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调息片刻,再次念道:“天清地明,阴蚀阳清,五入六樽,吾道踏入幽冥,永镇中位,护主仙成,脚踏七星,张大胆速速前来,急急如律令----”
胸口再次传来一阵疼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我四肢颤抖不停,道力消耗太大,导致体力有些不支。
屋内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尤大胜魂魄则在屋内飘来飘去,他的魂魄只是聚集在一起,并没有归位一体,所以有些迷迷糊糊。
一旁莫哉缇问我:“小师傅,他来了吗?”她说这话时,声音打着颤,牙齿发出清脆地碰撞声。
“来了。”我警惕起来。
风吹着香烛左摇右摆,大门一关一合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屋内的温度急速下降,寒气逼人,我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几分钟后,风停了。尤大胜不借助任何支撑直直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泛着绿光,表情不再憨厚而是换上一张带有丝丝邪笑地脸。“你找我干嘛。”他的嗓子很粗,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并没有因为我招引他前来而感到愤怒。
我强压胸口带给我的疼痛,挤出一丝笑容。“张大胆,你为何不去投胎,却来骚扰这一家人,所为何意。”
他依旧带着邪笑,道:“真难得,过了这么久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他拍了几下手掌,看了一眼飘荡在我头顶尤大胜的魂魄,又瞧了一眼我身旁地莫哉缇。“这家人住进这里连个招呼都不打,元宝蜡烛也不烧点给我,一点礼数都不懂。”
一旁莫哉缇全身颤抖,嘴唇哆嗦地更厉害。“我们不是不懂礼数,是不知道这是您的底盘,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们一家三口。”
“放过你们?”张大胆笑道:“我要考虑考虑。”说完他打量我一阵。“你好像受伤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攥紧身后地柳枝,故作镇定道:“我是受伤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一脸无辜地表情,缓缓地说道:“我只是关心你一下,年轻人,莫要错怪人家。”
简简单单地几句对话,张大胆将他,阴险、无赖、聪明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开始怀疑起关于他的那段故事真实性,这等聪明人怎会将家产都败光呢?说话有条有理,看来我得加倍小心才行。
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说说怎样你才愿意放过他们一家?”
“你容我想想。”他托着脑袋思考起来。
我点头答应道:“你想吧!”
他摇头道:“我想不出来。”
莫哉缇泣声道:“你快想啊!”
他笑道:“你别催,女人家就爱裤子倒穿挂灯笼,啰嗦。”
我看了一眼头顶飘着的尤大胜魂魄,变得渐渐虚幻起来。再看一眼快烧完的那支香,意识到,他不是想不出来,反而一早就想到他想要甚么。
他只是再拖延时间,等香一灭,尤大胜便魂飞魄散,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他的身体。他想要的只是一个重生的机会。阴险,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我将手后的柳枝攥的更紧了。“给你十秒钟。”
他诡异一笑。“被你发现啦!”说完,右手猛地一击,速度很快,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刚要施展七星步,他的右手已经击中我胸口。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大笑起来。“纸老虎一个,受伤就受伤了,何必强忍?”
我也跟着大笑起来。“你很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我将右手放在背后牵引着地上的红钱九星绳,口一张一合,大声喝道:“急急如律令----”
地面那根红钱九星绳,本身就是一种阵法。瞬间金光闪闪,离地而起,缠绕在他身上。
“啊!”张大胆口中发出无比凄惨地叫声,鬼魂离开尤大胜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一咬牙又一次钻进尤大胜的身体中。“啊!”又是一声惨叫。
看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个重生的机会。
我将身后攥着的柳枝横在胸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懂得珍惜,非要继续为非作歹,我只好替天行道,让你永不超生。”
“柳枝!”他身体向后倾斜,死死地盯住我手中的柳枝,颤声说道:“这可不是开玩笑,柳枝打鬼,越打越小。”
“我知道。”我看了看那根几乎快要烧尽的香,冷冷道。“你再不离开他的身体我就要动手了。”
“你做梦。”张大胆声音变得凄厉,面目更加狰狞,“就算魂飞魄散我也要拉一个下地狱。”
他脸色很难看,应该是强忍着红钱九星绳所带给他的疼痛。
“唉!何苦呢?”我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施展七星步,由于我受伤的缘故,速度慢了几分。甩出手中柳枝,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
“啊!”他的鬼魂离开了尤大胜地身体,变得虚幻起来,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般,形态也短小了几分。
我急忙接住正要倒地的尤大胜,趁着这个机会点燃一支香,念道:“樊香一拜,请召尤大胜三魂入阳体,七魄聚灵,诚护主位,还阳固体,急急如律令----”
尤大胜的魂魄渐渐虚幻、变小,飞入身体的天灵盖与胸间。我急忙道:“你照顾好他。”莫哉缇这才从一脸惊讶回到现实,却还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跑到尤大胜身旁。
我攥着柳枝来到张大胆身旁。“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还是留下。”
他两眼流出青绿色的液体,哭泣道:“阿霞,看来我无法再继续等你了。”
我眉头一皱,又是一个痴情种。“原来你这几十年不愿离开就是在等你的妻子。”
“是的。”他放声大哭,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我只是想离开前能再看她一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说:“也许她已经不再人世也说不一定,你将她生辰八字给我一下。”
他说,阿霞生于一九五三年,十月十三日,亥时。
我掐指一算说,她已经离开人世了。
他看了我一眼,身体渐渐暗淡,消散,唱起那首歌:
滚滚红尘一生缘,缘来缘散一生尽。
有情有义埋心间,孟婆桥上走一遭。
来生亦可千里寻,共结良缘再续情。
彼此恩爱又一生,再许来生金口诺。
飞入农家梦中告,生生世世与你共----摘自天堂。vip金曲录。
“走好。”我淡淡道,我怎么可能凭借生辰八字算出人的生老病死,我道行可没那么高。只是想他尽快离开,早些投胎去。
这时。尤大胜已经醒过来了,甩了甩脑袋。“大师,他走了吗?”
我摆了摆手:“别老大师大师地叫我,你们叫我阿寒就好。”
莫哉缇扶着尤大胜站了起来。“大……阿寒,你可真厉害,要不是你,我儿恐怕是……谢谢你了,对了你刚刚吐血,没啥子事吧!”
“不客气,我没事。”我突然失落起来。他们保护不了自己孩子,我何尝不是一样,也无法保护那老头,我那极其猥琐的师傅。
我走进房间,来到尤羽地身旁坐下。问道:“有针吗?”
“有,有。”莫哉缇急忙跑出房间,很快拿着一根针回到房间。
她所说的针就是一根磨尖了的铁线,我用火先消了一下毒,轻轻地插进尤羽地眉心。我这样做只是用来消散他体内地阴气。很快,那根铁丝从银白色变成黑色。
莫哉缇一脸担忧道:“大……阿寒,我儿是不是没啥子事了?”
我起身笑道:“没事,只要明天中午太阳当空,晒一晒眉心就没甚么大问题了。”
他们夫妻二人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连连道谢。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那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第二天,我从家里拿了上次赚来的一万块又来到这间宅子,见尤羽独自一人在大门前玩耍,看样子已经康复。我将一万块钱和一封信交给他,便离开了。
我希望他们能早些离开,包工头已经跑了,苦苦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回来的路上,我就开始恨自己太冲动,我也就剩两万多,去掉这一万就还剩一万多,我还没娶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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