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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对天墉峰本就没有好感,对华天自然也是如此,他见张霖剑法散乱,败局已定,却还是不顾一切的胡乱冲撞,不由大是担心,对上官越道:“二师伯,这张师兄失了本心,败局已定,他自己当局者迷分不清状况倒也罢了,无常峰一干人等难道看不出来,为何不叫停比赛?”
上官越面露无奈,说道:“无常门斗池斗剑有一规矩,场上斗剑不论输赢生死,场下之人不得出言提醒,更不能出手相助,比赛双方有一方倒下或者一方主动认输才算结束,否则不得中途停止。”
萧扬急道:“那要是有人红了眼,失了理性,岂不要闹出人命?”
上官越刚欲说话,却听长乾真人说道:“那你最好不要试了理性?”
萧扬一听心中不由一沉,看来这斗池斗剑并不想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长乾真人说得简单,但是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方昊拍了拍萧扬的肩膀,说道:“师弟莫要担心,又不过没有深仇大恨,华天是不会下狠手的,一会儿将张师弟击晕便是了。”
萧扬道:“即便如此,张师兄的心神必然大受摧残,以后说不定会留下阴影。”
长乾真人叹道:“那也是无法了,是他自己太过执着了。武学一途,哪有常胜不败之理,输输赢赢,因果循环。”
长乾真人话音还未落,场上胜负依然分出,张霖章法大乱,好似一无头苍蝇一般乱窜,华天闲庭信步一般,几个闪躲,找了一个间隙,一指便戳在了张霖的昏睡穴,张霖晃悠了几下,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萧扬看着华天想着倒在地上的张霖抱了抱拳,也不管张霖是否能听得见,只顾自己笑着道了声“承让”,萧扬觉得此人笑得一如既往的玩味,令他有说不出的厌恶。
还未待常玄宣布结果,无常峰早已抢出了几个弟子,七手八脚的抬了张霖回到了无常峰的人群中,张霖的师父常源急忙解了张霖的穴道,一阵推宫过血,张霖这才徐徐回过神来,一脸的失落愧疚之色。
再看天墉峰这边,众人虽然欣喜,但是面对张霖如此情形众人也不好表现的过于过分,就在此时但见天墉峰人群中突然站起一人来,大声叫道:“好,好,好!天儿好样的!···”正是华天的师父天刑,只见他一脸兴奋难掩,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这一笑整个斗池一下子寂静无声,只有天刑的肆意的笑声回荡在四周,众人一时间都难以置信的看向天刑,仿佛见鬼似的看着他。
赛场上生死输赢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同门师兄弟斗得如此惨烈本是一件沉重的事情,天刑如此表现那就是大大的不该了,连天墉真人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难成大器!”示意他闭嘴。
天刑见周围气氛不对,天墉真人更是怒目而视,这才收了笑声悻悻坐下。
却见无常峰那边常源站起身来,冲天刑一抱拳道:“天刑师弟,我这弟子技不如人,赛场上是生是死都怨不得旁人,他是败了,可是败得并不丢人,我这做师父的不能任由他被人冷嘲热讽而坐视不理。今日之事我常源绝不会善罢罢休,舔着脸也要向天刑师弟讨教几招,咱们生死各安天命。”
天墉真人眼见事情要闹僵,急忙说道:“广源师侄,我这四弟子天刑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师叔在这里带他像你赔礼了,这件事确实是天刑失礼在先,我自会好好管教。”
说着,一摆手,胳膊便向天刑而去,天刑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自己自己又不敢运功抵挡,只得由着这股力道将自己从座位上甩出去丈余,自己在半空张翻了一个跟斗才将力道卸去,腾腾腾退了但不才站稳。
常源见天墉真人出手迅捷,毫无护短,也不便多说,冲天墉真人一作揖道:“师叔言重了!”
无常真人轻咳一声,眼睛一直没有睁开,淡淡道:“斗池重地如此喧哗吵闹,成何体统,常源,天刑罚你二人在各自后山面壁一年。天墉师弟,些许事情莫要放在心上,继续比赛吧!”语调中竟是没有丝毫感情。
常源和天刑不敢多言,齐声道:“是,师父(门主)!”
萧扬和吴子轩在场中对立之时,斗池之中又是一阵骚动,毕竟萧扬在无常门众多师兄弟师姐妹当中露面太少,许多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低调无名的人物在众人尚未明白过来之际已经被推到了高处,与早已在三代弟子中威名远播的精英弟子同台竞技,一争高下,这不得不让同侪生出不同念头,有心生嫉妒者,有不屑鄙夷者,有持观望态度者,也有慎重对待者,不一而论。
只听有一弟子嘶了一声,疑惑道:“这个人就是萧扬吗?看他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难道他真的有实力对战吴师兄?”
