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两辈子,但都不曾尝过爱情的滋味,那一夜的浅笑低语,那一夜的温柔呵护,其实是她有生以来所感受过的,离爱情最近的距离。
现在确定了那人是谁,阮烟罗心情极好,唇角向上翘起,手指掐着陆秀一脸颊向两边扯开:“陆秀一,每次连名带姓的叫你太麻烦了,换个称呼,叫一一好不好?”
陆秀一不知道阮烟罗的心情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但这个昵称却委实太没品了,连连摇头:“郡主,你换一个吧。”
“那么秀秀?”
噗……
陆秀一有种想呕血的冲动,眼角瞟到兰月兰星死命捂着嘴,兰星眼泪都溢出来了,要不是顾着旁边还有人,一定会捂着肚子大笑。
他想说能不能再换一个,但一看阮烟罗,那表情分明是在说:秀秀还是一一,你选一个。
他认命的垂下脑袋,说道:“还是一一吧。”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阮烟罗拍拍他的肩,很无良的把责任推卸掉:“一一,好好监督着咱们的医馆,我先回去了。”
“一一,你加油!”兰星跟着阮烟罗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叫陆秀一一句,兰月瞪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嘴角抿着笑。
陆秀一哭丧着脸,无奈的看着她们远去。
回到阮府,兰香又是站在门外等着她们。
每逢兰香这样大老远迎出来,就是府里有事发生,阮烟罗问道:“这次是怎么了?”
兰香惊疑不定说道:“老爷回来了,还让郡主一回来就去书房见她。”
阮烟罗去书房必要罚跪,这是府内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上次虽然免了,但谁知道是不是例外?因此兰香一听阮老爷让阮烟罗去书房,就忍不住先担心。
她迟疑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说道:“郡主,奴婢准备了这个,要不郡主先戴着吧,也省得等会儿受苦。”
阮烟罗一看,倒笑了,这东西不陌生,是一对护膝一样的棉垫子,她前世在《还珠格格》里见过,可不就是小燕子得意至极的跪的容易么?
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都是相通的,小燕子想得出来的东西,兰香关心之下居然也想了出来。
不过兰香也太小瞧她这个主子了吧?难道她就长着一张该被罚跪的倒霉样子?
笑着摇摇手说道:“收起来吧,不过是见见爹,放心,我用不到这个。”
阮烟罗说的亲切,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做的决定,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三个人跟在阮烟罗身后,忧心忡忡的跟她进了府,又看着她走进阮老爷的书房。
阮老爷的书房很简单,一张书桌靠窗放着,摆着文房四宝,几面巨大的书架占据了书房的大部分地方,只有一面墙空着。
空着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阮老爷站在画前,仰头痴痴的看着,好像世间除了这副画,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在郡主的记忆里,她每到书房,见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副姿势,画上的红衣女子笑容明媚张扬,火焰一样热烈。
阮烟罗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阮老爷应该能听到她进了书房,但却没有回头,仍是看着画中人。
他不说话,阮烟罗也不急,学着他的样子,也去看那副画。
画上的女子眉眼与她非常相像,一看便可察觉血缘的奇妙关连,阮烟罗看着,只觉画中的女子万分亲切,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见过似的。
“过来拜拜你娘。”阮老爷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对阮烟罗说道。
阮烟罗没说话,恭顺的走到画前,拜了三拜。
她没有见过这位娘亲,却不代表没有听说过,她的娘亲沈红颜,以女子之身,领万军之将,出入沙场,身经百战,一手为当今皇帝打下如今的赫赫江山。
她是天曜的传奇,是无数百姓心中的神话。
画下这幅画像的人无疑对她了解甚深,那份骄傲与热烈,从眉梢眼角,乃至每一个发丝的拂动中,满满的表达出来。
这样一个女子,就算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介意拜上一拜,表达赞美之心。
“听说你要请红叶当你笄礼的主宾?”看着阮烟罗拜完了,阮老爷开口问道。
阮烟罗皱皱眉,当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华妃一行人在场,这么打脸的事情,华妃她们是不可能主动往外传的,可是阮相却这么快就知道了,宫闺内闱,果然是防不胜防,你永远不知道消息会从哪里泄露出去。
而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知道她这位爹爹不是简单人物。
好在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迟早要让人知道,就是阮老爷不问,她也要找机会主动跟他说。
轻轻一笑,说道:“爹爹觉得妥当吗?”
阮老爷仔细打量着阮烟罗,似乎要看穿她心底到底怎么想。
自数天前见过阮烟罗之后,他对阮烟罗用的最多的表情就是打量,那种打量不是单纯的看和猜测,而是好像知道什么,在不断的印证着,自我说服着。
郡主和阮老爷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从小养育到大的人。郡主有一点不对劲,阮老爷都一定看得出。
阮烟罗知道阮老爷还没有消除对她的怀疑,但对这件事情,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站在原地,坦然的任阮老爷打量。
所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就此离开阮府,之后再想办法代郡主尽一份孝心。
阮老爷看了很久,就在阮烟罗以为他要问些什么的时候,阮老爷却移开目光,再一次出乎她预料的,什么也没有质疑,只是就着刚才的话题说道:“红叶的身份恐怕不够,若你是担心请不到足够身份的人才如此,那大可不必,爹虽然官职不高,请一位合身份的正宾还是做得到的。”
“我只要红叶姨。”阮烟罗干脆说道:“论德行,论亲疏,有谁比红叶姨更有资格做我笄礼的正宾?”
身份地位,不过是摆给别人看的,她的笄礼又不是耍猴,没那么多耐心满足观众的需要。
她挺直腰身,语声清脆又毫不犹豫,阮相目光探究,他的女儿他最清楚,断然不是这么一个明事理的人,就算疯病好了,也不会变化这么大。
再被这么打量下去,总有一天要露出马脚。阮烟罗有些头疼,她这个爹爹看起来言语不多,但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得想个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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