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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近得前来,只见酒楼的红色围墙高一丈有余,大门古朴简单,门口立着两只一人高的石狮子,怒目圆睁,造型威武,悟空和萧扬栓了马匹在门口的树干上,迈步便进了大门。
一进门两人眼前一亮,但见院中松柏林立,树上积瑜已消,一片郁郁葱葱,虽是寒冬腊月,却让感觉如沐春风一般,除了正门与酒楼之间的一条大道外,另有一条条石子小道穿插于松柏之间,不断延伸,最后又淹没于松柏之间,悟空不由赞道:“好一处松柏园。”萧扬只觉得眼前景物颇为雅致,松柏争脆,曲径通幽,不由得心中大是舒畅。
二人沿着石子路向酒楼走去,边走边欣赏这曲径松柏红墙,不一会儿便来到酒楼门口,迈步而入,只见店中央点着一个火炉,屋内暖融融的,酒楼中空无一人,店小二此时正倚在柜台后打盹,萧扬本想找个僻静点儿的座位随便吃点饭菜,不想悟空此时心中所想却是那门口所栓的驴子,猜想驴子的主人定是在二楼独酌,隔窗眺望远景,说不定他二人已是他眼中风景的一处亮点,悟空心生羡慕,便想迈步上二楼而去。
萧扬看师祖神态,便已将他心里所想猜的八九不离十,他知道知只师祖平日里便喜欢美酒美景,此地民风淳朴,景色怡人,风土人情定是甚合其口味,不去细品一番才怪。于是便道:“师祖,咱们这次身负重任,容不得我们挥霍一刻时间,那个···那个···”萧扬本想告诉悟空时间紧迫,人命关天,最好先收起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但他不好意思直接把话挑明,所以只能一边‘那个···那个···’不断重复,一边伸手指着楼上,意思是楼上咱们就不去了吧。
悟空将萧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是想劝我打消独酌赏瑜的雅兴,专心救人。也对,此刻周通和宁泽那两个小道士此时生死未卜,的确不是老夫潇洒行事之时啊。”当下收齐了已经迈出的步子,笑道:“倒是真有点饿了。小二!”悟空第一句话倒像是自言自语,几不可闻,使得第二句‘小二’一出声倒把萧扬给吓了一跳。只见悟空话音刚落便已转向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萧扬暗叹这师祖虽是心中已认可了自己,但脸上硬是不露丝毫神色,不知他是应变神速,还是脸皮突然间变得厚了几分,心念及此,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店小二的美梦算是被悟空搅了,他极不情愿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刹那间脸上的不情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堆笑,大喊一声:“来了···”这最后一个了字百转千回,千回百转,等到了字声落,这店小二已是来到了悟空和萧扬的桌前,一脸笑容暖的都能把人给融化了,弯腰一鞠躬,上来便拿手里的毛巾开始擦桌子,边擦边说道:“二位爷,您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悟空道:“吃个饭就走,随便上几个小菜,但是酒,记住啊,酒,酒一定要你们店里最好的,不好的不给钱。”悟空说最后一句时,伸出一个手指头,在店小二眼前晃了晃。
店小二一脸的笑意都快把人给淹没了,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说道:“您就请好吧,我们店里的女儿红那可是远近闻名啊,不开封则还罢了,一开封啊···”店小二的话故意就此打住,身形也是一顿。
悟空这边倒是急了,忙问道:“一开封就怎么样啊?”
店小二笑道:“一开封啊,那可是十里飘香。”
悟空一拍桌子,说道:“那还等什么啊,赶紧上啊!”
