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去哪里玩了?玩得开心吗?”这是特地给她找的台阶,他会对她父兄发怒,却不会指责她一个不是。
郝粤天说话间就已经快步出现在宁婳儿面前,将她娇小的身形整个笼罩在他身影下。
宁婳儿这心顷刻间绷紧了,到底没能抗住郝粤天的气势,慌慌的后退了一步。
“还好。”她声若蚊音的回答,白生生的脸埋了下去,独剩一颗漆黑的头顶给郝粤天。
郝粤天也不恼,上前拉住她手腕往沙发走,抬手对小儿子挥了下手,让小儿子换地儿。
郝溢鸣赶紧往边上走,在父亲拉着即将成为郝家小夫人的女人坐下后,他才坐下,紧随其后的是宁家父子坐回坐上。
宁婳儿一出现,郝粤天的注意力和目光就全落在了她身上。
本就已经确定了要结婚,那他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他就是喜欢上这小丫头了。难得在这个年纪还能爱得动,郝粤天很珍惜现在对她心跳的感觉,这令他觉得自己还年轻。
郝粤天在保养方面确实比宁天成做得好多了,说他三十多岁没人会反对,体格健壮挺拔,气度沉稳大气,这不是所有年过三十的男人能沉淀出的成熟魅力。他身上有的,是绝对的成功者和领导者的强势气息。
郝溢鸣一边观察着宁婳儿,有些惊艳,这就是将来的郝家主母?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太年轻的原因,郝家主母这位置跟她实在太违和,违和得有些可笑。
比他那对双胞胎妹妹还小一两岁,郝溢鸣心底幽幽的叹气。男人果然是专情的,就算到了八十岁,喜欢的还是十八岁的小姑娘。
“婳儿,带你……”宁天成话直接卡在了喉间,称呼上斟酌片刻后才接着出声:“带粤天去后面园子里走走,带他看看你养的那几盆花,郝总还没看过呢。”
宁婳儿不怎么愿意的抬眼,心里又堵又难受。
说服了自己要接受,可一旦面对时,又开始犹豫。
郝粤天在称呼这事上放宽了,好歹宁天成也是他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这样的关系变化确实有些难以改口,就算往后婳儿嫁他了,他也能接受和老友之间的称呼方式。
郝粤天对宁天成的撮合提议很赞同,当即起身,看向宁婳儿笑言问。
“郝某有这个荣幸观赏婳儿养的花吗?”
郝溢鸣听见父亲这简直有点低声下气的话时当场傻眼,猛地看向父亲。
父亲脸上露出郝溢鸣从未见过的柔情蜜意,此刻,他的父亲并不是商场上翻云覆雨的郝粤天,而是一个沉浸在男女感情里的普通男人。
郝溢鸣愣神的看着父亲,这一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父亲这些年,其实生活得很孤独,他确实需要一个伴侣。无论对方年纪大小,只要能令父亲开心的女子,他,作为亲生儿子都应该全力支持。
不管宁婳儿品行如何,郝溢鸣算是郝家第一个对宁婳儿态度改观的人。
宁婳儿抬眼,硕大两颗眼珠子直直望着郝粤天,而郝粤天见她肯正眼看他,眼里笑意更深,就等她的回应。
宁婳儿迟疑了很久,缓慢的站起身,从郝粤天身边埋着头走开。
这人不出现时她的勇气会更大,郝粤天一出现,她下定的决心便开始动摇。
一想到这个大她三十几岁的男人要成为她的丈夫,她心里就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慌,面对他的时时刻刻都在矛盾和纠结。
宁婳儿走出大厅,宁天成和宁书宇父子互看一眼,面色都不好看。
宁天成无奈,低怒的喊了声:“婳儿!”
宁婳儿停下脚步,回头看父亲,抿了下嘴,再转向郝粤天,郝粤天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那是宽和纵容的笑。
宁婳儿张了张小口,粉嫩舌尖润了下发干的唇瓣,吸了口气,低低出声。
“你来吧。”
郝粤天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好。”
郝粤天大步走近宁婳儿,下意识想握她的手,可却被宁婳儿直接避开。
郝粤天依旧不在意,紧步跟着她,两人很快离开了众人视线。
大厅里一时间安静得诡异,郝溢鸣是释怀了,可宁书宇此刻却堵心堵肺的难受。
他才十八岁的妹妹,要嫁一个能当她父亲的男人为妻,当亲哥哥的居然是亲手推她进火坑的刽子手。
“宁大少爷,去我郝家高尔夫球俱乐部玩玩怎么样?”郝溢鸣开口邀请。
大哥二哥不愿出面,那这跟宁家的关系,只能由他这个不争气的三少爷来维持了。
宁书宇哪有什么心思去打高尔夫球?
可拒绝的话未出,父亲就已经代他决定了。
“好啊,书宇,就跟三少去放松放松吧,难得休息一天别只在家里闷着,出去活动活动。”宁天成一语断了儿子的后路,笑看向宁书宇。
宁书宇苦笑了声,点头:“好。”
郝溢鸣起身的同时再道:“伯父,您也一起去吧,我听我父亲说您是爱好者,您还没有在郝家高尔夫俱乐部入会员吧?正好今天入个会,往后伯父您想玩了开车过去就是,很方便。”
宁天成面上客气笑着,心底暗暗感慨郝粤天三个儿子都不可小觑,郝三少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是一套一套的令人揪不出错处来,要是他的儿子能有人家儿子这本事,他死也瞑目了。
宁书宇当即出声:“那我爸爸去吧,要是我和我爸都走了,家里没个人,对郝先生也太怠慢了,婳儿年纪还小,不懂招呼人。”
“没事儿,宁大少爷不用担心那些,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婳儿小姐有哪些优缺点,我们郝家都通通包容。”郝溢鸣立马出声。
要的不就是给父亲制造出两人独处的机会?
宁家父子也知道郝溢鸣的用意,只是不揭穿。
宁天成想多护女儿一段时间,可既定的事实,他这一举动甚是可笑。
“行,书宇啊,我们就一起去郝家高尔夫俱乐部打打球,家里有郝总在,不用担心婳儿。”宁天成说这话时心里的苦没人能体会。
宁婳儿是他的女儿,他打小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却要,亲手将她送人……
正因为郝粤天在,才应该更担心婳儿。宁书宇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不再说话。
不满父亲的决定,同样憎恨自己的无能,连亲妹妹都保护不了,他有什么资格去责怪父亲?
后院。
宁婳儿往她种的花走,没有要等郝粤天的意思,快步走着。
郝粤天后面跟着,二三十年没有过的冲动和感受,现在又感受了。还能为女人心动,这感觉实在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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