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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迷糊中觉得有人给自己为了些什么东西,只觉得腹中清凉异常,体内阵痛也大有缓解,于是便沉沉睡去。等到自己再次被腹中剧痛疼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个破庙之中,他神智尚不清醒,但恍惚间看见周围断壁残垣,凄凉异常,身前一堆篝火旺盛,叶瑶忙忙碌碌的添柴烧水,见自己醒来,赶紧过来又给自己服了几粒药丸,萧扬又觉腹中清凉舒服,痛意立减,又沉沉睡去。
就这样,每次萧扬被疼醒,叶瑶总是喂给萧扬几粒药丸,痛意消减之后萧扬便又睡去。有一次,萧扬被一阵刀剑撞击声吵醒,隐约间见自己被叶瑶紧紧抱在怀中,三道身影在破庙的空地上翻飞跳跃,你来我往,招招诡谲毒辣,却偏偏美轮美奂,萧扬挣扎着瞧了一会儿,困意上涌,不自觉又睡了过去。
如此也不知道多久,等到萧扬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不在破庙之中,而是身处一个茅屋之中,躺在一张舒适的床榻之上,他环视四周,但见茅屋内布置虽然简陋,但是美观大方,清新典雅,颇有几分古香古色。
萧扬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觉体内微有痛意,已无大碍,心中不由疑问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再看屋里是空无一人,檀香缭绕,宁静清雅,不由想起自己迷糊中隐约看到的那个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由一甜,不自觉开口叫道:“小瑶,小瑶……你在哪里?”叫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便欲抬腿下床,突然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刺耳叫声,竟是驴哞声,心中又不由一阵烦躁,暗想此处到底是何处,叶瑶又去了哪里。
萧扬下的床来,只觉得浑身已然乏力的紧,只得扶着墙壁慢慢往门口移去,正当他伸手开门之际,突然从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萧扬侧耳倾听,发现脚步声紧凑有序,他此刻草木皆兵,不由心生警惕,急忙侧身躲在门侧。只听到那脚步声并没有朝屋里走来,而是往院子的角落而去,借着就听到一老者嗔怒道:“你个畜生乱喊乱叫什么,刚刚喂饱你现在又来吵闹,难不成你是饿死鬼投胎而来的?”听到此处,萧扬心下稍定,知道院中人是在和刚才嚎叫的驴子在说话,可是这老者的声音确有几分熟悉,倒好像是在那里听过一般,但是一时间却又难以记起。
正自思索,又听老者说道:“醒了就出来晒会儿太阳吧,你也好久没有晒太阳了,今儿的日头不错。”萧扬不由一惊,难道老者在和自己说话,自己虽然内力未恢复,但是底子还在,就算门外是宁泽三师伯一个级别的高手也未必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难道这老者竟又是一个世外高人,他又为何相救于我,小瑶此刻又是在何处栖身?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萧扬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定然在想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去了哪里,此刻是生是死,是也不是?”说着又好像在驴身上拍了一下,叫它快吃,又道:“既然有这么多问题何不出来一问究竟,再说了,如果我是你的对头,以你此刻的身体状况那是决计逃脱不了的,大不了就是再入虎口,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萧扬不由一怔,是啊,自己此刻比起明教普通弟子尚有不如,生死都握于人手,又有什么可选择的呢?一念及此,萧扬反倒是意松神宁,推门而出,目光朝外一扫,一瞬间却是愣在了原地。
萧扬目光所及但见落日依山,倦鸟归巢,云雾缭绕,郁郁葱葱,自己竟是身在一座巨峰之巅,说不出的视野辽阔,心旷神怡。而门外台阶之下是一个用篱笆围起的不大的院落,清幽宁静,和屋里的摆设浑然天成,颇具匠心。左边墙角坐了一个灶台,旁边是一摞干柴,右边墙角是一个驴圈,圈中是一头个头不大,一身黑毛的驴子。
萧扬瞧着这驴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倒有几分像是他偶遇两次的神秘老者屁股下面的那头,但是他马上又将自己荒谬的想法否定了,觉得太过天方夜谭,院中央是一个石桌,配着两把石凳,桌上放着围棋盘和棋子,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看来经常有人在此对弈。
不过令萧扬赶到疑惑的是自己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可自己前一刻还听见那老者在院中说话,为何片刻之间却又不就见了踪影。萧扬不由四下里张望,正当疑惑之时,只见一个老者怀抱干草从远处的草垛后现出身形,萧扬定睛一看,不由惊愕无语,那老者正是不久前自己在乱葬岭偶遇的牵驴老者,他曾经还从圆融真人手中救过自己的性命。
老者缓步进的院中,每一步都走的天塌不惊,他看见萧扬呆在门口,不由笑道:“怎么了?记不起老人家我了?”说着也不停步,径自走到驴圈之前,将怀中干草放进驴槽之中,才走过来做到石凳之上,倒了杯茶,轻抿一口,然后扭头对萧扬道:“怎么,身上劲儿没处使,非得站着发呆不成?”
