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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想起了自己突破若风诀小成之境时太师父紫云真人对她说过的关于四大派剑法的事情,明教的段休云水诀和无常门的云水诀齐名,只不过修炼起来极其艰难,近百年来四大派中从来没有人能练成过本门的全套剑法,即便如此四大派的根基地位也是无人能撼动分毫,足可见各派剑法之精妙。
穆晓天继续道:“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神秘组织掳掠孩童的动机,现在他们尚在蛰伏之中便有实力暗中操控明教,如果他们借此培养出一股可怕的势力,那么江湖势必会陷入血雨腥风之中,到时候就算是我和林瑜想要远离俗世,不问江湖,怕也是由不得我们了。”
屋里一时间沉寂了下来,没有半点声响,只剩下叶瑶和林瑜的呼吸声,穆晓天的呼吸若有若无,叶瑶只能看到他胸口偶尔起伏,起伏间隔要比她和林瑜的呼吸间隔长得多,却是听不到他的呼吸,不由心中暗惊。
打破沉寂的最终还是穆晓天,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这次我潜入圣城随便抓了几个明教的高层,从他们口中得知方林已经被他们送走了。”
林瑜惊异道:“他们抓了那么多孩子怎么可能记得住呢,一定是在骗人!”
穆晓天道:“不,他们对那个孩子记忆深刻,因为在他们所抓来的孩童之中方林的根骨奇佳,实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明教当初曾有心将方林据为己有,可是却被那个神秘组织识破,雷霆大怒,还杀了几个教中元老以示惩戒,这件事在明教内部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信不会有假!”
叶瑶怔怔的呆住了,他不知该是喜是悲,弟弟尚在人间她似乎应该欣喜感激,可是他却身陷绝地自己想要和他团圆怕是今生难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小瑶,这毕竟是个好消息啊!你想想只要方林还活着你们总还有团圆的机会,可是如果他不在了,咱们就连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总会有希望的!”林瑜将右手轻轻的放在了叶瑶的手上,柔声安慰道。
叶瑶眼睛一亮,微笑着说道:“不错,夫人您说的对,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该知足了,不管千难万险,我总会想尽办法救他出虎口的!”叶瑶离座扑通一声朝着穆晓天和林瑜跪下,一时间声泪俱下:“先生,夫人,叶瑶和你们萍水相逢,你们却待我如同家人,先生甚至为了我亲身涉险,独闯明教,先生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叶瑶知道明教龙潭虎穴,先生定然是费尽了心力,此情此恩,叶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说着叶瑶便欲磕头,却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巨力托着这个头却是万万磕不下去了。
林瑜急忙将叶瑶扶起身来,说道:“小瑶,我与你一见如故,你要是如此见外可就不把夫人我当成知心人了,我夫君为人向来严肃,又极为固执,可是却是外冷内热,他自己不愿做的事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说得动他,可是他既然做了一件事情那就必定是心甘情愿的,你知道了吗?”
叶瑶点点头,嗯了一声,她心中对于穆晓天虽是感激万分,却还是心怀畏惧之感,也不敢向他施礼。却听穆晓天道:“叶姑娘,你可知为何我要从独眼龙手中将你救出吗?”叶瑶摇头。穆晓天道:“那日独眼龙一行人疾驰而来,目的不明,你本可以静观其变,可是你没有拿别人的性命来冒险,你将内人推回了屋内,自己一个人前去引开来人,就凭这一点我穆晓天便非救你不可!”
叶瑶惊讶的看着穆晓天,有道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实在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一个举动竟然会救了自己一命,不由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感慨。
穆晓天又道:“你既称呼我一声先生,这便是咱们的缘分,你弟弟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多留意一些,可是就像我夫人说的一样,你和萧扬的事情还需你自己去解开,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些人有些事外人是帮不了的。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穆晓天说的深沉,竟是让人无可辩驳,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似乎是事项浇灭一些东西。
林瑜呆呆的看着丈夫,面色哀怨,也似乎是心事重重,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对叶瑶道:“小瑶,该抓住的就要勇敢抓住,错过了,留下的只是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追悔莫及……”叶瑶喃喃的重复这这四个字,竟仿佛着魔一般,突然间她面露决绝之色:“我不要错过,更不要追悔莫及!”
