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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天龙使一跃进入了伴月楼中,对荒难老人和吴家兄弟一抱拳道:“有劳三位了,本使姗姗来迟,在这里向三位赔礼了。”三人也都抱拳还礼。
吴刀道:“天龙使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今日之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天龙使连连摆手,道:“吴兄说笑了。”说着转身看了看一脸铁青的周通和宁泽,又看了看气呼呼的鼓着两腮的初辰,说道:“两位道长竟然还有力气如此剑拔弩张,倒是出乎本使的意料了,还有小姑娘你,本使对你也算是以礼相待了,你却如此不识大体,大大的不该啊。”
周通和宁泽先是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又不约而同的看了看萧扬,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决绝,却见初辰一指天龙使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鸽儿弄死,你赔我鸽儿,赔我鸽儿。”
天龙使对初辰的责问置之不理,手一扬便将那只白鸽扔出窗外,初辰惊呼一声“小白”,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却见半空中那只白鸽扑腾了几下翅膀,竟是展翅飞走了,初辰面色一松,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可眼泪却是珍珠般一颗接一颗洒到了地上。
天龙使看了看地上的萧扬,不无讥讽的道:“这世上总是少不了临时抱佛脚的人,却不知佛只有一个,平时不拜,危急时刻佛是不会保佑你的。”
“你说对了,我平时不拜佛,我拜的是我无常门的各位师祖和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听见此话,众人俱都是一怔,只见萧扬缓缓睁开双眼,语气平静中充满了自信。
宁泽难掩一脸喜色,问道:“扬儿,可是云水诀已然突破到了天崩地裂?”
萧扬站起身来,道:“正如三师伯所说,确实略有所成。”
周通和宁泽不由喜上眉梢,二人十数年苦修,云水诀只修炼到第六式,这第七式确实再也难进半步,不过也难怪,他二人若风诀只是大成境界,若无过人天资怕也只能修炼至此了。
初辰见萧扬终于从修炼中回过神来,看想萧扬时,脸上竟是添了几分羞涩,但是看见萧扬对自己的存在视若无睹,不由心头升起一股怨气,只听她说道:“人家在这里拼死拼活,某些人竟然若无其事的只顾参悟突破,还好意思卖弄,说什么略有所成。”
宁泽一心痴迷武学,对于男女之间的心思一窍不通,听得初辰如是说,心中对于这姑娘刚才冒险相救,此时却又出言讥讽大是疑惑,周通心中却是隐约感觉到了初辰对于萧扬的一丝情愫,或许年轻懵懂的初辰自己还没有感觉到呢。萧扬这才注意到身边竟然亭亭然立着一个蓝衣少女,嘟着嘴瞪眼看着他,一脸的怨气都快流泻到地上,他一抱拳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初辰尚未作答,只听天龙使道:“姑娘,你舍身相救,却不料人家根本不领情,竟然装作素不相识,本使真替姑娘你不值啊。”
她说话话间混元四人已将鸽子腿上的纸条展开,只见四人脸色阴沉,金元子将纸条递给天龙使,天龙使脸色一滞,将纸条伸向初辰,说道:“姑娘可是想拿我们开涮啊!拿一张白纸来糊弄本使。你到底把土元子绑到了何处?”