萧扬这才回过神来,踉跄着下了台阶,来到老者近前,鞠了一躬道:“多谢前辈搭救。”
老者眼中现出惊疑之色,用手一指对面的石凳,示意萧扬落座,萧扬遵从老者示意,坐了下来。
老者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救你而不是软禁你?”说着一瞅萧扬,继续道:“甚至想杀了你?”
萧扬将老者杯中的茶水填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觉清新扑鼻,轻轻的抿了一口,入口微涩,却有一股甘甜隐于期间,穿肠过肚,说不出的清香凛冽,回味无穷,不由赞道:“好茶!”
老者淡淡道:“山野清茶,苦虽苦了点儿,但余味却也更加香醇,唇齿留香,也算难得了。”话锋一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萧扬笑道:“您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就是我的理由!”
老者哈哈一笑,道:“说得有理,这个世上事离奇古怪的太多,有些人你越是施以恩惠,落难之时第一个落井下石的说不定就是他,而那些一直对你伸以援手的,你落难之时反而会更不计得失的帮助你。”
萧扬道:“前辈此言萧扬虽不能完全明白,但是听着也颇有同感。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此处又是何地,晚辈到底昏迷了多久,还有,与晚辈一起的那位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老者一饮而尽杯中茶水,说道:“你的问题还真多,不过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老夫还真是不知该先回答那一个了。这样吧,一个一个来,老夫姓初,单名一个凡字,此处乃是莫问峰,你昏迷的时间嘛,这要看怎么算了,要是从你在落日之畔受伤开始算起的话,你昏迷了已经有半个月了,至于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嘛,她将你送到这里之后不久便离开了。”
萧扬一听心中不由一阵失落,可是想起落日之畔的一幕幕,萧扬心中又是疼痛不已,本欲向初凡询问叶瑶的去向,却见初凡又倒了一杯茶,说道:“如果你想问我那姑娘的去向就不必了,我不知道,她也没告诉我。不过她倒是和老夫讲了一些事情,拜托老夫等你醒后如果有兴趣听就讲给你听,不知萧小友是否有兴趣听听那丫头的故事。”
萧扬正疑惑叶瑶到底给初凡说了什么,听见初凡说出自己的姓,不由一惊,又一想叶瑶既已和老者交谈过,那么他知道自己的姓名也就不足为其,于是道:“还请前辈告知。”
初凡道:“这话还要从那日我下了乱葬岭说起,那一日乱葬岭一别之后,我便信步往南而去,正行间,却听见身后马蹄声响起,四人四骑便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三老一少,老夫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三个老家伙竟是竟然是无名谷的无名三老,不由心中奇怪,而且我隐约听到其中一个老者说到:‘按照脚程算来那萧扬应该已经快到中州地界了,咱们快马加鞭,必能追上此子,到时候比较少谷主出口恶气。’我一听这才知道那少年竟然是无名谷少谷主方焱,心道无名谷向来对于江湖中是非恩怨都插手甚少,为何对你却好像有深仇大恨一般。老夫当时一来是对无名谷出动无名三老颇感兴趣,二来对你小子也是有些好感,所以便一路尾随四人向南而去。”
萧心中既惊且疑,问道:“前辈,这无名谷晚辈也是在一个朋友的书信中才得知的,江湖中知道无名谷的人寥寥无几,甚至以我悟空师祖的见识都不曾听说,可是您一眼就认出对方并能叫出对方名字,看来不仅知道而且对无名谷似乎很是了解,你老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您怎么会认识我?”
初凡咦了一声,问道:“我是谁你先不要管,至于我认识你嘛,你也说过老夫救过你的命啊!奥对了,你说你从一个朋友的信中知道了无名谷的存在,不知你的朋友是谁,老夫大胆一猜,你那朋友可是云岚幽谷的初晨?”
萧扬心中一疑未消,又生新疑,这初老前辈又是如何知道初姑娘的,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前辈真是神人,您怎么知道晚辈的朋友就是初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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