来,三搞爷是想害我,所以才让我压了红眼鼠的?
我日啊,现在看来,三搞爷也不能相信了?到底谁才是好的谁才是坏的?
不过无论三搞爷和司瑞岩谁好谁坏,有一点我却是确定了的,那就是红衣女人,是真的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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