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的影响是深远的,不仅直接导致了老郭的夜市摊破产,并且捣毁了本市最大的地沟油制造团伙,并直接造成了一段时间内路边摊的生意惨淡。“在地沟油里面吃出来人眼珠”这件事即使不经过任何加工本身就有足够的谈资,别说经过各路人马的渲染加工,最后这个新闻呈现的样子已经是个标标准准的灵异恐怖事件了。
对我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我和大林这两个吃货以后再也不敢吃油腻的东西,看到就有阴影,尤其是被厚厚的油包裹着的川菜,这辈子都戒了。
当然,这是后话。当时警方在下水道打捞残骸的时候,据说不少警察都吐了。那些残骸在打捞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出现了蜡化的现象。
所谓蜡化,就是尸体在高温、潮湿、密闭的环境下,脂肪析出,发生化学反应,变成尸蜡包裹在尸体上,让整个尸体看起来油油腻腻的,滑不溜秋,而且臭的要命。那股尸臭如果被沾染上,三天三夜都挥之不去。
经过法医的检测和对尸体的拼接,以及通过对耻骨联合的判定,最终确定死者是个18岁左右的男性,死亡时间在半个月以上。巧合的是,这个男人的蛋蛋也消失了一个,**倒还在,另外,两只手和一只脚不翼而飞了。
警方对这件偶然发现的碎尸案非常重视,连续几天在同一个地级市发生两起碎尸案,算是非常大的恶性案件了。对于是否把两起案件并案处理,警方内部产生了分歧。
虽然都是碎尸案,但是不是同一个凶手做的很难说。这起下水道的尸体,丢失的器官有睾丸,手,脚,相比霍林来说,丢失的器官显然更多。这些丢失的器官到底是被凶手处理了,还是在下水道的时候失踪了,并不清楚。
最后的结论是暂时不做并案处理。因为霍林的案件,大部分警察赞同的方向是因为性方面造成的报复杀人,侦查的重点还在霍林睡过的那些女人的老公和情人身上,而且确实不少人有作案嫌疑。
比如和霍林保持情人关系一两年之久的一个女人,她的老公是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药罐子。他知道自己老婆和霍林的事,但因为霍林会经常给自己老婆花销,自己却没能力给老婆好日子,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不过,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这个懦弱的药罐子就不止一次的向别人表示过想宰了霍林,而且霍林死亡的那两天他出奇的消失了几天。警方正在对他进行询问,但那人嘴很硬,一口咬定不是他做的。
这些情况都是杨茂事后告诉我的。在吃出来人眼珠,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后,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期间我女朋友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因为在派出所不能接听只有都挂断了,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了。我心急火燎的打了个车就往她说的酒店赶。
当我赶到她说的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还传出来说话声,好像是女朋友在和人打电话,或者是和屋里的人聊天。好奇心促使我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像做贼似的趴在门边听她在说什么。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偷听到她的聊天内容。
霍蕾当时是在屋里和陪她的闺蜜聊天。她开始是在数落我,说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关心关心她。最过分的是明明约好今晚来看她,竟然不来,而且打电话也不接。闺蜜在一边附和,痛骂我。
我对霍蕾数落我感觉挺愧疚,对那个闺蜜就很不爽了。听到那小婊子骂我骂的那么欢,真想进去指着她的鼻子说关你鸟事。
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贱,听到她们这么骂我,我倒不想进去了,就想在外面听听她们到底是怎么评价我的。
骂了会儿,霍蕾不再骂,反而是嘤嘤的哭了起来,说自己命苦,那个叫莎莎的闺蜜就在那里安慰她。
“莎莎,我真不想活了。小时候我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就对我做那种事…;…;现在他死了,你知道吗,说实话我还是很开心的。我本来以为找到了个靠谱的男人,没想到党冲也是一样的死德性。”这是她的原话。
听到这句话我感觉血一下子冲到脑门,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两个女人被忽然破门而入的我吓了一跳,刚才骂人的劲头没有了,面面相觑。
我把那个小婊子闺蜜赶走,关上门,按着霍蕾问,“怎么回事?”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爸爸对我做那种事”这几个字。任何男人听到这样的字眼都不会无动于衷,除非他是太监或者变态。
霍蕾本来不想说,我一问她就哭,但是看怎么也隐瞒不住了,在我再三追问下,终于给我说出了实情。
她说,自己爸爸霍林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霍蕾妈妈还在的时候,霍林就到处拈花惹草,妈妈就是被活活气死的。在她妈妈死后,霍林更加肆无忌惮。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各种花活尝遍后,竟然把目光放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在霍蕾成年前后,不知道被这个老东西虐待过多少次。所以,对他的死,霍蕾其实是很解脱的。
“草!”听完她的叙述,我简直愤怒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拳打到墙上,手掌的皮都蹭破了,满肚子脏话想说出口,却不知道该骂谁。
那个老混蛋,真是死有余辜!我本来对他的死很愧疚,想着竭尽所能找出凶手,如今知道了他的秉性,对于给他报仇这件事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霍蕾红着眼圈,看我在那里生气,一句话也不说。看到她这幅娇弱的样子,我忽然很心疼她。她做错了什么?
我走到床边,紧紧抱着她,让她的头埋在我的胸口,闻着她头发的芬芳。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怒火和精力都发泄在和她的战斗上,想用这种方式发泄。霍蕾知道我的想法,默默承受着。事毕,我问了个非常傻逼的问题,问她,我和他爸爸的谁大。你可以说男人有时候都是贱东西,我也觉得这个问题不仅无聊而且猥琐。她扇了我一巴掌不再说话,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只是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那天晚上兴许是太累了,我的头沾到枕头后马上沉沉的睡去,然后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几乎从来不做梦的我破天荒的做了个梦。
是个噩梦。
梦里的场景和我在电影院看到的场景差不多,也是碎尸的场面。锃亮的斧头高高举起又落下,骨肉分离的声音让人牙齿都战栗。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碎尸现场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客厅。同样是在房间里面,但这个房间显得比较破旧和空旷,墙壁连粉刷都没有,还是水泥墙。在梦快结束的时候,我瞄到了地上有几根银的丝线。
梦到这里的时候,我不自觉的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候我发现,天已经亮了。霍蕾也被我惊醒,经过一夜的温存她对我也不再生气,体贴的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最近的奇怪情况和做的噩梦都给她说了,她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我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有时候也很脆弱。这种事还得自己解决。
想了半天,我决定去医院看下。霍蕾提出要陪我,我也没反对。当即我俩打车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我去直接挂了神经科的号。这里有我非常熟悉的一个医生。
霍蕾看我娴熟的挂号,挂完号直接朝楼上走,仿佛路非常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告诉她我小时候是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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