初辰此时已是心烦意乱,萧扬不识得自己已让他颇为失望,再加上天龙使一番添油加醋,她更是酥胸起伏不断,显然已是气愤之极,他却不曾想自己和萧扬相遇之时还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小兄弟,而此时自己却是如出水芙蓉一般,千娇百媚的一个可心人儿,落差如此之大,萧扬又怎么可能将这两人联系起来呢。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初辰是失落更兼气愤,情窦初开的少女,她的心思永远都是难以常理踱之的。她听得天龙使问话,气头上的她一跺脚,道:“我才懒得绑什么土元子,这么大的人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话一出口,心中已是后悔不已,连忙道:“不是,我是说···我是说···”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憋得脸色通红。
宁泽和周通却是心中一紧,暗道初辰终究是小孩子,被天龙使抓住了使性子的档口骗出了实情,这样一来,己方再无依仗,怕是非得要杀出一条血路了。
萧扬此时却听得一头雾水,只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听天龙使所言自己应该和与这少女相识,可是自己却是万万也想不出何时何地见过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妙龄少女,这事情忒也奇怪,他不由得挠了挠头发,一脸的不解。
天龙使和混元四人不由松了口气,掣肘已无,便可放心一战。天龙使道:“原来姑娘和我们唱了一出空城计,妙的很啊。”话音刚落,向荒难老人和吴家兄弟一使眼色,此时的吴枪早已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萧扬初时的讥讽言语和此刻的闲庭信步无不让他怒火中烧,见天龙使眼色,他突然抢出,想攻萧扬一个出其不意。
只见他独自向前跃起,借着向下之势举剑下劈,竟是将手中的长剑当成了刀来用了,这一招是魁楼云水诀中的一式银河九天,剑法的精髓便在长剑如瀑布一般从天而降,速度和力度都达到了极致,暴起攻击之时最易收到功效,吴枪此时使出此招便是瞧出萧扬发痴痴的发呆,正是使出银河九天的最佳时机。
吴刀眼见自己兄弟这招银河九天使得恰到好处,心中很是高兴,天龙使和荒难老人见吴枪这一招迅猛无比,着实厉害,心中对魁楼的云水诀也是由衷的佩服。
但是周通和宁泽却是心惊胆寒,他们与魁楼的高手不止交手一次,对这招银河九天而是颇为熟悉,甚至此招威力无穷,极难闪躲,两人想出言提醒却已是不及,初辰眼见吴枪这招势沉力猛,担心萧扬受伤,不顾自己功力轻微,身形一动,便向吴枪移去,可眼看也是来不及解围了。
当此之时,只见萧扬身体一斜轻松避过吴枪下劈之剑,斜身的同时长剑缓缓向前递出,这一剑看似笨拙的很,但是身处其间的吴枪确实大惊失色,自己向下之势不减,空中已是无处借力,眼看着萧扬手中那看似缓慢的长剑就要刺入自己的腹中。
而一旁的吴刀和天龙使以及荒难老人见萧扬出招犀利,毫无征兆,眼见形势逆转,不由面色都变,想提醒也已是不及。
吴枪眼见危险,情急之下,虽然感觉已是来不及,但还是急忙抽回自己的长剑,借着抽剑之势硬生生的在空中转了个圈,原本打算用剑挑开萧扬的长剑,但果然还是晚了一步,不过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解救之法却也让吴枪的要害部位避开了萧扬的长剑,但萧扬的长剑还是沿着他的大腿一路向下留下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如注涌出,吴枪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其实,萧扬此时的云水诀已是颇具火候,再加上吴枪走火入魔之后,功力大打折扣,此消彼长,萧扬对于云水诀的研习比起吴枪对云水诀的研习更胜十倍不止,吴枪这一招若是在萧扬突破云水诀第七式天崩地裂之前或可收到一些效果,但此时那是万万不能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众人上尚且没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已见吴枪倒地不起,腿上鲜血兀自流淌不止。周通和宁泽固然没有时间提醒萧扬小心,天龙使和吴刀也是来不及警告吴枪注意,待场中尘埃落定,众人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别无第二种表情,唯一不同的是各人的心思。
周通和宁泽的欣喜激动自是不需多言,荒难老人和天龙使除了暗自震惊之外,不由开始估量起此战的胜负成败的几率,他二人都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眼光毒辣,单从萧扬一招之间已让吴枪失去战力来看,两人已经绝非萧扬敌手,就算把萧扬江湖经验不足也计算在内,两人也怕是难在这个小孩子手下走上五十个回合。
吴刀则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倒在地上,捂着大腿,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吴枪腿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但见他的双眼通红,右手一提长剑,便欲强攻而上,天龙使和荒难老人一开始便担心吴刀心挂其弟,贸然出手,见吴刀一动身,两人一左一右各自控住了吴刀的一只胳膊,吴刀几次挣脱都未成功,不解的看着两人,天龙使向吴刀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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