“好嘞。”店小二吆喝着转身便去了。
萧扬在旁差点有没笑出来,心道:“师祖嗜酒如命,残峰上存酒不多,这一年多喝的不痛不痒的,憋屈坏你的了,这次下得山来啊,还不得海天海地的喝他个天昏地暗啊,可是我还得适当的节制他一些,毕竟这救人的大事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差错。”
不一会儿,酒菜便已上齐,悟空眼睛瞅都不瞅饭菜,端起酒坛满满的到了三大碗,一口气刻了个精光,喝完后竟闭目养神起来。萧扬知道这师祖的酒量,这点酒还不是问题,也不言语,肚子饿得实在厉害,也径自吃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悟空闭着眼摇着头道:“好酒,入口顺滑,回味无穷啊!”睁开眼来,又连干了三大碗,这才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向萧扬道:“扬儿,要不要试试?”萧扬连连摇头,埋下头只顾吃菜。悟空笑着摸摸萧扬的头,叹道:“不喝酒也好,不喝酒也好。”于是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已又是四碗下肚。
悟空正自喝的兴起,此时一条人影迈步走进了无忧楼,悟空和萧扬都向那人望去,但见此人身材高大,一身农家打扮,进门呼唤店小二要了一壶茶水,径自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时不时探头往窗外望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萧扬低声道:“师祖,此人气息均匀,步伐沉稳,显然功夫不弱,没想到这里的农夫都有如此能耐,怪不得四大派对中州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悟空也压低声调,说道:“傻孩子,你眼力倒是不错,就是阅历差了点儿,这哪里是中州的农夫,这分明是明教的高手,你看他手臂上的青龙刺青,他是明教四堂之一的青龙堂中的高手。”
萧扬不由又看了那人一眼,说道:“明教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们来此绝不仅仅是为了喝茶赏瑜,扬儿,说不定咱们撞大运了,这里距离明教和魁楼路程相差无几,根据宁泽的情报,魁楼和明教私下里似乎进行着交易,说不好这里就是他们相约交易的地点,咱们不动声色,且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招。“悟空于是收敛了自身的气息,达到悟空这种层次,真气充盈澎湃,如果不主动收敛,便会自动外散,但只要他稍加控制,真气凝集体内,便和常人无异。
那农夫打扮的汉子也注意到了悟空和萧扬这一对老少,此时悟空已将真气凝聚,萧扬也故意让自己的气息粗重,手脚浮躁,装出一副丝毫不懂武功的样子,再加上两人一下山就换上了寻常农家打扮,那高大汉子只当他们是本地的爷孙俩,再加上此次出行他的行踪除了极少数人之外更无外人知晓,他是丝毫也没有将悟空和萧扬往敌人的身上想,的确也是如此,这祖孙俩要不是饥肠辘辘才来此进餐,也不会巧合与这汉子相遇。
过不多时,悟空听得远处想起了极轻微的脚步声,悟空轻声道:“有人来了。”萧扬竖耳倾听却是什么也听不到,再看那汉子此时端着茶杯正在品茶,也是不曾察觉。
“来人脚步轻盈,轻身功夫极是高明,但是频率极快,想来是一女子。”悟空道。
萧扬又仔细凝神静听,还是一无所获,气馁道:“可是我怎么什么也听不到啊?”
悟空道:“你此时的内力比之于那汉子尚有不如,那汉子尚且不曾发觉,更何况你呢?那女子已经进了大门了,别说话,小心被看出破绽。”说完悟空收敛真气只顾喝酒吃菜,还不时往萧扬夹菜,萧扬也不再多言,埋头大吃。
只见那人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起身走到门口,只听院中传来一女子声音道:“让天龙使久等了,韩媚儿在此谢罪了。”
那个被称为天龙使的高大汉子一拱手笑道:“韩媚儿折煞在下了,在下也是刚到不久,与韩媚儿可说是前后脚而至,何来久等一说。”
说话间,门外的女子已经进的无忧楼来,萧扬一看那女子不由一滞,但见那女子虽已有三十几岁,但是满目春色横流,一抹淡笑斜挂,花容月貌,极是妖艳。萧扬心旗荡漾,不由一阵面红耳赤,刹那间一股凉气上涌,心头暗惊道:“此女好强的媚功。”当下不敢再看那女子,凝神静气,运转若风玄牝诀,真气流转,渐渐地心境平和,再无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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