第二日清晨,一人一骑疾驰出了茅屋往山下而去,一骑绝尘往中州方向去了,马背上一个少女目光殷殷,眼波流转,竟是含情脉脉,晨风吹动她的蓝衫向后扬起。
茅屋前一家三口翩然而立,目送那个蓝衫少女远去,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中,三人还兀自久久凝望不曾离去。
“该做的咱们都做了!”少妇悠悠说道。
“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威严汉子也是语气悠悠,余味无穷。
“爹,娘,晨姐姐还会回来吗?”虎头虎脑的少年扭头看着少妇,一脸希冀。
“会的,所有人都会回来的!”少妇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眼望着蓝衣少女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会回来的!”。
莫问峰顶,一如既往的云雾缭绕,一如既往的虚幻飘渺。
就好似此刻萧扬的心境一般。
心头愁云密布何时拨云见日,天堂转眼地狱现实如梦如幻,似真又假,似假却真。
萧扬依稀记得自己昏倒在初凡的房中,可是等他醒来之时却又已经躺在了原来的床上,眼前的陈列摆设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先前一样的清新淡雅,可是他却感觉到了一个变化,这个变化不是时空,不是实物,却是自己体内的真气流转状况。他感觉不到体内有丝毫真气流转的迹象,就连丹田之中也是空空如也,体内经脉更是如干涸的溪流一般没有丝毫张力可言。
萧扬不由心惊,自己的若风玄牝诀两个月前已修炼至小成之境,这两月来自己每天都打坐练习,已将小成之境夯实无虚,依常理来说自己此刻应该是真气充沛奔腾如长江大河才是,为何却会出现真气枯竭难以为继之象?而且此情形与自己当初替师祖疗伤耗尽内力又大不相同,那是自己虽然体内无法汇聚真气可是丹田之中却是源源有真气产生,只不过产生之真气俱为全身骨骼所吸收,全不像今日之状。萧扬不由心头升起一股不祥之感,隐隐觉得当初初凡所说黑衣人那古怪的一掌此刻怕是噩梦成真了。
萧扬不愿相信自己的预感,又尝试着运功数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有一次萧扬感觉到丹田之中似乎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真气,可是随即又好似水滴滴入龟裂之大地一般瞬间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想起自己单挑青龙使之时的豪气干云,意气风发,萧扬不由灰心丧气,再无斗志,双眼无神,口中喃喃的嘟哝道:“我废了,我废了……”语调先是失落,渐转绝望,再后来竟成了歇斯底里的癫狂。
等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随之而入之时,萧扬已是泪流满面,他本能的抬眼去看推门而入者到底是何人,却见一道倩影正端着一个瓷碗向自己小跑过来,萧扬绝望之际却还是呆呆凝望来人,好一会儿才轻声叫了一声:“初姑娘?”
来人正是初晨,但见她额头微微见汗,鼻尖上也渗出点点玉珠,显然是忙碌甫歇,一身蓝衫清新脱俗,虽是手忙脚乱,却也丝毫难掩倾城倾国,柔美动人。
“躺着别动!你身体还没有恢复,爷爷说你最好不要逞能动弹,否则怕是会伤上加伤!”初晨忙不迭的将手中的小瓷碗放在萧扬身前的桌子上,双手捏住耳垂不住的跺脚,口中轻声嘟哝道:“烫死我了,烫死我了……”一双美目看向萧扬时见萧扬正怔怔的看着自己,二人四目相对,初晨不由心中小鹿乱撞,双颊红霞飞舞,一时间风光旖旎,春意无限。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萧扬的眼神流连于初晨的身上久久不曾挪开,只把个初晨看的心虚不已,不禁出言相询。
萧扬微笑道:“呵呵,上天对我萧扬毕竟还算不错,竟然在此时此刻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初晨一努嘴,轻哼一声,说道:“你就别胡乱感谢了,哪里是什么老天帮忙,分明是本姑娘掐指一算知道你最近受难需要人照顾,这才不辞劳苦远道而来。你倒好,慷慨大方的很,一句话把本姑娘的功劳转手就送给了老天爷,拍老天爷的马屁也不能这样啊!”
初晨表情丰富,极是可人,再加上言语调皮风趣,萧扬一下子倒是给她逗乐了,不禁笑出声来。可是一笑有触及体内伤痛之处,一阵剧痛传来,脸上笑意瞬间凝固,倒显得有几分狰狞。
初晨急忙扶住萧扬,责备道:“好了,好了,别笑了,是我不对,不该逗你笑。你也是,知道自己不能笑还要逞能,想证明自己金刚不坏吗……”
萧扬左手急忙捂住她的嘴,右手食指放于唇边,作噤声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说大小姐,你也知道是你逗我笑啊,那你还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倒像是谁家的鹦鹉飞进了屋子,还不让我笑,这不是摆明了难为我吗?”
叶瑶呵呵一笑,做出一副再也不敢的委屈模样,萧扬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装可怜博同情的本事天下无双,只得连连摇头道:“我投降,我投降……”正说间萧扬不由又神情凄苦,唉声叹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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