另一弟子点点头,附和道:“我觉得也是,据说这位萧师弟来无常门也就六年时间,六年里一次都没有在斗池中和师兄弟们切磋过。突然之间便被长乾太师父选为斗池斗剑名额争夺赛的选手,代表长乾峰出战,却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那还用说,萧扬练功才几年啊,就算他从娘胎里一出来就开始练武那也不过是十五六年时间,吴师兄光在三相剑上浸淫的时间就超过了十三年,尤其是一个萧扬所能比得上的,你就好好看着吴师兄如何打的萧扬弃械投降吧!哈哈哈!”
说话的自然是万龙峰的弟子,虽然说得太过尖锐但是不得不说他所言却是属实,单就三相剑上来讲,吴子轩的剑法实已不在张霖之下,在众多三代弟子中足可以排到前十五。
龙音脸上已现怒色,吴子轩是他的二弟子,他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在比剑中胜出,但是龙音为人和善,不管是万龙峰内部还是整个无常门,他向来注重团结,最恨互相猜忌,彼此落井下石。
此刻龙音一听万龙峰弟子竟然口出如此尖酸刻薄之言,不由怒从心起,喝道:“闭嘴,无知无畏的东西,都是一脉师兄弟,出言何以如此不留后路,滚回去。”
刚才冷嘲热讽的弟子本想是替吴子轩壮壮声势,也好拍拍各位师长的马屁,不曾想却触了龙音的逆鳞,他见师伯动怒,早已吓得一塌糊涂,唯唯诺诺的转身离开了斗池,回峰而去。
萧扬对这位龙音师伯不由好感顿生,加上刚才吴子轩听见自己的师弟出言不逊面上已现厌恶之色,心中暗道:“这位龙音师伯与人为善,吴师兄既时他的弟子,想必也是位谦谦君子,这次比试我自然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一念及此,萧扬冲吴子轩一抱拳,说道:“吴师兄,师弟年少,武艺粗浅,一会儿切磋较量还望师兄手下留情,师弟感激不尽。”
吴子轩道:“师弟哪里话,自家是兄弟切磋较量,自是点到为止,又不是生死相搏,不过,师弟你小小年纪便被长乾太师父选中代表长乾峰出战,定当身怀不俗技艺,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请小师弟手下留情才是。”
萧扬本就是性情潇洒,直来直去的一个人,他见吴子轩说得郑重,知他必是肺腑之言,和自己的脾气竟是有几分相似,对其好感不由更盛几分,竟是生出了诚心结交之感。
萧扬心中激动不已,脑中未作多想,便开口言道:“吴师兄,不管此战是输是赢,师弟都希望师兄能认了师弟这个朋友,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吴子轩不顾斗池众人环视,仰天大笑,竟有些放浪形骸之态,慨然道:“萧师弟真性情,我吴子轩何德何能,好,既然师弟有命,师兄我愿做你的至交好友。哈哈哈。”
吴子轩笑着突然转向长乾峰,朗声道:“方昊师兄,你长乾峰中尽是性情中人,大好男儿,他日有时间,我定要和你二人痛饮一番。”
萧扬一时觉得奇怪,不由转身看着方昊,只见方昊正自摇头苦笑,说道:“你这老粗永远是不分场合的胡乱吆喝,你脸皮厚,我的脸皮可还是比不上你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丢死人了。”
方昊说得俏皮,斗池中已是笑声四起。
吴子轩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我太莽撞了,不过日后喝酒可就这样说定了啊。萧师弟,还有你,说定了啊。”
方昊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好,说定了,现在你们还是好好比试吧,不急,不急的!”
萧扬这才意识到这位吴师兄竟是和方昊师兄也有不菲情,而方昊师兄在此次比试之前居然丝毫未向自己透露半分,他细细一琢磨,不由心中一热,心道:“方昊师兄定是担心我受他和吴师兄关系的影响,担心我出手时妒忌他的感受,无法做到心无杂念,李师兄啊李师兄,你一番苦心,师弟我铭记在心。”
“萧师弟,咱们这顿酒算是定下了,到时候我吴子轩做东,请你和方昊师兄大醉一场,不过今日咱们师兄弟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萧扬此时也是豪气顿生,慷慨道:“吴师兄,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今日我不会手软,你也不必留情,咱们痛痛快快干上一场,就当是提前为日后那顿酒助助兴了。”说完,一声长吟长剑已然出鞘,摆了一个起手式,道一声:“吴师兄,请。”
吴子轩一笑,拔剑出鞘,也摆出一个起手式,说道:“师弟进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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